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凌风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无霜,不照旧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西弗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侯府遗弃岭南,入赘我家五年后,江凌风收到家族书信。侯府命他回去,顶替过世的兄长,继承爵位。当我随他回到京城才知道,他要继承的不仅有爵位,还有兄长的未亡人。江凌风把我安置在深巷中的一座小院,我成了他见不得光的外宅。每天凌晨,他都会带着另一个女人的体香,爬上我的床。“白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和宴清欢不过是遵照母亲的意思,给我兄长留下香火罢了。”“只要她有了身孕,我便算是尽了职责,到时候我会给你名份,风风光光娶你入门。”我等了三个月,江凌风回来的却越来越少了。女儿每每在深夜惊醒,哭喊着找父亲,我只能抱着她,含泪抚慰。宴清欢怀孕了。可江凌风依然没回来,他只是遣家丁送来口信。“白月,母命难违,我只得与清欢成婚。”“不过你放心,我会娶你为妾...
《白月无霜,不照旧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被侯府遗弃岭南,入赘我家五年后,江凌风收到家族书信。
侯府命他回去,顶替过世的兄长,继承爵位。
当我随他回到京城才知道,他要继承的不仅有爵位,还有兄长的未亡人。
江凌风把我安置在深巷中的一座小院,我成了他见不得光的外宅。
每天凌晨,他都会带着另一个女人的体香,爬上我的床。
“白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我和宴清欢不过是遵照母亲的意思,给我兄长留下香火罢了。”
“只要她有了身孕,我便算是尽了职责,到时候我会给你名份,风风光光娶你入门。”
我等了三个月,江凌风回来的却越来越少了。
女儿每每在深夜惊醒,哭喊着找父亲,我只能抱着她,含泪抚慰。
宴清欢怀孕了。
可江凌风依然没回来,他只是遣家丁送来口信。
“白月,母命难违,我只得与清欢成婚。”
“不过你放心,我会娶你为妾,让你在江家有一席之地。”
大婚那天,我带着女儿离开京城,千里迢迢,回到故乡。
江凌风,我是水西土司最疼爱的女儿,我会稀罕你施舍的名份吗?
…………京城到岭南,千里迢迢。
我只身一人,带着女儿,几乎不可能回去。
幸而我认识一队商贾,商贾告诉我,十日之后,他们会出发,前往岭南。
到时候,百十人结队而行,安全可保无虞。
我道过谢后,匆匆赶往宅院。
女儿还在家中,我不放心。
天色已晚,京城却张灯结彩,游人如织。
在岭南的时候,江凌风曾经无数次的向我描述京城的繁华。
他许诺我,回到京城后,要带我赏花灯,逛夜市,做一对神仙眷侣。
现在我跟着他回到京城了,却被他藏在外宅中。
他一次也没有陪我出来过。
甚至暗示我,不要随意出门,免得被人看到,惹来风言风语。
忽然,前面有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我抬头,发现是江凌风。
他拥着宴清欢,两人耳鬓厮磨,说不尽的甜蜜。
我心中一阵酸涩,下意识的,竟然想要躲避。
可是拥挤的街上,一时无处藏身。
我像是忽然暴露在阳光下的老鼠,手足无措。
江凌风走过来了,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他根本没有看见我。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宴清欢身上。
我松了一口气,却有两行清泪,从腮边滑落。
我像做贼
一样回到小院,关上门,身子倚靠在木门上。
我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忽然,有一双小手抱住我,女儿奶声奶气的问道:“阿娘,你遇到坏人了吗?”
我强忍住泪水,哽咽着嗯了一声:“娘遇到坏人了,不过没关系,娘甩脱他了。”
“以后,他都不会再出现了。”
夜已深了,女儿睡得很熟,我却翻来覆去,时梦时醒。
果然,天快亮的时候,江凌风回来了。
“白月,等我等的心急了吗?”
他从后面拥住我,在我耳边说道。
我闭着眼,不肯做声。
初来京城时,我的心像炭火,几个时辰见不到江凌风,就焦躁不安。
现在,那颗心已经冷下来了,甚至冰的吓人。
现在他每日凌晨回来,我只觉得扰人清梦。
江凌风却没有感受到我的情绪,他是有些开心的,在我耳边说着:“清欢的身子,越发圆润了。”
“算算日子,她多半是有身孕了。
明日我找个大夫,去给她把脉……”我心中一阵苦涩。
自己的夫君,将我搂在怀里,却充满甜蜜的聊着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刚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女人。
我挣了挣,从江凌风身边逃开。
我觉得脏。
江凌风因为我的举动愣了一下,然后又笑着拽住我:“白月,近日我是有些冷落你了。
不如今夜,我便补偿你。”
我用力挣脱,从床上跳下来。
我面无表情:“你累了,好好歇息吧。”
江凌风却一脸委屈:“白月,你以为我这样是为了谁?”
“只有宴清欢怀孕,给我亡兄延续香火,我才能博得母亲欢心。”
“唯有如此,我才能说动母亲,娶你入门。”
“否则的话,你出身岭南蛮夷,不沐王化,我家怎么可能答应你我的婚事?”
我心中一阵气苦。
在岭南的时候,不是你江凌风苦苦求上门来,要入赘我家吗?
现在,我反而高攀不上你江家了吗?
江凌风一脸失望的看着我:“白月,你可知道,我为何每晚都回来?”
“是宴清欢,每次欢好之后,都催我回来陪你。”
“她怕我冷落了你,让你心中不快。”
“她的大度,你真该学学。
哪怕学不成,有几分进步也好。”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哽咽着挤出一句:“好。”
见我答应下来,江凌风表情温和了许多,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
这样亲昵的举动,算是对我“懂事”的奖励。
“白月,明天我会一直留在这里陪你们,整整一天。”
江凌风说道。
可是我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欢呼雀跃,而是点头:“多谢。”
江凌风一怔,皱眉说道:“我是你夫君,留下来陪你们,本就是分内之事,不必道谢。”
我笑了笑:“应该道谢的。”
江凌风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看来,中原礼仪,你还是不能领会啊。”
我的心微微一痛。
自从回京后,江凌风时不时就露出这幅失望的表情来。
我知道,他是对我有些嫌弃了。
可在岭南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江凌风,本是侯府的庶子,被家族放弃,丢到岭南,任由自生自灭。
名义上,是派他做个小官,实际上与流放无异。
岭南部族众多,势力复杂,又有烟瘴气,江凌风不出三个月就病倒了。
后来他求到了我父亲那里,帮他治好了病。
他偶然见了我几次,就深深爱上了我。
他不止一次的夸赞我,既有中原女子的知书达理,又有水西姑娘的活泼洒脱。
他信誓旦旦,说我是他梦寐以求的意中人,此生唯我一个,绝无二心。
为了与我在一起,他甚至按照我们水西风俗,入赘我家。
大婚那天,他与我山盟海誓,大声说,宁死也不会负我。
婚后,我们一直恩爱甜蜜。
直到……他接到了那封书信。
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意外身亡,他这个庶子成了侯府唯一的继承人。
一直嫌弃他的嫡母,也不得不表演一番母子情深,要他回京。
即便,他们两个并无血缘。
他第一次对我露出嫌弃的表情,便是在那时候。
天亮了。
女儿醒了过来。
看到江凌风的那一瞬间,女儿惊喜的笑了。
她紧紧地搂住江凌风,似乎担心他跑了。
这安静太久的小院落,终于充满了欢声笑语。
女儿奶声奶气的向江凌风说道:“阿爹,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江凌风刮着她的鼻子,亲昵的说道:“乖,再过几日,爹爹便与你阿娘成婚。”
“以后,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女儿欢呼雀跃,兴奋地对我说道:“阿娘,以后每天都能见到阿爹了。”
我勉强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夫君,但愿你言而有信,不要再让我们母女空欢喜了。
女儿拿出来早就
织好的千丝结,对江凌风说:“阿爹,你抱着我,我们一起挂到最高处吧。”
挂千丝结,是我们水西最重要的祈福的方式。
一人一生,只挂一次。
不许借助工具,挂的越高,此生越能福泽绵长。
女儿一直在等江凌风。
江凌风让女儿骑在脖子上,两人笑着向一颗枣树上挂去。
偏偏这时候,江凌风的小厮闯了进来,气喘吁吁说道:“主人,宴夫人身子不适,让你回去。”
江凌风立刻将女儿放了下来。
哪怕,只需要再坚持一瞬,千丝结就能挂好了。
他急匆匆对我说道:“我得去看看清欢。”
我无言,只是默默点头。
明知道拦不住,又何必再拦呢。
江凌风要出门的时候,女儿拉住他的袖子,哭道:“阿爹,你不是答应了我和阿娘,今日要陪我们吗?”
“我们的千丝结还没有挂好呢。”
江凌风有些犹豫。
小厮催促道:“主人,宴夫人疼得厉害,要你立刻回去。”
江凌风狠了狠心,用力掰开女儿的手,大踏步走到门外。
“阿爹。”
女儿捧着千丝结,痛哭着追过去。
我将女儿搂在怀里,低声说:“你阿爹有事情做,下次再陪你玩吧。”
江凌风闻言,有些惊诧的看着我。
他似乎察觉到,我有些过于懂事了。
不过,他现在心中盛满了宴清欢。
我的事情,他来不及细想。
他跨上马,疾驰而去。
“白月,我去去便回,等我。”
他的话尚未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巷口。
我和女儿等了他三天,他始终并未出现。
距离商队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对江凌风也越来越不抱希望。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不曾想,这一日早上,江凌风的小厮急匆匆赶来。
“主人命我接你们去侯府。
说是有大喜事。”
喜事?
莫非江凌风要兑现诺言,娶我入门?
要给我和女儿,一个名份?
我问小厮,究竟有什么大喜事。
可是小厮却有些不耐烦,只是催促我们出发。
下人都是要看主人脸色的。
江凌风对我们不上心,这些下人也就少了尊重。
我抱着女儿上了马车,不等我们坐稳,小厮就挥舞着鞭子,打马狂奔。
女儿吓得哇哇大哭,我只能一边搂着她,一边央求小厮慢一点。
一路颠簸,马车终于停下来。
下了车之后我才发现,我们被带到了侯府祠堂。
江家人都在。
我拉着女儿走进去的那一刻,就发现所有人的眼睛中,都有浓浓的鄙夷。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女儿远远看见了江凌风,立刻欢呼雀跃的喊道:“阿爹,你要娶我阿娘了吗?”
我要捂住女儿的嘴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江凌风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江母则冷笑了一声:“小小年纪,就谈婚论嫁,不知羞耻!”
“果然,自荐枕席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骨子里就是个下贱坯子。”
我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冒出来。
自荐枕席?
我向江凌风自荐枕席?
她怎能如此辱我?
但是我咬了咬牙,没有作声。
今日,江凌风全族都在,我不想顶撞他的母亲,那样会让他难堪。
即便爱已经消失,我也不忍伤害他。
而女儿显然已经被江母的态度吓到了。
她瑟缩在我的怀里,不敢再向周围看。
江母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清欢已经有了身孕。”
“京城名医把脉,一致诊出来是男孩。”
“我决定,择良辰吉日,让她和凌风完婚。”
“至于你……虽然是未婚先孕,但毕竟给我江家生了个女儿。
我便将你叫来,告知你一声。”
我心口一痛。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大喜事。
是啊,对于江家来说,对于江凌风来说,自然是大喜事了。
江母说道:“清欢大度,屡次说你住在外面,不伦不类,不成体统。”
“因此,我做主让你做个妾室。”
我拼命咬着嘴唇。
刺痛,让我的眼泪不会掉下来。
我看向江凌风。
可他见我看过来,立刻扭过头去,不肯与我对视。
我擦了擦眼泪,对江母说道:“老夫人,我和江凌风,在水西已经有了婚礼。”
“我是他的正妻,我不是妾。”
“我们水西女子,也绝不会做妾室。”
我没有说,江凌风入赘我家。
直到现在,我依然在维护着他那点可怜的尊严。
“水西?”
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在水西怎么成婚?
深山老林里面,吃生肉,穿草裙吗?”
“我在青楼喝花酒,喝到忘情的时候,也和歌姬拜天地,难道我已经三妻四妾了?”
“哈哈哈,凌风,真有你的,沾花惹草,惹上了个狗皮膏药。”
“可不是狗皮膏药吗?
居然千里迢迢,从水西跟到京城。”
江家人对我的肆意嘲讽,让宴清欢满意的笑了。
她得意洋洋的走过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心口:“明明是逢场作戏,有的人为了攀高枝,故意装糊涂。”
“姐姐,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还没说话,女儿就气愤的说道:“我们水西成婚,很隆重的,有很多很多好吃的,还要祭神,还要拜神山。”
女儿虽然年纪幼小,但是也能感觉到宴清欢的敌意。
她伸着小手,推了宴清欢一把:“不许你碰我阿娘。”
宴清欢却扬手给了女儿一个耳光。
女儿被打的倒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了。
我一边护住女儿,一边狠狠向宴清欢打过去一拳。
然而,我的拳头到中途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是江凌风。
他沉着脸说:“白月,你闹够了没有?”
“这里是侯府祠堂,容不得你撒泼!”
我一脸绝望的看着江凌风。
我被人辱骂的时候,他默不作声。
女儿被打的时候,他无动于衷。
现在,却跑出来指责我,说我撒泼?
江凌风的脸上,毫无愧色,只是满满的嫌弃。
忽然,我后脑勺一阵钝痛。
我被打得一趔趄,倒在地上。
等我狼狈爬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刚才打我的,是江母。
她用龙头拐杖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种出身蛮夷的女人,就是给我们家做丫鬟都不够格。”
“破例让你做妾,算是你祖坟冒青烟了。”
“你还敢挑三拣四?
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若非凌风执意娶你,我会答应让你进门?
你别做梦了!”
她越说越生气,又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
女儿吓哭了。
她怕的全身发抖,可依然站在我面前,用小小的身躯护着我。
她大声冲江母喊着:“不许碰我阿娘,不许碰我阿娘。”
江凌风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不忍之色。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对江母说道:“母亲,白月乃是蛮夷之人,不懂礼数,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不许她出门。”
他回头,恶狠狠地看向我:“快给母亲叩头,说你愿意做妾,让母亲消气。”
我咬着牙,就是不肯跪。
有家丁狠狠踹在我膝窝里,将我踹得跪在地上。
可我硬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江母冷着脸说:“果然是蛮夷,这种女子嫁进江家,也是个祸害。”
“她不愿意做妾,那倒正好,立刻滚吧,再不许她登门
。”
我心中一松,拉着女儿就要离开。
可宴清欢又拦住我了。
她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满是恶毒:“你可以走,但是你的女儿,是江家血脉,她不能走。”
我一下慌了。
江母连连点头:“不错,这个孽种不能走。”
“为了凌风的名声,父女相称就不必了,她就在江家做个奴婢吧,正好学学规矩。”
宴清欢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家丁走过来,硬生生把女儿从我怀里抢走。
女儿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在叫阿娘。
我想把女儿抢回来,可是家丁下了重手,狠狠扭住我的胳膊,几乎要扭断。
我哭着跪在江母面前。
这时候,任何尊严都不重要了。
我哭着哀求道:“母亲,她也是江家血脉,怎么能做奴婢?”
江母却扬起手来,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母亲?”
我不敢再叫了。
我用力的磕头,无比虔诚的叩首:“老夫人,求你把她还给我吧。”
“我带着她隐姓埋名,离开京城,绝不会坏了江家的名声。”
江母冷笑了一声:“你也说了,这孽种有江家血脉。”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留在江家。”
“正好清欢有了身孕,将来生下孩子,这个孽种正好伺候主人。”
我牵着江凌风的衣角,哀声说道:“救救我们的女儿。”
可江凌风却躲开了。
我绝望的大哭起来。
宴清欢有些不快的看着我:“我刚刚有了身孕,你却在这里哭个不停。”
“莫非,你是怪我抢了凌风,故意咒我吗?”
江母恶狠狠地说道:“给我堵住她的嘴。”
立刻有家丁跑过来,抓起烂泥向我嘴里塞。
我挣扎着,忍着耻辱跪在宴清欢面前。
宴清欢捂着嘴笑了:“哎呦,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我重重的磕在地砖上。
额头的鲜血,把冰冷的地砖印红了一片。
我忍耻说道:“奴婢愿意做妾室,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少夫人。”
看着我如此卑微,宴清欢得意的笑了:“果然,你还是舍不得侯府。”
“方才百般不愿意,无非是不想做妾,想做正妻罢了。”
“借着凌风对你有几日恩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低着头说道:“少夫人英明,奴婢的心思,都瞒不过少夫人。”
“如今少夫人尚未成亲,奴婢不敢先嫁。”
“恳求少夫人,准许我带着女
儿先回家。”
“等少夫人风风光光嫁进来之后,奴婢再来侍奉少夫人。”
江家人全都像是看耍猴一样看着我。
不少人议论道:“不愧是蛮夷。
能像狗一样咬人,也能像狗一样低贱。”
宴清欢对江母说道:“母亲,让她先回去吧,哭哭啼啼的,碍眼的很。”
江母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滚吧。”
我哭着叩头:“多谢老夫人,多谢少夫人。”
我抱起女儿,一刻都不敢停留,匆匆离开了江家。
在江家门口,江凌风拦住了我。
他低声说:“今日之事,我日后自会向你解释。”
“为了你我将来,你暂且受些委屈,不许再胡闹了。”
“你要记得,我只爱你一个。”
我恭恭敬敬的低头:“是,江大人。”
江凌风神色一顿,随后变得极不耐烦:“白月,你这样阴阳怪气,是想指责我吗?”
我低着头,不肯说话。
江凌风冷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女儿叫了一声:“阿爹。”
她明明脸蛋上还挂着泪珠,却又张着手,想要江凌风抱抱。
然而,江凌风却推开了女儿:“你们先回去,我今日忙完之后,自然去找你们。”
他急匆匆走了。
我抱着女儿,回到了那座小小的宅院。
女儿彻夜未眠,一直在等着他。
可他,始终没有出现。
在一天天的等待中,女儿从期盼,变成了失落。
她年纪虽小,却也明白,在水西疼爱她的阿爹,已经变了。
她再也没有哭闹过,没有再央求我带她见江凌风。
<有一日,她对我说:“阿娘,我想回家。”
我顿时泪流满面。
这个小小的人,她也知道,京城没有我们的家。
是阿娘无能,让你受了如此多的委屈。
商贾离京的日子到了,恰好那一天,也是江凌风大婚的日子。
临走的时候,我将所有用过的东西,付之一炬。
想了想,我又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墙上写了一行字。
我抱着女儿,藏在商贾的马车上。
当我们出城的时候,正好与江凌风相遇。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正要去迎娶宴清欢。
大红色的婚服,衬得他光彩夺人。
鼓瑟齐鸣中,我掀开车帘匆匆一瞥,又连忙退了回去。
江凌风,永别了。
与此同时,江凌风也看到了商队车上飘扬的旗帜。
上面的“岭南”二字,让他心中一痛。
江凌风把贴身
小厮唤过来:“去找一顶小轿,把白月从后门抬到府中。”
“我爱她至深,虽然不能让她做正妻,但是可以让她与清欢同一日进府。”
“如此一来,我也算对得起她了,她也就不该有怨言了。”
小厮急匆匆的走了,而江凌风也接到了宴清欢。
郎才女貌,一双璧人。
江凌风看着一身嫁衣的宴清欢,忽然有些恍惚。
他无数次想象过这一天,总觉得会得偿所愿,欣喜若狂。
可是真的娶到她,脑子里却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岭南。
想到他和我的那一场婚礼。
他的内心深处,忽然生出来一丝愧疚和自责。
不过,只是一丝罢了。
江凌风皱了皱眉:我又没有抛弃白月,让她进入侯府,已经够对得起她了,我何愧之有?
想到这里,他拉过宴清欢的手,将她抱进了花轿。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江凌风与宴清欢在达官贵人的见证下,结为夫妇。
拜礼刚刚结束,新娘尚未离开,江凌风的小厮忽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他一脸焦急,欲言又止的看着江凌风。
江凌风皱了皱眉,将小厮拉到旁边,低声问道:“怎么?
人没有接来?”
小厮点了点头。
江凌风的怒火一下就上来了:“她不肯来?
想让我亲自去请不成?”
“呵呵,母亲说的果然没错,蛮夷之女,不懂三纲五常。”
“娶她进门,真的会让侯府蒙羞。”
这一刻,江凌风有点后悔与我成婚了。
他冷哼了一声:“若非为了女儿,我岂会如此迁就她?”
想到这里,江凌风目光一寒,对小厮说道:“她既然不肯来,那就别来了。”
“只把我女儿接到府中即可。”
“至于白月,呵呵,你告诉她,就算她跪在侯府门口求我,我都不会让她进来。”
小厮一脸为难,站在原地没动。
江凌风没好气的说道:“你聋了吗?
还不快去!”
小厮鼓足勇气,说道:“主人,我去看过了。”
“那宅子,已经空无一人了。”
“白夫人的东西,全都带走了,没有带走的,也在院子里烧了。”
“什么?!”
江凌风大惊,不由得喊了出来。
江凌风一声大喝,将宾客们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都扭过头,向他看过来。
不过,江凌风心神激荡,已经顾不得考虑这些了。
他抓着小厮的衣领,吼道:“她走了?
她怎么舍得走?
我马上要继承侯爵了……”小厮根本喘不上气来,只能一脸痛苦的挣扎。
江凌风将小厮丢到旁边,大吼着喊道:“备马,立刻备马。”
客人都吃了一惊。
哪有结婚到一半,忽然要备马出门的。
宴清欢尚未入洞房,她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扶着,颤颤巍巍走过来。
“凌风,今天我们大婚,你……你要走?”
宴清欢的声音透着委屈,惹人怜惜。
往日,江凌风听到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会心软下来。
对她的要求,一一答应。
可是今天,他却莫名的烦躁。
“白月走了,我得去找她,耽搁的久了,或许便走远了。”
江凌风丢下一句,向大门口走去。
宴清欢拉住他的衣袖,哭着说道:“凌风,你今日走了,我便成了京城笑柄,你让我何以自处?”
江凌风冷声说道:“待我寻回白月,会向你赔罪。”
此时江母走过来将他拦住了。
她冷着脸说道:“那个贱女人,既然能千里迢迢跟到京城来,可见是想要攀龙附凤的。”
“现在你与清欢成婚,继承侯爵,眼看富贵在望。”
“她怎么可能舍得走?”
“这不过是后宅中,争宠的手段罢了。
欲擒故纵,使使性子。”
“你今日若去了,便是中了她的圈套,日后要被她拿捏。”
“凌风,对这种狐媚女子,就不能太好!
一定要硬起心肠。”
江凌风听完,如同醍醐灌顶,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错,白月那么爱自己,怎么舍得走呢?
这一定是争宠的手段罢了。
于是,江凌风留在府中,装作无事发生,招待宾客。
可刚才发生的事,又怎么逃过宾客的眼睛?
他们交头接耳,互相打听,把侯府中的闺阁之事,当成了谈资。
一向爱面子的江凌风,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身在婚宴,心却飘到了深巷中的那座小院。
他不止一次吩咐小厮,去小院看看,看我回来没有。
一直到深夜,江凌风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宾客们已经走了。
他来不及去洞房与宴清欢温存,便打马飞奔到那座宅院。
宅院确实已经空了。
明明只是空了一天,却好似许久没人来过。
江凌风走进来,只觉得这里静的可怕。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只是侍弄它们的人不见了。
江凌风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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