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他,“为了自我证明?
还是为了抵抗母亲的安排?”
他没回答,只是忽然开口:“你知道你高三那年生日,我为什么没来?”
我眉头微动。
“我不是忘了。”
他说,“那天我在去找你的路上,被我母亲的司机拦下。
她当着我面摔了那只你送我的钢笔,还说,‘沈家的未来不能交给一个用眼泪解决问题的小女孩’。”
我听着这话,指尖缓缓收紧。
“她让我选,要么去英国念商科,要么放弃继承权。”
他低头苦笑,“我说我不想放弃你。
她就把你的父母请去,说会给你安排工作安排户口,只要我离开。”
“我父母从未提起。”
“她当然不会让你知道。”
他眼神沉下去,“她从来都不相信感情,只信控制。”
“所以你就顺从她,消失在我人生里。”
他看着我,眼神忽然变得锋利:“我不是消失。
我是被赶出去。”
“可你最终还是走了。”
他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开口:“现在,我不走了。
项目结束前,我不会退出。”
“沈知宴。”
“不是为你。”
他平静地看我,“是为我自己。
我终于想明白,我不能一直让过去的懦弱决定我还值不值得拥有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几乎想拍桌而起。
可我终究只是闭了闭眼,缓缓站起身:“你要留下,就留下。
但合作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话可讲。”
他抬眼,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走的时候记得把灯关了。”
我没看他,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周五,项目进入封面设计阶段。
我决定更换原定主视觉,启用一套极简风格的白底手绘稿。
会议上,有编辑提出质疑:“这个风格是不是太冷静了?
不容易抓住情感读者的注意力。”
我回答:“我们已经给足了情绪钩子,现在需要做的是压住那种宣泄的张扬。
让人想一口气看完,而不是只看前三页。”
所有人点头,没再反驳。
会后,我在走廊看到沈知宴靠在墙边,双臂交叠。
“你的新封面很好。”
他说。
我没回应,只往前走。
他忽然喊我:“岁岁。”
我停住,回头。
“能不能让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个决定?”
我看着他,眉头轻皱。
他走近,递来一份申请表,“我正式请求退出署名,把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