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他看着我,眼神从容。
我心头一紧,回避他的目光:“过去是过去。
现在,我只关心合作流程能不能走下去。”
他走近一步,“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突然不联系你了吗?”
我盯着他:“不想。”
“你撒谎。”
“沈知宴。”
我说出他的全名,声音陡然变冷,“你不是来谈情说爱的,你是甲方。”
他的目光一凛,终于收敛了情绪。
“好。”
他后退一步,“那我们好好合作。”
我点头,端着水杯离开,不回头。
傍晚六点半,下班后我跟周霁约在楼下吃饭。
她比我大两岁,是我回到A城后第一个帮我在出版社落脚的人。
“你那个前任沈知宴,今天真是阴魂不散。”
她一边夹菜一边笑,“听说这个项目是他指定你们部门合作的?”
“我不清楚。”
我只喝汤,“但无论是不是,我都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左右我的选择。”
“可你还是留着那钥匙坠子。”
我低头,看着挂在包边的那个小狐狸。
它的金属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那是我高三时生日他送的。
“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换。”
我答。
“你怕自己忘掉他吗?”
“我怕的是忘了自己曾经那么爱他。”
我轻声说,“如果连爱都能轻易遗忘,那我现在所有的选择还有什么意义?”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翻看今天的会议录音。
沈知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每一个停顿、每一次轻笑,都像是针扎进神经深处。
我拉开抽屉,那本旧笔记本还在。
我曾把关于他的一切都写在里面,从他喜欢的颜色到我们第一次争吵的时间。
可今天,我第一次没有翻开它。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还想成为真正的我,就得从现在开始,把那段记忆关进一个永远不再开启的门。
可门外的风声忽然响起,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沈知宴:“岁岁,如果当年不是我放手,而是我被迫放手呢?”
3 真相浮出微信那一行字在屏幕上停了很久,我没有回。
“如果当年不是我放手,而是我被迫放手呢?”
这句话像一个冰冷的钩子,精准刺在心口那个早就结痂的位置,把一切封存的疼痛撕开了一道细缝。
我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然后关掉手机,把它扔回床头柜,头埋进被子里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