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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颈突然剧痛,像有把刀在剜肉。
系统机械音变得扭曲:“宿主能量归零,启动记忆回溯……”画面天旋地转。
我回到28楼洗手间,镜子上凝着水汽,听见隔间里传来压低的对话:“林夏不能留了,她今天翻出了那张照片……可是周总,她毕竟是陈主任的侄女……闭嘴!
陈主任早把她当弃子了,就像当年处理她妈一样……林夏!”
苏晴的声音穿透迷雾。
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靠在垃圾桶旁,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照片,边缘被指甲抠出裂痕。
王总监正在扯掉红色连衣裙,里面是件普通的黑色T恤,左胸口别着枚银色胸针——和母亲电脑上的贴纸一模一样。
“走这边,”她指向消防通道,“周明远叫了保安。
你们带着证据去警局,就说……就说永盛贸易的洗钱证据在他办公室保险柜,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
我打断她,声音沙哑得像吞了碎玻璃。
前世苏晴临死前,曾用血迹写下这串数字。
苏晴突然蹲下身,捡起我刚才掉落的信封。
里面除了照片,还有张纸条,母亲的字迹力透纸背:红玫瑰在绽放时最危险。
“红玫瑰……”王总监脸色大变,“这是他们的暗号,指‘紧急处理目标’。
林夏,你母亲临死前可能已经知道,他们要对她……”楼梯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苏晴猛地扯下自己的工牌,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反正老子要辞职了!”
这个总把“忍”字挂嘴边的姑娘,此刻眼里燃着我从未见过的光。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陌生号码发来条彩信——是监控画面截图,显示王总监刚才和我们接触的场景。
发送人备注是串乱码,头像却是朵正在燃烧的红玫瑰。
“他们在监控我们!”
苏晴惊呼。
王总监突然推了我们一把:“别管我,快走!”
她转身时,我看见她后腰别着的东西——不是武器,而是个普通的笔记本,封皮上写着“钢琴谱”三个字。
消防通道的灯忽明忽暗。
我攥着两张U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苏晴突然拉住我,从头发上扯下那根褪色蓝头绳,绑在楼梯扶手上:“这样好找路。”
这个小动作让我鼻子发酸——她总是这样,哪怕在逃亡中,也记得留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