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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凰”变外卖员,谁之过?全局

观阳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辆银晃晃的洋车子卷着黄土冲进我家院坝时,我就晓得,我那飞出去就忘了窝的“金凤凰”哥,怕是闻着味儿回来了。我哥,周景川,那可是咱十里八乡独一份儿的大学生。想当年他拿通知书那天,好家伙,镇长乡长都乐呵呵地跑来,门槛都要踏烂了。鞭炮捻子噼里啪啦炸了一整天,村子上空飘的都是红纸屑和硫磺味儿。大学毕了业,他翅膀硬了,扑腾到大城市扎了根。听说进了个啥子“全球顶尖”的大公司,牛气得很。还娶了个城里头水灵灵的媳妇儿。这下可好,咱老周家在村里头,那脸面简直亮得能当镜子照。可邪门的是,结婚四年,他愣是连家门朝哪开都快忘球了。过年过节?人家要在城里丈母娘家当孝顺女婿,顶多掐着点打个电话,干巴巴地“喂”一声算拜年。我那小侄子睿轩,如今都能满地跑了,眼瞅着...

主角:周景川睿轩   更新:2025-06-05 0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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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景川睿轩的其他类型小说《“金凤凰”变外卖员,谁之过?全局》,由网络作家“观阳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辆银晃晃的洋车子卷着黄土冲进我家院坝时,我就晓得,我那飞出去就忘了窝的“金凤凰”哥,怕是闻着味儿回来了。我哥,周景川,那可是咱十里八乡独一份儿的大学生。想当年他拿通知书那天,好家伙,镇长乡长都乐呵呵地跑来,门槛都要踏烂了。鞭炮捻子噼里啪啦炸了一整天,村子上空飘的都是红纸屑和硫磺味儿。大学毕了业,他翅膀硬了,扑腾到大城市扎了根。听说进了个啥子“全球顶尖”的大公司,牛气得很。还娶了个城里头水灵灵的媳妇儿。这下可好,咱老周家在村里头,那脸面简直亮得能当镜子照。可邪门的是,结婚四年,他愣是连家门朝哪开都快忘球了。过年过节?人家要在城里丈母娘家当孝顺女婿,顶多掐着点打个电话,干巴巴地“喂”一声算拜年。我那小侄子睿轩,如今都能满地跑了,眼瞅着...

《“金凤凰”变外卖员,谁之过?全局》精彩片段

那辆银晃晃的洋车子卷着黄土冲进我家院坝时,我就晓得,我那飞出去就忘了窝的“金凤凰”哥,怕是闻着味儿回来了。

我哥,周景川,那可是咱十里八乡独一份儿的大学生。

想当年他拿通知书那天,好家伙,镇长乡长都乐呵呵地跑来,门槛都要踏烂了。

鞭炮捻子噼里啪啦炸了一整天,村子上空飘的都是红纸屑和硫磺味儿。

大学毕了业,他翅膀硬了,扑腾到大城市扎了根。

听说进了个啥子“全球顶尖”的大公司,牛气得很。

还娶了个城里头水灵灵的媳妇儿。

这下可好,咱老周家在村里头,那脸面简直亮得能当镜子照。

可邪门的是,结婚四年,他愣是连家门朝哪开都快忘球了。

过年过节?

人家要在城里丈母娘家当孝顺女婿,顶多掐着点打个电话,干巴巴地“喂”一声算拜年。

我那小侄子睿轩,如今都能满地跑了,眼瞅着三岁多。

我爹妈呢?

就只在手机那巴掌大的屏幕里瞅过几眼,连孙子的小手都没摸过一下。

当初嫂子生娃,我爹妈心头火热,想去城里伺候月子。

结果呢?

我哥一个电话就给撅回来了。

“雅雯住月子中心,高级得很,不让人随便探视,怕扰了清净,让她好好恢复。”

他话里话外那个意思,就是嫌我们土,去了丢人。

我爹妈实诚,还真信了城里头规矩多,嘴上不说,心里头那点失落,藏都藏不住。

今年,我爹五十整寿。

我跟我妈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才把我哥这尊大佛给“请”了回来,说是带妻儿回来给老汉拜寿。

我爹妈那个激动啊,前前后后好几宿都没咋合眼。

家里那间向阳的“好屋”,被褥拆了洗,洗了晒,晒了又拍,松软得像天上的云。

屋子扫了又拖,拖了又擦,干净得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

还专门跑镇上批了堆小娃儿吃的花花绿绿的零嘴儿,堆在角落,真跟开了个小卖部似的。

回来的头天晚上,我妈拉着我,悄声咪咪地问:“若曦,我给睿轩包了九百块见面钱,你说……城里人讲究多,这拿得出手不?”

她眼底既有期盼,又有点虚。

我瞅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头有点发酸,面上还得笑着宽慰:“妈,这就是个心意,哥和嫂子还能嫌少不成?”

“也是,他们
挣大钱的人,估计也不把这点小钱搁眼睛里。”

我妈这才舒了口气,脸上笑开了花。

“那我这当姑的,也不能空手噻。”

我摸着下巴盘算着,“也得给小家伙封个红包。”

“要得要得,不过你还没嫁人,自己挣钱也不容易,意思意思就行了,莫搞那么大。”

我妈又念叨起来。

我嗯嗯应着。

我嘛,学历不高,混了个大专文凭就回村了。

不是没想过往外头闯,只是看着爹妈年纪大了,哥又指望不上,索性留下来。

托村长的福,帮我牵线搭桥,包了村头那片向阳坡,弄起了草莓大棚。

从选苗、栽种、施肥、除草,到后来跑销路、对接超市,每一步都得自个儿吭哧吭哧地干。

忙得脚打后脑勺,个人问题也就耽搁下来了,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正好,一直跟爹妈住一块儿,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也算尽了份孝心。

我哥常年不着家,这孝顺爹妈的活儿,自然就落我头上了。

那天日头快到顶了,一辆银色SUV,看着就扎眼,轰隆隆地开进了我家院子,扬起一阵尘土。

我哥周景川从驾驶座跳下来,西装裤上还沾着灰,赶紧屁颠屁颠跑去开后车门。

嫂子林雅雯抱着小侄子睿轩,慢悠悠地下了车,那姿态,矜贵得跟画儿里走出来似的。

呼啦啦——院子里头早等着看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涌了上来。

“哟,这就是景川吧?

几年不见,越发精神了,瞅瞅这气派!”

“景川现在可是城里白领啰,开这么好的车子,出息了!”

“景川媳妇儿长得真俊,穿得也洋气,跟电视里头的大明星一样!”

“老周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往后就等着享清福吧!”

恭维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我爹妈脸上笑开了花,嘴都合不拢了,忙不迭地招呼人往屋里坐。

“爸,妈,若曦。”

我哥清了清嗓子,拉过他儿子,“来,睿轩,快喊人。”

小家伙怯生生的,奶声奶气地喊:“爷爷,奶奶,小姑姑!”

“哎!

乖!”

我跟我妈赶紧把早就捏在手心的红包塞过去。

“谢谢!”

睿轩眼睛一亮,蹦跶着把红包交给了他妈。

嫂子林雅雯接过去,脸上挂着客气又疏离的笑,冲我妈点了点头:“阿姨,小妹,你们太客气了。”

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个儿耳
朵出了毛病。

娃都三岁了,她居然管我妈叫“阿姨”?!

我妈手快,在底下轻轻拽了下我的衣角,眼神示意我莫吭声。

后来她才跟我解释:“雅雯她妈走得早,这声‘妈’,她喊不出口,早先就跟你哥提过。”

我撇了撇嘴,没吱声。

心里头却在嘀咕:喊不出口妈,喊“阿姨”就顺口了?

啥子逻辑嘛!

嫂子眼风扫了我哥一下,我哥立马像得了圣旨。

他一边吭哧吭哧从后备箱往下搬东西,一边带着点歉意冲我爹嚷嚷:“爸,你看这回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后备箱都塞满了,就没给你买啥像样的寿礼,待会儿我直接给你个红包,你想买啥自个儿挑去。”

“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

我爹摆着手,瞅见儿子,早就心满意足了,哪还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

我哥搬下来两大一小三个箱子。

我赶紧搭把手,帮着往屋里头拎。

打开箱子一看,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

里头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他们自个儿带来的生活用品。

除了换洗衣服,居然还有三套碗筷、三双拖鞋、一个榨汁机、一个烧水壶、三个洗脸盆、三个洗脚盆……甚至还有一把看着就金贵的小提琴!

我心里直犯嘀咕:这是来住三天,还是打算把家都搬过来安营扎寨啊?

我指着那个崭新的榨汁机和电水壶,有点尴尬地开口:“哥,这些东西……家里头都有现成的啊。”

我哥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把东西往外掏,头也不抬地说:“晓得,但你嫂子用不惯外头的东西,嫌不干净,还是自个儿带来的用着放心。”

得,我识趣地闭了嘴。

人家是城里来的“娇小姐”,我们乡下东西自然入不了她的眼。

等东西归置得差不多了,我哥从裤兜里摸出五张红票子,也没个红包封套着,就这么光秃秃地递给我爹。

“爸,拿着,买点烟抽,买点酒喝。”

我爹愣在那儿,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连忙往回推:“使不得使不得,我哪能要你们的钱。”

我哥硬是把钱塞进我爹的衬衫口袋里,语气带着点施舍般的豪爽:“给你就拿着,这是儿子孝敬你的!”

我在镇上最好的馆子订了席。

眼瞅着快到饭点了,招呼大家伙儿准备出发。

嫂子林雅雯瞟了
一眼我家那辆半旧的面包车,车身上还沾着拉草莓留下的泥点子,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犹豫着开口:“要不……爸妈坐我们的车吧?

宽敞些。”

“要得!

我正好带其他几个亲戚。”

我顺水推舟,把我爹妈往那辆锃亮的SUV跟前推。

我妈临上车前,悄悄掐了我胳膊一把,压低声音埋怨:“你咋不开那辆轿车出来?

让人家看着……哎呀,早上送货急,忘了换了。”

我确实忙活了一早上,压根没顾上这茬。

“别让你哥和你嫂子觉得咱家日子过得紧巴,回头他们心里头有负担。”

我妈还在那儿瞎操心。

“行行行,晓得了,你们快去吧。”

我哭笑不得,转身麻利地跳上了我的“致富小能手”面包车。

饭桌上,儿孙(虽然只有一个)绕膝,我爹妈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格外开心。

好久不见的亲戚们围着我哥我嫂子,好话跟流水似的。

“景川现在是大老板了!”

“雅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其乐融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嫂子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油焖大虾,指甲上亮晶晶的蔻丹闪着光,突然抬眼看向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曦,你给爸准备了啥子寿礼呀?

拿出来让大家也开开眼嘛。”

我正埋头夹菜呢,被她这冷不丁一问,筷子悬在半空,愣住了。

现在就要掏出来?

这是啥意思?

我哥赶紧打圆场,笑着摆手:“我已经给爸包了个大红包了。

若曦还是个妹娃儿家,没出嫁呢,给不给都无所谓的,心意到了就行。”

嫂子立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哎呀,过生日送礼物还要分男女的吗?

哥,你们这儿也太传统了吧?”

那语气里的“你们这儿”,听得我心里头直冒火。

我咽下嘴里的菜,放下筷子,脸上挂着笑,不紧不慢地接话:“嫂子说笑了,我当然给咱爸准备了礼物。”

说着,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里头是一款最新出的国产高端手机,市场价小六千呢。

我笑着递给我爹:“爸,这个给你耍,以后刷视频、看新闻就顺溜了,想我了还能随时跟我视频聊天,画面清楚得很!”

我爹乐呵呵地接过去,嘴上却嗔怪我:“你这
娃儿,又乱花钱!”

旁边的亲戚们立马又热闹起来了,笑着打趣:“老周,你这福气硬是要得哦!

儿子给钱,女儿送手机!”

“是哦是哦,儿女都恁个孝顺,真是羡慕死个人了!”

“老大还专门从大老远跑回来给你过生,这份心意就难得!”

我哥大概是想起了他那寒酸的五百块“红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突然就没话了。

嫂子林雅雯的眼神跟钉子似的,死死盯住那个手机盒子,语气酸溜溜地挑刺:“若曦,有这个钱,咋不给你爸买个进口牌子的嘛?

那种拿出去多有面子。”

“我爸用惯了安卓系统,换了别的他老人家怕是整不明白。”

我语气平静地怼了回去。

嫂子撇撇嘴,露出一副既嫌弃我们不懂行、又心疼那钱没花在“刀刃”上的表情。

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她眼里,怕是只有用“洋玩意儿”才算有档次,有面子。

我以为这顿饭的高潮也就到这儿了,没想到啊,后头还有更“精彩”的等着呢。

我订的生日蛋糕送来了,三层的大蛋糕,看着就喜庆。

大家伙儿酒足饭饱,开始围着蛋糕唱生日歌,气氛总算又热络起来。

我把带着“寿”字、最大的一块蛋糕切下来,恭恭敬敬递给我爹。

第二块带着奶油裱花的,我准备分给小侄子睿轩。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刚伸出小手捧住蛋糕盘子,还没来得及拿起小勺子呢。

“啪!”

一声脆响。

嫂子林雅雯眼疾手快,一把拍掉了睿轩手里的小勺子。

她压低声音,但语气严厉地训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全是奶油和糖精,吃了对身体不好,不准吃!”

她声音是小,但在场的人哪个耳朵不尖?

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手里握着的蛋糕刀,一下子停在了半空。

我特意选的是动物奶油,还反复叮嘱蛋糕店师傅少放糖,就是怕太腻。

睿轩哪里受过这委屈,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就哭开了:“我想吃!

我就要吃嘛!”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我哥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地劝:“哎呀,就吃一小口,没得事吧……”嫂子脸一沉,眼睛一瞪:“周景川!

我教育娃儿,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我哥立马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满桌子的人,
包括我爹妈,都觉得尴尬得脚趾头能抠出三室一厅。

我赶紧把蛋糕分给其他人,大家伙儿也识趣地笑着打圆场,假装没听见那小两口的“内部矛盾”。

后来我去洗手间,正好碰见我妈也在里头,背对着我,拿着纸巾偷偷抹眼泪。

外头隐约传来几个亲戚的议论声:“景川这媳妇儿咋回事哦?

一点面子都不给男人留。”

“就是说嘛,看着人五人六的,咋跟个母老虎似的。”

“啧啧,这种女人,放咱村里,哪个敢要哦。”

我妈听见了,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没想过……景川在家里头……过得恁个憋屈……妈,没事儿,兴许城里头就兴这个,男人怕老婆,那叫‘爱老婆’。”

我走过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说实话,我心里头也挺不是滋味儿。

我哥打小就是村里的“天之骄子”,别说大人了,就是村里的小屁孩见了他都得喊声“景川哥”。

谁能想到,在自个儿媳妇面前,他竟然一点地位都没得。

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挺享受这种“妻管严”的状态。

可能是在丈母娘家得了不少好处吧,总带着一种“我怕老婆我光荣”的优越感,好像这样就比我们这些“土包子”更文明、更高级似的。

嗨,他自个儿乐意就好。

这顿状况百出的生日宴,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落幕了。

哥嫂还要在家住几天,我爹妈呢,得了空就围着小孙子转,稀罕得不行。

只是这家里头的气氛吧,怪得很,透着一股子既客气又疏远的别扭劲儿。

今儿个在家吃饭,我妈亲自下厨,整了一桌子土鸡、土鸡蛋、还有自家菜园子刚掐的青菜。

我在厨房给她打下手。

我哥我嫂子呢,就跟客人似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嗑着瓜子看电视。

等菜都端上桌了,我妈还挺骄傲地介绍:“这些菜啊,都是咱自家地里种的,没打农药,还有这土鸡蛋,城里头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正宗的!”

喊哥嫂吃饭的时候,嫂子林雅雯走过来,目光在桌子上的菜肴上溜了一圈,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变得有点难看。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有点懵,这又是哪儿不对了?

我哥反应快,赶紧转身回屋,从他们那个“百宝箱”里头拿出了三套崭新的、一看就跟我们家风格迥异的
碗筷。

他把碗递给我,吩咐道:“若曦,用这个给睿轩和我们盛饭!”

我瞅着桌子中间已经给他们仨盛好的、冒着热气的白米饭,纳闷地问:“那……这三碗咋办?”

我哥想了想,随口说:“倒了吧,或者……家里不是养了鸡吗?

待会儿喂鸡。”

一直闷头抽烟的我爹,这下似乎也忍不住了,沉着脸开口:“莫浪费粮食!

留着,我晚上吃!”

我没法,只得把那三碗饭端开,给他们换上“专用碗”,重新盛了饭。

嫂子坐下来,先拿出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那套餐具的每一个角落,嘴里还在那儿“科普”呢:“哎呀,不是我说,这碗筷混着用,真的不卫生,尤其是睿轩还小,抵抗力弱,我怕他沾上啥子细菌病毒的。”

<“嗯,是该讲究点,讲究点好。”

我妈本来想给睿轩夹块鸡肉的手,默默地停在了半空,又缩了回去。

瞅着我爹妈那小心翼翼、赔着笑脸的样子,我心里头那股火,“蹭”地一下就窜上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接了一句:“是该分开吃,听说有种病毒厉害得很,会传染,容易让人变哈(傻),可千万莫传染了!”

嫂子估计没听懂我话里的刺儿,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我哥倒是听明白了,狠狠剜了我一眼,我直接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本来吧,我盼着他们回来,家里头能热闹热闹,毕竟小时候我跟我哥感情还是挺好的。

可他们这才住了两天,我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哪哪儿都别扭。

我现在是掰着指头数日子,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人。

尤其是嫂子那娇滴滴又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甚至有点应激反应。

正想着呢,院子里头突然传来睿轩“哇哇”的哭声,还夹杂着嫂子尖利的呵斥。

我赶紧跑出去看。

只见嫂子林雅雯一把将哭得抽抽搭搭的睿轩从泥地里拖进屋,然后不由分说,“啪啪”几下,狠狠打在他沾满泥巴的小屁股上。

“你还玩!

说了不准玩!

脏死了!

来之前我咋跟你说的!

耳朵长哪儿去了!”

我冲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妈和隔壁的李婶儿尴尬地站在门口,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睿轩自个儿跑出去,跟李婶家的小
孙子在院坝里头玩泥巴,滚得一身脏兮兮的。

乡下娃儿嘛,哪个不是泥里水里滚大的,磕磕碰碰,弄脏衣服,那不是家常便饭嘛。

结果嫂子一瞅见,二话不说,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就把睿轩给拽回来了,还当着外人的面打骂。

我爹也闻声过来了,把闷不做声的我哥拉到一边,示意他去劝劝媳妇儿。

“老大,娃儿贪玩嘛,有啥子大不了的,好好说教一下就行了,莫动手。”

嫂子还在那儿骂骂咧咧:“让你练琴你不练!

就知道跟那些野娃儿疯玩!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村里头那些没教养的野娃儿有啥子区别?!”

这话可把李婶给惹毛了。

李婶本来就心疼自家孙子被连带着骂,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就理论开了:“哎,我说你这城里媳妇儿,你这话啥子意思?

啥叫野娃儿?

是你家娃儿自个儿跑出来要跟我家孙子耍的,你咋还骂人呢?!”

我哥赶紧上前拦住李婶,一个劲儿地作揖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李婶儿,您消消气,我媳妇儿她没那个意思,她说话直……”李婶火气更大了,一把甩开我哥的手:“她没那个意思?

那她啥子意思?!

你莫忘了,你周景川也是从这村里头出去的!

她那金贵的儿子,根儿也在这泥地里头!”

我哥只能继续赔笑脸:“是是是,是她说话不当,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婶气得脸红脖子粗,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我妈想上去扶她一把。

李婶又是一甩手,没好气地说:“莫碰我!

免得脏了你的手,回头你那金贵媳妇儿又该嫌弃了!”

我妈僵在原地,手足无措,看着这乱糟糟的屋子,最后也只能失望地叹了口气,默默走开了。

就因为嫂子这张嘴,一句话,我们家跟处了二十多年的老邻居,算是彻底掰了。

后面几天,我妈一天跑好几趟李婶家,想去说和说和,结果次次都吃了闭门羹。

她回来就在我面前偷偷抹眼泪:“你说这叫啥子事嘛……妈,没事儿,过几天气消了就好了。”

我只能这么安慰她,心里头却猜,等哥嫂一走,这矛盾估计才能慢慢缓和。

“但愿吧。”

我妈叹着气。

我心里头暗自庆幸,幸亏他们这些年从没回来过年。

不然这三天两头地闹腾
,这年还过不过了?

这给了我们家,也给了整个村子,难得的长时间清静。

没想到啊,这清静日子还没过上半天,嫂子又开始作妖了。

而且这一回,还把我给结结实实地拖下了水。

晚饭时候,天气有点热,我顺手给自己倒了杯冰镇的橙汁。

我妈去喊哥嫂吃饭,他俩还在屋里头磨磨蹭蹭收拾啥呢,小侄子睿轩倒是先蹬蹬蹬跑出来了。

他仰着小脸,看着我手里的杯子,好奇地问:“姑姑,这个是啥呀?

好喝不?

能给我喝一口尝尝不?”

不得不说,嫂子虽然是个麻烦精,但这小侄子睿轩,长得虎头虎脑,嘴巴又甜,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他都这么开口问了,我还能拒绝不成?

我特意跑去拿了他那个“御用”的小花碗,小心翼翼地给他倒了一点点。

睿轩捧着小碗,滋溜一口,眼睛立马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晃着小脑袋。

“好喝!

甜甜的!

谢谢姑姑!”

我笑着帮他擦了擦嘴角沾上的橙汁:“慢点喝,莫呛着了,碗里头还有呢。”

到这一刻,我压根儿没意识到,自个儿到底做错了啥子惊天动地的大事。

突然!

一声尖叫跟平地惊雷似的,从门口炸响!

“周若曦!

你给他喝了啥子东西?!”

我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举了举手里的橙汁瓶子:“橙汁啊,咋了?”

“你啷个能给他喝这个?!

你想害死他是不是?!”

嫂子林雅雯跟疯了似的,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橙汁瓶子,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心头狂跳:坏了坏了,难道睿轩对橙子过敏?

我闯大祸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记得上次他们回来,睿轩明明吃过橙子的啊。

嫂子死死盯着瓶子上的标签,像是看到了啥子洪水猛兽,带着哭腔就喊上了:“这……这是国产的!

天呐!

你知道这里头有多少添加剂?

有多少脏东西吗?!”

我试图解释:“嫂子,这是大牌子,超市买的,应该没得问题吧……”她一把推开我,紧紧抱着睿轩,冲着刚走进来的我哥就哭喊:“周景川!

快!

快过来!

开车!

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哥一脸懵逼:“咋了嘛?

我看睿轩好好的啊,没啥子不舒服嘛。”

嫂子哭得梨花带雨,跟天要
塌下来似的:“快点!

你快点啊!

睿轩从来没喝过这种垃圾饮料!

我一直都是给他喝鲜榨的进口橙汁的!”

睿轩被他妈这阵仗吓得不轻,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嫂子一刻也等不了,抱起睿轩就往外冲,想把他塞进后座。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上前一步拦住她:“嫂子!

你这是干啥子嘛?!

就喝了那么一小口,至于搞成这样吗?

你把娃儿都吓到了!”

她抬手,“啪”地一声,狠狠给了我一耳光!

火辣辣的疼!

“睿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她冲我吼道。

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

娃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嫂子尖利的咒骂声,我妈焦急的劝慰声,还有我哥那句无力的“老婆你冷静点”,全都混在了一起。

“开车!

快开车!

带睿轩去医院洗胃!”

嫂子扑向我哥,指甲在他脸上划拉出几道血印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有病?!

非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才满意?!”

我哥还在那儿哀求:“老婆,你莫闹了,有话好好说嘛……”我爹赶紧给镇上的卫生院打电话,结果人家说门诊早就下班了。

嫂子不依不饶:“那我们就去市里!

去大医院!

不能耽误了!”

我气血上涌,端起桌上我那杯还没喝完的橙汁,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泼了过去!

“洗啥子胃?!

我看该给你洗洗脑子才是真的!”

我怒骂道。

我哥赶紧抢过我手里的杯子,挡在我们中间,一脸为难。

嫂子被泼得满身狼狈,红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周若曦!

你……你太粗鲁了!”

“你打我耳光的时候,咋不说粗鲁?!”

我毫不示弱地回敬。

睿轩的哭声还在继续,嫂子像是突然回过神来。

她一把抱起睿轩,紧紧按住他的小脑袋。

然后,她伸出两根手指,面目狰狞地、拼命地往睿轩的喉咙里头抠!

睿轩被吓坏了,哭得撕心裂肺,小身子不停地挣扎。

嫂子却像铁了心似的,毫不手软,继续用力抠挖。

那一刻,那孩子在她眼里,仿佛不是她亲生的儿子,倒像是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想上前阻止,我妈死死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悲哀。

我哥就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的儿子受这罪,却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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