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爹妈,都觉得尴尬得脚趾头能抠出三室一厅。
我赶紧把蛋糕分给其他人,大家伙儿也识趣地笑着打圆场,假装没听见那小两口的“内部矛盾”。
后来我去洗手间,正好碰见我妈也在里头,背对着我,拿着纸巾偷偷抹眼泪。
外头隐约传来几个亲戚的议论声:“景川这媳妇儿咋回事哦?
一点面子都不给男人留。”
“就是说嘛,看着人五人六的,咋跟个母老虎似的。”
“啧啧,这种女人,放咱村里,哪个敢要哦。”
我妈听见了,眼泪掉得更凶了:“我没想过……景川在家里头……过得恁个憋屈……妈,没事儿,兴许城里头就兴这个,男人怕老婆,那叫‘爱老婆’。”
我走过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说实话,我心里头也挺不是滋味儿。
我哥打小就是村里的“天之骄子”,别说大人了,就是村里的小屁孩见了他都得喊声“景川哥”。
谁能想到,在自个儿媳妇面前,他竟然一点地位都没得。
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挺享受这种“妻管严”的状态。
可能是在丈母娘家得了不少好处吧,总带着一种“我怕老婆我光荣”的优越感,好像这样就比我们这些“土包子”更文明、更高级似的。
嗨,他自个儿乐意就好。
这顿状况百出的生日宴,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落幕了。
哥嫂还要在家住几天,我爹妈呢,得了空就围着小孙子转,稀罕得不行。
只是这家里头的气氛吧,怪得很,透着一股子既客气又疏远的别扭劲儿。
今儿个在家吃饭,我妈亲自下厨,整了一桌子土鸡、土鸡蛋、还有自家菜园子刚掐的青菜。
我在厨房给她打下手。
我哥我嫂子呢,就跟客人似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嗑着瓜子看电视。
等菜都端上桌了,我妈还挺骄傲地介绍:“这些菜啊,都是咱自家地里种的,没打农药,还有这土鸡蛋,城里头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正宗的!”
喊哥嫂吃饭的时候,嫂子林雅雯走过来,目光在桌子上的菜肴上溜了一圈,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变得有点难看。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有点懵,这又是哪儿不对了?
我哥反应快,赶紧转身回屋,从他们那个“百宝箱”里头拿出了三套崭新的、一看就跟我们家风格迥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