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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切下去,死者坐了起来陈默王队全局

一个人睡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太平间缝合了一具无名男尸。针尖刺破皮肤时,他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我停手观察,尸体毫无动静,眼睑紧闭。接着,他的胸腔开始起伏。我后退一步,看见死者缓缓坐起。他睁开了眼睛,瞳孔漆黑如同深渊。他僵硬地抬起手,递来了一张纸条。我颤抖着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下一个是你。”1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抬头看他。那张脸依旧死白。嘴角似乎向上牵了一下。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钢制台面上。咚的一声闷响,再无声息。我死死攥着纸条,手指冰凉。太平间惨白的灯光在头顶嗡嗡作响。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钻进鼻腔。2值班的老张哼着跑调的歌走进来。“哟,还没弄完呢?”他瞥了一眼台上的尸体。“这哥们儿路上堵车了,脸色可够难看的。”我迅速把纸条塞进制服口袋。“嗯,快了。”声...

主角:陈默王队   更新:2025-06-05 0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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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王队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刀切下去,死者坐了起来陈默王队全局》,由网络作家“一个人睡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太平间缝合了一具无名男尸。针尖刺破皮肤时,他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我停手观察,尸体毫无动静,眼睑紧闭。接着,他的胸腔开始起伏。我后退一步,看见死者缓缓坐起。他睁开了眼睛,瞳孔漆黑如同深渊。他僵硬地抬起手,递来了一张纸条。我颤抖着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下一个是你。”1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抬头看他。那张脸依旧死白。嘴角似乎向上牵了一下。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钢制台面上。咚的一声闷响,再无声息。我死死攥着纸条,手指冰凉。太平间惨白的灯光在头顶嗡嗡作响。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钻进鼻腔。2值班的老张哼着跑调的歌走进来。“哟,还没弄完呢?”他瞥了一眼台上的尸体。“这哥们儿路上堵车了,脸色可够难看的。”我迅速把纸条塞进制服口袋。“嗯,快了。”声...

《第一刀切下去,死者坐了起来陈默王队全局》精彩片段

我在太平间缝合了一具无名男尸。

针尖刺破皮肤时,他的手指忽然抽搐了一下。

我停手观察,尸体毫无动静,眼睑紧闭。

接着,他的胸腔开始起伏。

我后退一步,看见死者缓缓坐起。

他睁开了眼睛,瞳孔漆黑如同深渊。

他僵硬地抬起手,递来了一张纸条。

我颤抖着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下一个是你。”

1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抬头看他。

那张脸依旧死白。

嘴角似乎向上牵了一下。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钢制台面上。

咚的一声闷响,再无声息。

我死死攥着纸条,手指冰凉。

太平间惨白的灯光在头顶嗡嗡作响。

浓重的福尔马林气味钻进鼻腔。

2值班的老张哼着跑调的歌走进来。

“哟,还没弄完呢?”

他瞥了一眼台上的尸体。

“这哥们儿路上堵车了,脸色可够难看的。”

我迅速把纸条塞进制服口袋。

“嗯,快了。”

声音有点发紧。

老张没在意,走到自己的台子前摆弄工具。

我拿起针,强迫自己继续缝合。

尸体很安静,皮肤冰冷僵硬。

刚才的一切像幻觉。

只是口袋里的纸条硌着大腿。

缝合结束。

我拉下口罩,深吸一口气。

“老张,这人的档案有异常吗?”

老张头也没抬。

“能有啥?

车祸送来的,身份不明。

正常流程。”

他拿起一把大号骨锯,锯齿闪着寒光。

“别瞎琢磨。

干我们这行,见的怪事还少?”

他打开开关,骨锯发出尖锐的啸叫。

刺得人耳膜生疼。

3我脱下沾血的橡胶手套。

扔进黄色垃圾桶。

口袋里的纸条像块烧红的炭。

走出太平间。

厚重的门在身后合拢。

隔绝了冰冷和消毒水的气味。

走廊灯光昏暗,尽头是办公室。

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掏出纸条。

“下一个是你。”

打印字体,普通A4纸。

谁,为什么是我?

那个他真的是回来送信的?

突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吓了我一跳。

是林薇,我的女友。

“喂,下班没?”

她声音轻快。

“还没。”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快了。”

“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没事。

刚出来,有点累。”

“哦,那等你回家。

给你炖了汤。”

“好。”

挂断电话,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林薇的脸在我脑中闪过。

不能让她卷进来。

4我推开办公室门,坐到电脑前。


屏幕亮起,输入工号和密码。

调出无名男尸的档案。

编号:D-074。

姓名:未知。

年龄:推测35-45岁。

死亡原因:严重车祸,多脏器破裂,颅骨骨折。

送检单位:城北分局交警支队。

法医初检签名:陈默,我的名字。

一切看上去毫无破绽。

我点开现场照片。

惨烈的车祸现场。

一辆黑色轿车严重扭曲变形。

司机被卡在驾驶座上,满脸是血。

照片放大,司机的脸清晰起来。

五官普通,毫无亮点。

但那双眼睛,隔着屏幕透露出着一种惊骇。

和我刚才看到的瞳孔截然不同。

照片里的眼睛,充满了临死前的恐惧。

5我关掉照片,目光落在送检单位上。

城北分局交警支队。

王队负责的区域。

我拿起座机,拨通王队的电话。

“喂,陈法医,稀客啊。”

王队嗓门很大。

“王队,打扰了,问个事。

今天送来的无名男尸,D-074。”

“哦,那倒霉蛋啊。

怎么了,有问题?”

“现场有什么异常吗?

比如,他手里有没有东西?”

“东西?”

王队顿了一下,“没有啊,人都快碎了,驾驶室里全是血和碎玻璃。

我们清理的时候没发现特别的东西。

怎么了?”

“没什么,例行核对下细节,谢了王队。”

“客气啥,有事说话。”

放下电话,毫无收获。

纸条不是现场带进来的。

它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或者是他在太平间里得到的?

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后背发凉。

6我环顾办公室,文件柜,办公桌,一切如常。

只有头顶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我打开抽屉,拿出配枪检查,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安全感。

它是空的,按规定,非任务不得装弹。

子弹锁在隔壁保险柜。

我把它插回腰间枪套,聊胜于无。

目光再次回到电脑屏幕。

D-074,这个名字在脑中盘旋。

我尝试在内部数据库里搜索这个编号。

无果。

它只是个冰冷的流水号。

打印纸条的人,知道这个号码。

知道我今晚值班。

知道我在这里。

他就在附近。

或者,他一直在看着我。

这个念头让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7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走廊的灯光漏进来一道缝隙。

外面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设备运行声。

我走到门边,侧耳倾听,没有脚步声。

轻轻
拉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

尽头是通往楼上的楼梯。

左侧是器械消毒室,右侧是更衣室和淋浴间。

我沿着走廊慢慢走。

皮鞋踩在地砖上。

发出清晰的回响。

器械室的门锁着。

更衣室的门半开着。

我推门进去。

一排排铁皮储物柜,长椅。

空气里残留着香皂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我的柜子在第三排。

我走过去,用钥匙打开。

制服,白大褂,几本专业书。

合上柜门,转身。

眼角余光扫到角落的淋浴间。

磨砂玻璃门关着,里面似乎有细微的水声?

我停下脚步,凝神细听。

“滴答…滴答…”是水龙头没关紧?

淋浴间灯是暗的。

谁会在黑暗中洗澡?

我慢慢走过去,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谁在里面?”

我沉声问。

水声停了。

一片死寂。

8我走到玻璃门前。

伸手,猛地拉开!

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最里面的淋浴喷头,滴落着水珠。

“滴答…滴答…”砸在瓷砖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大概是自己吓自己,太紧张了。

我关上水龙头,正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更衣室入口处,地上似乎有东西。

一张折叠的白色纸片。

就在我刚才站过的位置旁边。

心脏瞬间被攥紧,血液冲上头顶。

我冲过去捡起来,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展开。

同样的打印字体,同样的A4纸。

“别找了,时间不多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走廊依旧空荡,只有惨白的灯光。

纸条在我手中微微颤抖。

它什么时候出现的,谁放下的?

9我冲出门,立马左右张望。

走廊尽头,通往楼梯的方向,似乎有一片深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站住!”

我低吼一声,拔腿追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急促地回响。

冲上楼梯,二楼是行政办公区。

此刻一片漆黑。

我猛地推开防火门。

“啪!”

头顶的声控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倾泻下来。

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两侧办公室的门都紧闭着。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

不可能,刚才明明看到了!

我一步步往前走,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扇门。

走到走廊中段,我的脚步停下了。

正前方,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张折叠的白色纸片。

像一块墓碑。

我慢慢走过去,蹲下,捡
了起来。

展开。

“游戏开始,陈法医。”

打印的字体冰冷而工整。

我攥紧纸条,指节发白,愤怒压过了恐惧。

“出来!”

我对着空荡的走廊低吼,“有种出来!”

声音在墙壁间碰撞,显得空洞无力。

无人回应。

只有声控灯,因为短暂的寂静,倏地熄灭。

黑暗瞬间吞噬了我。

我僵在原地。

一动不动。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击着耳膜。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我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灰尘味,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声。

还有一丝极细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就在我左侧不远处!

我猛地转头。

同时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啪!”

灯光再次亮起。

10刺眼的白光下,左侧几步外,一扇办公室的门无声地滑开了一条缝隙。

门牌上写着:“档案室”。

那门,刚才明明是关着的!

我拔出配枪,虽然里面没有子弹。

枪柄的冰冷触感多少给了我一点支撑。

我一步步挪到档案室门口。

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脚踹开门!

同时闪身贴住门框外侧。

“哐当!”

门撞在墙上又弹回。

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我伸手摸到门边的开关。

“啪!”

顶灯亮起。

一排排高大的档案柜像沉默的士兵矗立着。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特有的气味。

没有人影。

我走进去,枪口指向可能藏人的角落,警惕地扫视。

11档案柜之间的过道狭窄而幽深。

走到最里面一排,我的脚步顿住了。

靠墙的地上,放着一个东西。

一个深蓝色的帆布工具包。

很旧。

鼓鼓囊囊。

这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

我蹲下来,没有贸然去碰。

拉开拉链,里面塞满了杂乱的纸张文件。

最上面,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密封袋。

袋子里,赫然是一张打印的纸条。

还有一把黄铜钥匙,样式很老。

纸条上的字透过袋子清晰可见:“午夜之前,城北老厂区,3号仓库。

一个人来,否则林薇性命不保。”

林薇!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他们知道林薇,他们盯上了她!

我一把抓起密封袋,钥匙冰凉的触感透过塑料传来。

纸条上的字像烧红的烙铁。

“午夜之前。”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指针指向十一点二十三分。

时间不多了。

12我冲出档案室,冲下楼梯,冲出
大楼。

冰冷的夜风像刀子刮在脸上,稍微冷却了沸腾的血液。

停车场里,我的车孤零零地停着。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

仪表盘灯光亮起,时间:23:25。

从这里到城北老厂区,最快也要半小时。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冲出车位。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

车子汇入稀疏的夜车流。

路灯的光晕在挡风玻璃上快速滑过,光影交错。

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掏出那张密封袋。

借着仪表盘的微光,再次确认纸条。

“城北老厂区,3号仓库。

一个人来,否则林薇性命不保。”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13我拨通林薇的电话,忙音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再拨,依旧无人接听。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她在家,应该很安全。

可能手机静音了……我强迫自己往好处想。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林薇的名字。

我立刻接通。

“薇薇,你现在怎么样啊。”

声音急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经过处理的电子音。

“陈法医,开快点儿,你女朋友在等你。”

声音冰冷,毫无情绪起伏。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对着手机吼道。

“按纸条做,别耍花样,也别再打这个电话。”

电子音毫无波澜,“记住,一个人。”

电话被挂断。

“嘟,嘟,嘟……”忙音像冰冷的嘲笑。

14我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叫。

前方车辆吓得猛地一偏。

我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

不能乱,林薇还在他们手上。

我必须去,一个人。

车子驶离主路,拐上通往老工业区的荒僻支路。

路灯越来越少,路况变得坑洼不平。

两旁废弃的厂房在夜色中投下巨大的阴影。

远处,一片更为庞大的黑暗轮廓显现出来。

城北老厂区到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敞开着,里面杂草丛生。

我放慢车速,按照模糊的记忆,朝着厂区深处驶去。

车轮碾过碎石和荒草,发出沉闷的声响。

15终于,一个巨大的仓库轮廓出现在前方。

墙上用褪色的红漆刷着一个模糊的数字:“3”。

就是这里。

我把车停在仓库侧面一片倒塌的围墙阴影里,熄火。

四周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声。

时间:23:49。

我推开车门,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

手里紧握着那个密封袋,钥匙就在里面。

我绕到仓库巨大的铁门前。

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锈迹斑斑的大锁。

就是它了。

我掏出那把黄铜钥匙,插入锁孔。

“咔哒…”一声轻响。

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锁开了。

我取下锁。

双手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

“嘎吱——吱——”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铁锈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16仓库内部异常空旷。

几缕月光从高高的破窗斜射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块。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仓库中央似乎堆放着一些蒙着帆布的杂物。

“薇薇?”

我压低声音呼唤。

声音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渺小而空洞。

没有回应。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水泥地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我一步步走向中央的杂物堆。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距离杂物堆还有十几米时——“啪!”

一声脆响!

仓库顶棚上,一盏瓦数极低的白炽灯泡突然亮起!

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中央一小片区域。

光线正好打在那堆杂物上。

那不是杂物。

帆布被掀开一角,露出下面冰冷的不锈钢台面。

那赫然是一张——解剖台!

和我工作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解剖台旁边,立着一个简易的金属输液架。

架子上挂着一个透明的血袋。

暗红色的液体在里面缓缓晃动。

血袋下方连着的输液管,垂落下来,针头闪着寒光。

更让我血液凝固的是——解剖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人!

身形娇小,穿着林薇今天出门时那件米白色的风衣!

长发散落在冰冷的台面上。

脸被一块白色的布盖住了。

17“薇薇!”

我失声惊呼,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几步冲到解剖台前。

颤抖的手伸向那块盖脸的白布。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布料的瞬间——“别碰她。”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很近!

我猛地转身!

昏黄的光线下,一个人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

他穿着和我一样的深蓝色法医制服。

戴着口罩和帽子,帽檐压得很低。

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空洞、冰冷。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是太平间里那个人。

那个递给我第一张纸条的D-074。

虽然换了
衣服,但那双眼睛,我绝不会认错!

“你”我喉咙发紧,手已经按在了空枪套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放了她!”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

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一把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

刀尖,正对着解剖台上的人。

“放下枪,慢慢走过来。”

“我的枪里没子弹!”

我试图周旋,同时用身体挡住解剖台的方向,“你要什么,冲我来,放了她!”

“我要的,”他缓缓开口,“是你完成你的工作。”

“什么工作?”

我警惕地盯着他握刀的手。

“缝合。”

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解剖台上,“像你今晚做的那样,用最完美的针法,缝合她。”

缝合,林薇?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我怒吼。

“她睡着了。”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很快会醒来。

或者永远睡下去,这取决于你。”

他握刀的手向前递了递,刀尖的寒光更盛。

18“现在,拿起你的工具。”

他朝解剖台旁边一个打开的银色器械箱抬了抬下巴。

箱子里,缝合针、持针器、丝线一应俱全,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缝合她胸前的伤口,完美的间断缝合,就像你平时做的那样。”

他的语调像是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指令。

“她受伤了,你伤了她。”

我目眦欲裂。

“时间不多了,陈法医。”

他无视我的愤怒,声音冰冷地提醒,“血袋里的血在流,时间也在流。

缝好,她活。

缝不好或者拒绝……”他顿了一下,手术刀微微晃动,“那就由我,送她最后一程。”

我看向那个血袋。

暗红的血液正通过输液管,一滴,一滴,缓慢地流入连接着白布下那人手臂的针头。

血液流失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滴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

“让我看看她!”

我嘶声道,“我要确认她还活着!”

“可以。”

他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他握着手术刀的手没动,另一只手却极其缓慢地抬起,伸向解剖台上盖着的白布。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手。

19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白布的边缘时——异变陡生!

“呜哇——呜哇——呜哇——!”

刺耳嘹亮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撕裂了死
寂的夜空!

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透过仓库高处的破窗,疯狂地旋转着投射进来,将昏暗的仓库内部瞬间染上诡异的色彩。

来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但这无疑是我等待的机会!

眼前的人影猛地一震,那双空洞的眼睛瞬间转向仓库大门的方向,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混杂着惊愕和愤怒的波动!

就是现在!

我积蓄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不是扑向他,也不是扑向解剖台。

而是猛地矮身,一个翻滚,目标——他脚下那片被警灯光芒扫过的、布满灰尘的水泥地。

翻滚的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入腰间枪套。

拔出的却不是枪!

而是那个硬质的、透明的塑料密封袋,装着钥匙和纸条的袋子。

我将它像飞镖一样,用尽全力砸向他握着手术刀的手腕。

“啪!”

密封袋精准地砸在他的手腕上。

虽然力量不大,但足以让他握刀的手产生一丝本能的晃动和迟滞!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滞!

我翻滚到他身侧,左手早已抓起地上的一把碎石和沙土,狠狠朝他脸上扬去!

“噗!”

沙土弥漫!

他下意识地闭眼偏头,发出一声低哑的、非人的嘶鸣!

我根本不去看结果,身体借着翻滚的势头弹起,像猎豹一样扑向解剖台!

目标——那根连接着血袋和林薇手臂的输液管!

右手从器械箱里抄起一把锋利的组织剪!

“咔嚓!”

寒光一闪!

输液管应声而断!

暗红色的血液从断口涌出,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与此同时,我左手已经抓住了盖在林薇脸上的那块白布!

用力一掀!

白布飘落。

灯光和旋转的警灯光芒下,露出的不是林薇那张熟悉的脸。

而是一张——用硅胶和纤维材料制成的、极其逼真的人偶头颅!

脸上甚至还画着拙劣的妆容!

它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仓库穹顶。

假的!

一股冰冷的狂怒瞬间席卷了我,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是薇薇。

20“砰!”

仓库巨大的铁门被从外面猛地撞开。

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刺眼的手电筒射入。

“警察,不许动。”

“放下武器。”

数道身影持枪冲了进来,战术手电的光束瞬间锁定了仓库中央。

我立刻高举双手,同时大喊:“我是陈默,市局法医,嫌疑人在那里!”

我指向刚才那人站立的位
置。

光束立刻扫过去。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地上散落的沙土,还有那个被砸落的透明密封袋。

以及一把掉落在灰尘里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那个穿着法医制服的人消失了!

仿佛从未存在过!

21“人呢?”

冲在最前面的警察厉声喝问,枪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高大的档案柜阴影。

“刚才还在。”

我急促地回答,心脏还在狂跳,“穿着和我一样的制服,戴着口罩帽子!”

“搜!”

带队的警官一声令下。

几名警察立刻呈战术队形散开,手电光束在巨大的仓库里交叉扫射,枪口指向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我则冲向那个解剖台,顾不上那逼真得令人作呕的人偶头颅,目光急切地扫视。

没有林薇,只有这个假人和冰冷的器械。

血袋里的暗红色液体已经流了大半在地面,积成一滩粘稠的、反射着诡异光芒的液体。

22“陈法医,你现在怎么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刑侦支队的刘队,他快步走过来,脸色凝重。

“刘队!

你们怎么来了?”

我惊魂未定。

“我们接到匿名报警电话,”刘队语速很快,锐利的目光扫过解剖台和人偶,眉头紧锁,“说城北老厂区3号仓库有人持刀劫持人质,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电话用了变声器,追踪不到来源。”

匿名报警,是那个幕后的人,还是那个消失的D-074自己?

目的是什么,警告,还是……混乱的思绪被刘队打断:“到底怎么回事?

林薇呢?”

“林薇应该还在家,是假的。”

我指着解剖台上的人偶,“这是个陷阱,他们用林薇威胁我过来,那个穿制服的人……”我快速地将今晚在太平间遭遇尸体复活、收到纸条、被引到这里、以及刚才短暂交手的经过说了一遍。

略过了更衣室和档案室收到的纸条细节——那些纸条现在就在我口袋里。

23刘队越听脸色越沉。

“太平间尸体复活,D-074?”

他示意旁边的警员,“立刻联系局里,核实今晚送检的无名男尸D-074情况,封锁太平间,通知所有值班人员提高警戒。”

“是。”

警员立刻用对讲机传达命令。

“还有,”刘队转向我,眼神锐利,“陈法医,你说他用林薇威胁你,但这里只有假人。

你确定林薇
安全?”

我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掏出手机拨打林薇的号码。

“嘟…嘟…嘟…”忙音,依旧无人接听!

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

“没人接!”

我声音发紧。

“别慌。”

刘队按住我的肩膀,沉稳有力,“我马上派人去你家保护她,地址给我。”

我立刻报出地址,刘队迅速安排两名警员驱车前往。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仓库里,其他警员还在仔细搜查,手电光束在巨大的空间里晃动。

脚步声和偶尔的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24“刘队,这里有发现!”

一个警员在靠近仓库深处角落的地方喊道。

我们立刻跑过去。

在一排废弃生锈的机床后面,地面有一片明显被清理过的痕迹,灰尘比其他地方薄。

地上,散落着几样东西。

一件揉成一团的深蓝色法医制服外套。

一个同样材质的帽子。

还有一个医用的一次性蓝色口罩。

正是刚才那个人穿戴着的东西!

警员戴上手套,小心地将它们捡起,放入证物袋。

“只有衣物。”

刘队眉头紧锁,“人呢,难道凭空蒸发了?”

他抬头看向高高的、布满蛛网的仓库穹顶和那些破败的通风管道口。

“检查所有可能的出口,通风管道,窗户,天花板!”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

25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林薇的名字!

我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立刻接通:“薇薇,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然后,传来林薇带着浓重睡意、有些迷糊的声音:“阿默,怎么了?

我刚睡着,手机调静音了,你下班了?”

悬在万丈深渊的心,瞬间落回了胸腔。

巨大的虚脱感袭来,几乎让我站立不稳。

“你……你没事,在家?”

我声音有些发颤。

“在家啊,当然在家,你怎么了?

声音怪怪的?”

林薇显然被我吓醒了。

“没事,没事就好,在家锁好门。

除了警察,谁敲门也别开,等着我回来!”

我急促地叮嘱。

“警察,出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充满惊愕和担忧。

“回头跟你解释,记住我的话,锁好门!”

我再次强调。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后背的制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刘队也明显松了口气:“家里安全就好,看来对方只是用信息差和心理战术恐吓你,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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