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勇敢。
我也怕。
但后来我发现,如果连我自己都不肯听我自己的心声,那这个世界就真的不会有人懂我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板。
“你呢?”
她忽然问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一愣。
我想考上清北吗?
我想要第一名吗?
我想继续做“别人家的孩子”吗?
不。
我其实只想安静睡一觉,吃口热饭,不怕出错,不用被人盯着的活一次。
我低声说:“我……我想好好活着。”
她看着我,眼神没有怜悯,只有认真。
“那就从听自己开始。”
轮到我进诊室的时候,我脚步还有点发虚。
医生让我做了几道快速测试,问了一些关于最近的情绪和生理状况,我一开始很拘谨,慢慢就说出了那天我哭了、吐了、胃疼、夜里出汗……她没打断我,等我说完,才递过来一张建议单:“你的情况符合焦虑中度倾向,不严重,但需要干预。”
她看着我,语气温和:“你不是问题本身,你只是太久没被允许难受了。”
那一刻,我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是委屈,而是一种久违的,被理解的感觉。
离开诊所,外面阳光有点暖。
江晓然边走边问我:“你打算告诉你爸吗?”
我摇头:“他听不懂。”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沉默了一会儿,认真说:“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但我确定……我再也不想把自己活成一张答题卡了。”
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接住了她递过来的糖,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炸开。
突然就觉得,这世界,也不是那么冷。
那天晚上,家里很安静,安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我在书桌前做数学卷子,手指发麻,公式看了三遍都记不住。
手机屏幕一亮,是江晓然发来的消息:“今天怎么样?
吃药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门就被推开了。
是我爸。
他走进来,看了一眼我桌上的卷子,又扫了一眼我手机。
“这套题我上午给你发过,怎么现在才做?
下午不是在家?”
我抿着嘴:“今天状态不好,头疼。”
他没说话,拿起我的笔,翻看写到一半的题目,眼神越来越冷。
“这道题你以前错过,还错?”
他把笔一甩,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你最近越来越松懈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生?
你跟她都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