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疑的权威,“今天的突发事件纯属意外,请大家暂时离开,后续温氏集团和沈氏集团会联合发布正式声明。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将采取必要措施。”
他的话语礼貌,但眼神和那几个安保人员的姿态,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强硬。
记者们显然不甘心放弃这爆炸性的新闻,试图冲撞,但在专业安保人员沉稳有力的阻拦和沈确那冰冷目光无形的威慑下,抗议和骚动声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人群开始被有秩序地、却又不容抗拒地向出口驱离。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和父亲被沈确话语牵制住的间隙,我再也支撑不住。
强烈的眩晕感和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汹涌而至。
眼前温承业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沈确那冰冷平静的侧影、陆父绝望灰败的神情、还有无数晃动着的、写满鄙夷和猎奇的面孔……全都扭曲旋转起来,变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斑斓色块。
我必须离开这里!
立刻!
马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还试图挡在面前、似乎想说什么的陆父,拖着沉重疼痛的身体,像逃离地狱一般,踉跄着转身,朝着宴会厅侧后方通往休息室的通道,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刀尖上。
身后似乎传来温承业更加暴怒的吼声和陆父焦急的呼唤,还有沈确那冰冷得如同实质的目光,如芒在背。
但我顾不上了。
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我用肩膀狠狠撞开,又在我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一声闷响,终于将那令人窒息的声浪和无数道刺人的目光隔绝在外。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明亮的灯光和一片死寂。
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和鲜花的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只觉得讽刺。
“砰!”
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凉坚硬的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我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也彻底抽干了我最后一丝力气。
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顺着冰冷的门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玩偶,滑坐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
沉重的婚纱裙摆像巨大的白色茧,堆叠在身侧,束缚着,也压垮着我。
冰冷的地毯绒面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