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距离的脸,和他唇边那点刺目的微红,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视野里,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带着滔天怒意的气息,如同暴风雨前低沉的闷雷,猛地从侧后方压了过来!
温晚!!”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如同受伤雄狮的咆哮,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我猛地转头。
父亲温承业拨开挡在身前、试图劝说的几个世交,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
他高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张平日里不怒自威、此刻却铁青到几乎发紫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刻着震怒和难以置信的耻辱。
额角青筋暴跳,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目光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我连同这身可笑的婚纱一起焚烧殆尽!
“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伸出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几乎要点到我的鼻尖上,“温家的脸!
我温承业一辈子的脸!
都被你丢尽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摇摇欲坠的自尊上。
比陆泽宇的背叛更痛,比满场的鄙夷更刺骨。
这就是我的父亲。
在女儿被当众抛弃、遭受奇耻大辱的时刻,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安慰,不是庇护,而是温家的脸面!
是他自己的脸面!
一股冰冷的绝望混合着更汹涌的愤怒,瞬间冻结了我喉咙里所有试图辩解的话语。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倔强地迎视着他喷火的目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承业兄!
承业兄息怒!
现在不是……” 陆泽宇的父亲,那个同样面色灰败、如同瞬间老了十岁的男人,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跌跌撞撞地挤过来,试图拉住暴怒的温承业,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慌,“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都是泽宇那个孽障……家门不幸?”
温承业猛地甩开陆父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尖锐的、刻骨的嘲讽,目光却依旧死死钉在我身上,“我看是有人自甘堕落!
不知廉耻!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的目光,像淬毒的刀子,狠狠刮过我凌乱的头发,我撕破的婚纱,最后落在我刚刚被沈确吻过、此刻依旧残留着异样感觉的唇上。
那眼神里的鄙夷和唾弃,毫不掩饰,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