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廉价!!”
“还要!”
“恶心!”
“一万!
倍!”
“顾辰。”
我的声音恢复了最初冰雪般的平静。
却带着一种终极尘埃落定的决绝。
带着对所有过往的彻底埋葬。
“我们之间。”
“所有的一切。”
“早就在你三年前那个夜晚。”
“在医院那冰冷的长椅上。”
“在你抬手按下‘加入黑名单’那个键的毫秒之间。”
“彻底结束了。”
“连同那个傻傻爱了你十年的我。”
“一并被你亲手杀死了。”
“尸体早已烂透了。”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发臭。
生蛆。
化成了灰。”
“连点渣滓都不剩。”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
没有爱。
没有恨。
只有看着一块腐肉的。
彻底的生理性厌弃。
和来自上位者的最终警告:“所以。”
“带着你这不值一文铜钱的狗屁后悔。”
“带着你那令人作呕的所谓‘深情’。”
“永远。”
“给我滚出!!”
“我的!
视线!”
“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在我的公司附近。”
“我的公寓周围。”
“我出席活动的任何场所。”
“甚至我的影子范围之内 !
!”
我的声音陡然转厉!
如同冰山崩塌!
带着掌权者不容置疑的绝对威严和凛冽杀气!
“我会让你真切地体会到。”
“现在的我。”
“碾死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比碾死一只偶然爬过皮鞋的蚂蚁 !
!”
“要容易一万倍!”
宣判完毕。
我决绝转身。
干净利落。
没有半分留恋。
我锃亮的高跟鞋跟。
敲击在医院走廊光洁冰冷的灰黑色水磨石地板上。
发出清脆、有力、节奏分明的。
“嗒。”
“嗒。”
“嗒。”
如同精确的秒针。
又如同为一段早已死透的历史送终的。
最后丧钟。
声音清晰地敲在他死寂一片的心上。
回荡在空旷寂静的走廊深处。
激起冰冷的回音。
我挺直的脊背如同永不弯曲的标枪。
没有一丝迟疑。
没有一丝动摇。
更不会有半分留恋。
径直消失在病房门口冰冷的灯光下。
消失在他彻底崩溃涣散的视线之外。
他像一滩彻底被抽空灵魂和力气的烂泥。
彻底瘫在冰冷的病床上。
额角、鼻梁、嘴角、手臂……所有伤处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这身体上的剧痛。
远不及他此刻内心的崩塌来得惨烈。
他脸上是未干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