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周明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霓虹灼烧的玫瑰,能否在废墟重燃林夏周明远全文》,由网络作家“望鹭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楔子:裂缝里的光雨,不是落的,是砸下来的。凌晨三点,仁和医院走廊的顶灯惨白得瘆人。林夏整个人陷在冰冷的蓝色长椅里,指尖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力道大得几乎要穿透纸张。“原发性肝恶性肿瘤(晚期)”。七个铅字,重逾千钧,把她精心构筑了二十八年的世界,连同即将到手的“年度最佳新锐设计师”奖杯,一起压得粉碎。胸腔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和冰冷的绝望。化疗费用的天价数字在脑海里盘旋,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机屏幕幽然亮起,是未婚夫周明远。简短一行字,隔屏而来都像淬了冰:“夏夏,公司融资最后关头,实在抽不开身。你安心治疗,等你好些,我们再谈婚事。”林夏扯了扯嘴角,一丝讥讽的冷笑凝固在苍白的唇边。屏幕上,社交软件的推送正醒...
《霓虹灼烧的玫瑰,能否在废墟重燃林夏周明远全文》精彩片段
楔子:裂缝里的光雨,不是落的,是砸下来的。
凌晨三点,仁和医院走廊的顶灯惨白得瘆人。
林夏整个人陷在冰冷的蓝色长椅里,指尖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力道大得几乎要穿透纸张。
“原发性肝恶性肿瘤(晚期)”。
七个铅字,重逾千钧,把她精心构筑了二十八年的世界,连同即将到手的“年度最佳新锐设计师”奖杯,一起压得粉碎。
胸腔里像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每一次喘息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和冰冷的绝望。
化疗费用的天价数字在脑海里盘旋,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手机屏幕幽然亮起,是未婚夫周明远。
简短一行字,隔屏而来都像淬了冰:“夏夏,公司融资最后关头,实在抽不开身。
你安心治疗,等你好些,我们再谈婚事。”
林夏扯了扯嘴角,一丝讥讽的冷笑凝固在苍白的唇边。
屏幕上,社交软件的推送正醒目地挂着热搜——#新锐投资人周明远携超模女友现身某顶奢开幕#,高清九宫格里,他揽着细腰美人,笑容刺眼。
骗子。
世界冰凉。
就在她恨不得将手机连同这虚假的世界一同砸向墙壁时,一双昂贵锃亮的皮鞋,踏碎了门外咆哮的雨声,精准地停在她面前的地砖上,鞋尖甚至精准地截停了一汪倒映着惨白灯光的积水。
水光晃动,映出一个颀长冷硬的轮廓。
“林夏小姐?”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陈年的大提琴浸过雨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盖过雨夜的喧嚣。
林夏愕然抬头。
看清来人的瞬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剪裁极致的纯黑西装紧裹着蕴藏力量的宽肩,袖口一粒深灰的金属扣反射着走廊顶灯冰冷的光。
脸部线条利落得如同刀削斧凿,薄唇紧抿,鼻梁高挺,而那双眼睛……黑得纯粹,深得望不见底,像是将外面的暴雨都凝固在了其中。
正是财经杂志上常出现的那张脸——沈氏集团继承人,沈墨。
一个在商界以手段狠辣、铁石心肠著称的名字。
他没有任何废话,指间夹着一张素白的名片递过来,动作优雅却不容拒绝。
“沈氏集团,沈墨。”
林夏喉头干涩,像被砂纸磨过:“沈总?
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
沈墨的视线从她憔悴的脸上掠过,最终落定在她手里
被攥得变形的诊断书上,声音平稳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你父亲林建国的病历,我看过了。
沈氏集团旗下的康诺生物中心,有亚太最顶尖的肿瘤团队和实验性药物。”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像无形的探针,“只要你同意,所有费用由沈氏承担。
现在就可以转院。”
免费?
天上掉馅饼?
还是……一张更昂贵的深渊门票?
林夏指尖冰凉,下意识地收紧了捏着名片的手,那硬纸片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第一章:毒药与糖果林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沈墨?
他这种人,字典里就没有“无偿”这两个字。
怜悯?
更是笑话。
她宁愿死也绝不与虎谋皮。
拒绝之后的第三天,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快递盒放在了她的公寓门口。
打开,冰袋森森冒着寒气,中央躺着三支盛装在透明安瓿瓶里的淡蓝色液体——KRT-A17,一种仅在医学期刊惊鸿一瞥提及过的、尚在二期临床试验阶段的广谱靶向新药。
冰袋下压着一张打印的纸条,只有一行字:“林建国的癌细胞,我先替你扛着了。
不必查,你查不到。”
字迹是标准打印体,冰冷无情。
林夏握着冰凉的安瓿瓶,心头泛起前所未有的寒意。
是谁?
除了沈墨,还有谁会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周后,一场科技行业峰会的晚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林夏强撑着精神应酬,试图在命运的绞索收紧前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当她拿着酒杯走向露台透气时,那个颀长冷硬的黑色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转角。
“林小姐,我们很有缘。”
沈墨端着一杯清水,倚在巨大的观景玻璃前,外面城市的霓虹在他身后流淌成一条璀璨的光河。
那双深邃的眼,隔着人群精准地锁定了她。
林夏脊背瞬间绷紧,像只炸毛的猫:“你在跟踪我?”
沈墨低笑了一声,像石子投入深潭,没有波澜:“是你父亲的主治医生李维明,很‘巧合’地在高尔夫俱乐部认识了我特助。
你的行程,并非秘密。”
他晃了晃水杯,里面的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三支药,是我送你的诚意。
也是……一张邀请函。”
他从西服内袋里抽出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递到林夏眼前,动
作随意得像递出一张纸巾。
“这是合作意向书。
我需要你设计一款东西。”
林夏没有接,只是冷冷盯着他:“我凭什么和你合作?”
“就凭你是林夏。”
沈墨的目光如同精密的仪器在扫描她,“三年前‘幻界’APP的首席设计师。
那款软件的核心算法——那套精准捕捉人性弱点、诱导用户不断寻求点赞与社交认可,最终沉迷在虚拟光环里的模型……简直是天才杰作,或者说,完美的人性漏洞利用教科书。”
他的话语带着欣赏,却冷得刺骨:“现在,我需要你的天赋。
沈氏要推出一款叫‘智汇云端’的虚拟现实会议系统,目标是彻底颠覆传统线上会议。
技术上没问题,但它缺了最重要的‘钩子’,缺了让人上瘾、欲罢不能的核心吸引力。
把它做出来,让它成为一个里程碑式的产品。
项目一旦成功,你父亲就能用上最新最强的治疗方案续命。
否则……”他没有说下去,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上,又轻飘飘地转向远处正在人群里意气风发与人碰杯的周明远。
林夏的后槽牙几乎咬碎。
冰冷的恐惧和被看穿底牌的屈辱感交织。
这个人,把她,连同她那点赖以维生的才华,都当成棋盘上任他摆布的棋子。
第二章:困兽之斗林夏没有选择。
父亲的命,成了捆在她身上的无形枷锁。
她被“请”进沈氏集团大楼顶层那个名为“创界”的全封闭研发中心,一个由单向玻璃、顶级渲染引擎服务器阵列和无数线缆构成的冰冷科技世界。
她的对面,是同样被沈墨以未知手段弄来“合作”的IT天才,桀骜不驯的程序员方舟,一个对沈墨满眼不信任的火药桶。
<项目启动得如同按下核按钮。
沈墨的“顾问”身份赋予他无上的特权,他常常深夜出现在研发中心,坐在角落那张深灰色的单人沙发里,看着林夏在巨大的交互屏幕上勾勒框架,眼神平静得像在欣赏实验室的小白鼠挣扎。
凌晨三点,“创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缩咖啡因和绝望的味道。
巨大的屏幕上代码瀑布流般倾泻。
林夏蜷在宽大的工学椅上,眼睑下是浓重的阴影,手指在触控板上机械地滑动,设计着一个又一个能让人沉浸在虚
拟会议环境中、欲罢不能的互动机制——模拟目光交流的微妙算法、内置即时语音反馈的情感共鸣引擎、基于社交影响力排名的座位动态调节系统……她在用自己的“人性漏洞”知识,亲手打造一个可能更可怕的牢笼。
“在恨他?”
幽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背后响起。
沈墨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
林夏指尖一颤,屏幕上显示着KRT-A17实验数据流的窗口被她下意识切换到后台。
“谁?”
她没回头,声音疲惫到沙哑。
“周明远。”
沈墨的声音离得很近,气息几乎拂过她的鬓角,“看到他今天下午和那位超模小姐出入四季酒店的新闻了吗?
配文很浪漫,‘低谷里的暖阳’。”
林夏动作一顿,胸腔里的闷痛感加剧,她猛地转过头,眼神灼灼地盯着沈墨那张近在咫尺的、轮廓分明的脸,毫不退缩:“恨他?
我为什么要恨一个被资本异化的可怜虫?
就像沈总你,煞费苦心地用我父亲的命来威胁我为你工作,难道不也是为了沈氏集团在全球科技版图上的野心?
为了你的股价再飙升几个百分点?”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
沈墨似乎被她的反问勾起了什么,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涌。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俯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猛地扣住林夏放在触控板上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感。
屏幕上还停留着“智汇云端”的核心架构图。
“恨?”
沈墨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几乎令人战栗的穿透力,穿透了机器的低鸣,“林夏,你永远无法体会,当真相撕裂时,恨意是多么微不足道。”
他的眼神锁着她,像要将她吸进那片凝固的黑暗里。
“你以为我这三年为什么对你如此关注?
为什么偏偏是你?
因为二十年前,1998年深秋,城西那个被沈氏制药厂爆炸案吞噬的二十三具尸体里……其中一个叫林建国的男人……”他的声音平稳无波,每个字却像冰锥扎进林夏的鼓膜,“是我父亲,沈兆年,用一条不合规的廉价生产线,为沈家掘到的第一桶金献祭的。
后来所有光鲜亮丽的沈氏产业,每一块砖里,都浸着你父亲他们的血
。”
一道巨大的紫色闪电骤然撕裂窗外墨黑的天幕,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冰冷如铁的研发空间,也照亮了林夏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她脸上褪尽血色的苍白。
闷雷滚滚而来,震得服务器阵列嗡嗡作响,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时间……在她剧烈搏动的心跳中……静止了几秒。
她感到手腕上沈墨的手指,冰冷如铁箍。
她听到了什么?
幻觉?
不……那冰冷的语调里,是刻骨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陈述。
爸爸……那个在她六岁记忆里模糊得像褪色照片,一直以为死于普通工伤事故的爸爸……原来是因为……沈家?!
巨大的晕眩感瞬间袭来,她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被背叛、被欺骗、被利用、被剥夺的痛苦还未消化殆尽,现在,更深的、源自血脉的滔天恨意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辱感,猛地炸开!
比那确诊书带来的绝望更沉、更痛、更令人窒息!
她猛地挥开沈墨的手,力道之大让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冰凉的服务器机柜上。
“沈墨……”她的声音嘶哑,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带着泣血的控诉,“你们沈家……都是魔鬼!!”
第三章:焚尽虚妄仇恨是最好的燃料,也是最烈的毒药。
林夏没有崩溃,反而陷入一种诡异的、玉石俱焚的极端冷静。
她看着沈墨的眼神,不再有愤怒,只有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件死物的平静。
研发依旧在高速推进。
沈墨不动声色,依旧每天出现,提供资源,审查进度,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林夏无法理解的复杂审视,像是期待一场爆发的戏剧,又像是在确认某种冰冷的计算结果。
方舟对林夏的改变有所察觉,试探性问过,被她用极致的疲惫挡了回去。
“智汇云端”项目在沈氏集团强大的资源和疯狂倒计时下,奇迹般地接近尾声。
全球瞩目的发布会定在拥有最新巨型全息投影设备的会展中心。
发布会前夜,“创界”中心只剩下林夏一人。
她在进行最后的系统部署接入。
巨大的屏幕上代码流已经变成了象征连接的稳定光芒。
她在操作台前静立了片刻,手指轻轻触碰键盘。
屏幕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复杂的根权限输入框。
她没有一丝犹豫,指尖翻飞,
一串冗长精密的、如同解咒魔文的指令飞速输入。
指令生效的瞬间,屏幕上代表安全稳固的绿色光芒,骤然转为刺目惊心的鲜红!
“警告!
核心架构被入侵!
逻辑链深度污染!
警告!”
冰冷的电子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
几乎是同时,巨大的主屏幕上,“智汇云端”那个充满科技美感的LOGO如同风中残烛般闪烁了几下,瞬间碎裂、变形、扭曲成无数乱码组成的狰狞漩涡!
远在会展中心进行最后压力测试的模拟场景也骤然崩塌、错位、卡顿,最终凝固成一片混乱的数据废土。
控制室内红灯疯狂闪烁,映照着林夏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沈墨疾步冲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仓皇。
他冲到屏幕前,看着一片狼藉的数据海洋,猛地转头盯住林夏。
“林夏!
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是压抑着雷霆的嘶吼,眼底翻涌着风暴。
林夏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沈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奇异的、近乎解脱般的平静。
她甚至弯了弯嘴角,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疯了?
不,我很清醒。
我一直很清醒。”
她的手伸向旁边的控制面板,拿起一个备用的、样式略显老旧的VR头盔——沈墨认识,那是林夏用来缅怀她父亲那个年代的古董旧物。
“比起沈总精心策划了二十年,利用仇人女儿的才华为自己商业帝国添砖加瓦的布局,我这点小动作,算得了什么?
你以为我真会帮你用‘人性漏洞’的算法,掩盖你父辈手上沾着的血污?”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警报声,“‘因爱发电’?
多讽刺啊……当年那个药厂的员工宿舍项目,就叫这个名字吧?
为了省成本,用最差的材料,美其名曰给工人一个温暖的家?”
她举起那个老旧的VR头盔,就像举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剑:“你可以掌控资本,可以玩弄人性,甚至可以夺走人命。
但沈墨,你和你父亲永远不懂一件事——”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你可以用病毒摧毁代码构建的‘智汇云端’,但你摧毁不了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墓志铭!”
下一秒,林夏按下了头盔侧面一个隐藏的自启按钮。
所有在场的监控、录音设备
,乃至网络上特定预设的节点瞬间被触发。
一段段尘封已久、经过剪辑的录音、扫描件、内部邮件截图如同挣脱囚笼的猛兽,疯狂地冲向各大媒体平台、社交热榜、政府监管机构的信箱……核心证据链中,清晰地指向沈兆年在制药厂建设验收报告上的关键签名,和那份为了节省预算而选择存在重大安全风险的管道的内部会议记录。
沈氏帝国的大厦,在虚拟世界的崩塌和数据洪流的倒灌中,地基疯狂震颤!
大厦将倾!
林夏做完这一切,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她甚至不想再看沈墨的反应,转身就想离开这个窒息的空间。
复仇的快感只维持了一瞬,巨大的疲惫和肺部隐隐传来的钝痛迅速将她淹没。
她快步走向大门。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父亲主治医师李维明的电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攥紧她的心。
“喂?
李医生?”
“小林!
奇迹!
简直是奇迹!”
李维明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和难以置信,“你父亲!
林老先生的PET-CT结果刚刚出来了!
天哪……那些活跃的病灶……活性大幅降低!
部分区域甚至……几近消失?!
癌细胞……真的在全面消退!
这……这不科学!”
林夏握着手机,僵立在冰冷刺眼的红色警报光芒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冻结,又瞬间沸腾。
奇迹?
在沈墨的制药帝国被她亲手引爆的这一刻?
她猛地回头,视线穿过闪烁的红光,死死钉在依旧站在废墟般的控制台前、背对着她的沈墨身上。
他像一座沉默的、即将被倾覆的黑色山峦。
是她……遗漏了什么?
终章:雨停时三天后。
沈氏集团风雨飘摇,股价崩盘,政府介入调查,创始人沈兆年的雕像被愤怒的人群拖拽下基座。
沈墨的个人账户被冻结,护照被限制。
林夏父亲的状况,却在医学观察中持续好转。
医生们激动地称之为“未曾被记录的医学奇迹”。
林夏翻遍了父亲进入康诺中心后所有的治疗记录,最终,目光定格在一份不起眼的、记录为“补充性营养支持”的生物制剂注射记录上。
那个代号……KRT-A18——一份比“送”她的A17更隐秘、从
未登记在任何公开研究计划中的药剂名称。
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驱散了连绵数日的阴雨,洒满了半山别墅巨大的落地窗。
这里不再是“创界”中心的冰冷堡垒,而是沈墨名下唯一未被冻结的、位于山顶的私人公寓,视野开阔,能俯瞰整座城市的车流与霓虹。
林夏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雨水洗刷过的城市干净而脆弱。
她没有看窗外令人迷醉的景色,而是低头看着手中那株在窗台发现的、开得灿烂无比的向日葵。
金黄的花瓣舒展着,像一枚小小的太阳。
在她引爆一切的那个晚上,它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一张匿名打印的卡片在花盆下,只有两个字:“活着”。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沈墨没有西装革履,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斜倚在门框上,身影在逆光中显得有些瘦削。
几天的风波在他脸上留下了疲惫的痕迹,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沉淀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但奇怪的是,没有林夏预想中的疯狂或恨意。
空气异常安静。
林夏没有回头,指尖轻轻拂过向日葵饱满的花盘,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为什么?
KRT-A18……那药,你研究的?
是它……救了我父亲?”
她没有提父亲的名字,但彼此都懂。
“为什么?”
她重复问道,语气里是巨大的不解和挥之不去的质疑。
在两人之间,隔着鲜血淋漓的过往、生死相逼的利用和玉石俱焚的复仇。
身后沉默了几秒。
沈墨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疲惫的坦诚:“如果我说,从我真正看清楚你的眼睛那一刻起,‘复仇’那两个字就开始变得毫无意义,你信吗?”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景象,回到了某个久远的、痛彻心扉的瞬间。
“你以为背负着罪孽长大的只有你吗?
林夏。”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痛楚,“我十岁那年,亲眼看着我的父亲沈兆年,在听到爆炸案调查重启的风声后……在那个冰冷的雨夜,打开了书房的煤气阀。
他临死前,就趴在已经没知觉的我的床边,只说了两句话:‘孩子,沈氏交给你了……记住,有些债,只能用命偿;有
些罪,唯有用爱去赎。
’”沈墨的声音极其平静,平静得可怕,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与了然。
“我用了二十年,把沈氏推得更高、更远,试图证明他的‘价值’,用辉煌掩盖血迹。
我也用了二十年,找到了林建国唯一的女儿,想看看那个‘代价’是什么样子……原本以为,你不过是我赎罪祭坛上必须献祭的羔羊,像他们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林夏倔强挺直的背影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穿透力,“但在你眼睛里,我看到的不只是恨,还有生命力,是无论命运怎么踩踏,都不肯熄灭的光。
就像这玩意儿。”
他抬手指了指窗台上的向日葵。
“你知道向日葵为什么总向着太阳吗?
因为它需要光,哪怕在黑暗里也能感知方向。
你也是一样。
你的‘因爱发电’……虽然可笑,但那种固执的、近乎愚蠢的对人性光明面最后的执念……让我觉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字句无比艰涩:“……让我觉得,他(父亲)那句‘用爱去赎’……可能……并不是完全疯了?”
又是一阵沉默。
窗外的阳光彻底破开了云层,温暖的、金黄色的光流倾泻而入,将屋内残留的阴霾一寸寸驱散。
林夏手中的向日葵在光影中显得愈发鲜活、蓬勃,像一团凝固的火焰。
窗外,雨彻底停了。
远处,城市天际线上霓虹灯逐一点亮,在清透的空气中流转、交织,如同新生的血管在搏动。
璀璨的光流,将之前的雨幕彻底冲刷干净,留下一个虽然伤痕累累、却无比清晰真实的世界。
林夏的手指在那坚挺的花茎上收紧了几分,看着沈墨逆光中深邃的轮廓,没有回答他关于信与不信的问题。
她只是低低地、近乎自语地呢喃:“有些爱……大概是披着狼皮的羊。
有些罪……或许也只能裹着……糖衣的赎?”
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阳光和霓虹交织的静谧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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