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登记在任何公开研究计划中的药剂名称。
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驱散了连绵数日的阴雨,洒满了半山别墅巨大的落地窗。
这里不再是“创界”中心的冰冷堡垒,而是沈墨名下唯一未被冻结的、位于山顶的私人公寓,视野开阔,能俯瞰整座城市的车流与霓虹。
林夏站在明净的落地窗前,雨水洗刷过的城市干净而脆弱。
她没有看窗外令人迷醉的景色,而是低头看着手中那株在窗台发现的、开得灿烂无比的向日葵。
金黄的花瓣舒展着,像一枚小小的太阳。
在她引爆一切的那个晚上,它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一张匿名打印的卡片在花盆下,只有两个字:“活着”。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沈墨没有西装革履,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高领毛衣,斜倚在门框上,身影在逆光中显得有些瘦削。
几天的风波在他脸上留下了疲惫的痕迹,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沉淀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但奇怪的是,没有林夏预想中的疯狂或恨意。
空气异常安静。
林夏没有回头,指尖轻轻拂过向日葵饱满的花盘,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为什么?
KRT-A18……那药,你研究的?
是它……救了我父亲?”
她没有提父亲的名字,但彼此都懂。
“为什么?”
她重复问道,语气里是巨大的不解和挥之不去的质疑。
在两人之间,隔着鲜血淋漓的过往、生死相逼的利用和玉石俱焚的复仇。
身后沉默了几秒。
沈墨的声音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疲惫的坦诚:“如果我说,从我真正看清楚你的眼睛那一刻起,‘复仇’那两个字就开始变得毫无意义,你信吗?”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景象,回到了某个久远的、痛彻心扉的瞬间。
“你以为背负着罪孽长大的只有你吗?
林夏。”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深不见底的痛楚,“我十岁那年,亲眼看着我的父亲沈兆年,在听到爆炸案调查重启的风声后……在那个冰冷的雨夜,打开了书房的煤气阀。
他临死前,就趴在已经没知觉的我的床边,只说了两句话:‘孩子,沈氏交给你了……记住,有些债,只能用命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