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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青城山遇到活神仙抖音热门大结局

半点清醒半点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青城山夜遇篝火舔舐着潮湿的青城山夜气,跳跃的火光将四周墨绿的蕨类叶片映照得如同鬼魅伸出的手掌。我,陈默,十四岁的年纪,正蹲在青城后山一片背风的林间空地,紧张地翻动着手里那串用细树枝串起来的蚂蚱。那些尖头绿蚂蚱,本地人叫“个蝈蝈”,此刻在火焰的炙烤下蜷缩、爆裂,渗出细小的油珠,发出一种奇异而浓郁的焦香,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咕咕作响。家人还在前山那座香火鼎盛的上清宫里虔诚叩拜,我借口解手溜了出来,这堆火和这串蚂蚱,就是属于我的小小叛逆。“好香,好香!香煞人也!”一个突兀又沙哑的声音猛地刺破了林间的寂静,惊得我差点把手里的蚂蚱串扔进火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林木的暗影里晃荡出来。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一身道袍,那灰扑...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5 0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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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青城山遇到活神仙抖音热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半点清醒半点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青城山夜遇篝火舔舐着潮湿的青城山夜气,跳跃的火光将四周墨绿的蕨类叶片映照得如同鬼魅伸出的手掌。我,陈默,十四岁的年纪,正蹲在青城后山一片背风的林间空地,紧张地翻动着手里那串用细树枝串起来的蚂蚱。那些尖头绿蚂蚱,本地人叫“个蝈蝈”,此刻在火焰的炙烤下蜷缩、爆裂,渗出细小的油珠,发出一种奇异而浓郁的焦香,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咕咕作响。家人还在前山那座香火鼎盛的上清宫里虔诚叩拜,我借口解手溜了出来,这堆火和这串蚂蚱,就是属于我的小小叛逆。“好香,好香!香煞人也!”一个突兀又沙哑的声音猛地刺破了林间的寂静,惊得我差点把手里的蚂蚱串扔进火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林木的暗影里晃荡出来。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一身道袍,那灰扑...

《我在青城山遇到活神仙抖音热门大结局》精彩片段

1 青城山夜遇篝火舔舐着潮湿的青城山夜气,跳跃的火光将四周墨绿的蕨类叶片映照得如同鬼魅伸出的手掌。

我,陈默,十四岁的年纪,正蹲在青城后山一片背风的林间空地,紧张地翻动着手里那串用细树枝串起来的蚂蚱。

那些尖头绿蚂蚱,本地人叫“个蝈蝈”,此刻在火焰的炙烤下蜷缩、爆裂,渗出细小的油珠,发出一种奇异而浓郁的焦香,勾得我肚子里的馋虫咕咕作响。

家人还在前山那座香火鼎盛的上清宫里虔诚叩拜,我借口解手溜了出来,这堆火和这串蚂蚱,就是属于我的小小叛逆。

“好香,好香!

香煞人也!”

一个突兀又沙哑的声音猛地刺破了林间的寂静,惊得我差点把手里的蚂蚱串扔进火里。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影从林木的暗影里晃荡出来。

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勉强勾勒出他的轮廓:一身道袍,那灰扑扑的颜色早已被污垢浸染得辨不出本色,油腻腻地贴在身上;一头乱发如同废弃多年的鸟巢,只用一根歪斜的木棍勉强挽住,几缕枯草般的发丝垂下来,遮住半边脸颊;脸上更是沟壑纵横,沾着不知是泥还是油的污渍。

唯独那双眼睛,在乱发后面闪烁着贼兮兮的光,死死钉在我手里滋滋冒油的蚂蚱串上,喉结上下滚动,口水几乎要顺着乱糟糟的胡子滴落下来。

是个老道士?

我从未在青城山的道观里见过如此邋遢不堪的道士。

“小娃娃,分老道一口尝尝?”

他搓着手凑过来,那副馋相简直比饿了三天的野狗还要不堪。

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把手里刚烤好的一串递了过去。

老道士几乎是抢过去的,顾不得烫,张嘴就咬。

那吃相,狼吞虎咽都不足以形容,简直像是饿鬼投胎,三下五除二,一串蚂蚱就只剩光秃秃的树枝。

他咂咂嘴,意犹未尽,那双贼亮的眼睛又瞄向了火堆旁我剩下的存货。

“还有没?

再给老道一串……不,两串!”

他舔着油光发亮的嘴唇,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

我看着他身上那件仿佛能刮下几斤油泥的道袍,心里直犯嘀咕,但还是把剩下的几串都递给了他。

老道士来者不拒,风卷残云,十几串蚂蚱转眼就进了他那深不见底的肚子。

他满足地打了个响亮
的饱嗝,一股混合着生肉和泥土的浊气扑面而来,然后,他砸吧着嘴,目光越过火堆,竟落在我放在一旁、用油纸包着的那个酒葫芦上——那是我偷溜时顺手从父亲行囊里摸出来的。

“有肉岂可无酒?

小娃娃,你那葫芦里,装的可是解忧的杜康?”

他舔着嘴唇,眼神更加贼亮。

我吓了一跳:“那是我爹的……哎呀呀,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留嘛!

借老道解解馋虫!”

他不由分说,一把抓过酒葫芦,拔开塞子,也不用碗,直接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往喉咙里灌。

那豪饮的架势,仿佛那不是烈酒,而是山涧的清泉。

月光下,他脏污的脖颈随着吞咽剧烈地起伏,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葫芦酒竟被他倒提起来,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嗝——!”

老道士满足地长叹一声,把空葫芦随手丢还给我,油乎乎的手抹了把嘴,“酒足饭饱,美哉美哉!

山中修行清苦,一梦千年,壶里乾坤大,山中岁月长,没点儿美酒好肉,怎能熬过这漫长岁月?”

我看着他满身的油污和满足的醉态,忍不住问道:“道长,不是说……道士不能吃肉的吗?”

我想起上清宫里那些仙风道骨、清汤寡水的师父们。

老道士醉眼朦胧地瞥了我一眼,嗤笑一声:“小娃娃懂什么!

正一派的道爷,那是能吃肉的!

只是不吃牛、狗、黑鱼、大雁罢了。”

“为啥不吃牛和狗?”

我追问,隐约记得好像跟太上老君有关,“是不是因为太上老君骑青牛出关?”

“世人多不懂!”

老道士摆摆手,一副“你见识浅薄”的表情,“牛耕地,狗看家,劳苦功高,下一世多半就托生成人了。

吃它们,那跟吃半个人有啥区别?

不美,大大的不美!”

他忽然低头,扯了扯自己油光锃亮、沾满泥巴草屑的道袍下摆,嫌弃地皱起鼻子:“哎呀呀,这身行头,脏得能种地了,得洗洗,得洗洗!”

我顺口接道:“要不……我拿回道观去,让我娘给你洗洗?”

“麻烦!”

老道士极其不耐地一挥手,“你给我找个被单来就成!

快点!”

我被他这命令式的口吻弄得一愣,但还是依言跑回不远处的临时歇脚处,把我铺在地上垫着休息的
一块粗布被单扯了过来。

老道士一把接过被单,二话不说,竟当着我面,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那件污秽不堪的道袍脱了下来!

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个老人。

接着,在我不解的目光中,他随手一抛,那件油泥道袍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落在我燃烧的篝火中央!

火焰猛地蹿高,发出噼啪的爆响,瞬间将道袍吞没。

“道长!

你的衣服……”我惊呼出声。

他却浑不在意,把粗布被单往身上一裹,像个老农般盘腿在我对面坐下,被单下露出两条枯瘦、同样沾着泥污的小腿。

他舒服地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火堆里,那件道袍在烈焰中翻滚,发出焦糊的气味。

我盯着火焰,心里直犯嘀咕:这老道莫非疯了?

烧了自己的衣服,以后穿什么?

“小娃娃,在想啥呢?

魂都飞了。”

老道士裹着被单,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没……没啥,就是刚听完袁阔成先生说的三国评书,正琢磨呢。”

提到三国,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那段时间我迷三国迷得废寝忘食。

“三国?”

老道士嗤笑一声,带着几分醉意,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洞悉,“嘿,是挺有意思。

诸葛多智而近妖,刘备厚而似伪,刘曹孙三家斗得你死我活,争鼎天下,最后呢?

嘿,便宜了那老乌龟司马懿!

这世上的事儿啊,谁能说得清?

谁又算得准?”

他裹着被单,摇头晃脑,语气里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苍凉和玩味。

他忽然探过身,被单裹挟着篝火的暖意和山林的土腥气:“那你小子,说说看,最佩服三国里哪个英雄人物?”

我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徐元直!

徐庶!”

“嗯?”

老道士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些,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地前倾,被单滑落肩头都未曾察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极力压抑的激动,“徐庶?

怎么……怎么说?”

我沉浸在少年人的逻辑里,侃侃而谈:“他才是真高人!

您想啊,他踏入曹营,一言不发,就光知道喝酒吃肉。

一个酒囊饭袋,啥正事不干,白吃白喝,还能让曹家几代人养着,啥也不干,还能拿钱,这日子,岂不美哉?

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见解精辟,脸上带着得意。

老道士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了,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表情变得极其古怪,眼神复杂地在我脸上逡巡了几圈,嘴角抽搐了几下。

篝火映着他那张脏污的脸,那表情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最终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几息,才瓮声瓮气地开口,语气干巴巴的:“他……他徐庶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吧?”

他似乎在努力挽回什么,“人家好歹也破过曹仁的八门金锁阵,一语点破过庞统的连环计,还在长坂坡救过赵云的小命呢!

那也是一身本事!”

我少年心性,最是较真,立刻梗着脖子反驳:“不对呀!

道长您记错了吧?

《三国演义》里徐庶压根没救过赵云!

长坂坡那是赵子龙七进七出,单骑救主!

徐庶那会儿早就在曹营里吃香喝辣了!”

我笃定地看着他,仿佛在纠正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

老道士的脸腾地一下涨红了,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被我气着了,他猛地一挥手,裹在身上的被单都差点甩开,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你这娃娃!

忒认真!

袁阔成老先生德高望重,他说有,那多半就是有!

你懂什么!

小小年纪就这般死脑筋,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袁阔成就是个说书的!”

我年轻气盛,也提高了嗓门,“救赵云那段就是他自个儿编的!

《三国演义》原书里根本没有!”

“你!

你你你……”老道士指着我,气得胡子直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他猛地站起身,裹着的被单滑落到腰间,露出枯瘦的上身,在夜风里显得有些单薄。

他怒气冲冲地走到篝火边,也不怕烫,伸手就往那堆熊熊燃烧的火焰里一捞!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下一刻,我的眼睛瞪得溜圆,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那只枯瘦的手毫发无伤地从火焰里抽了出来,手里抓着的,正是他之前丢进去的那件道袍!

火焰在他手上、在道袍上跳跃、舔舐,却像是虚幻的光影,连一丝焦痕、一缕青烟都没有留下!

那件道袍完好无损,甚至……连之前沾上的油污泥垢,都仿佛在烈焰中被彻底净化了,显出一种温润、古朴的深青色,
在火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他看也不看我惊骇欲绝的表情,抖手就将那件神奇的道袍披在身上,动作麻利地系好衣带。

然后,他转过身,竟朝着我身后——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径直走去!

“道长!

那边是悬崖!”

我失声尖叫。

老道士脚步丝毫未停,仿佛没听见。

就在他一步即将踏空的瞬间,我惊恐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坠落声并未传来。

我颤抖着睁开一条缝,只见那青色的身影稳稳地“踩”在了虚空之上!

悬崖外是翻滚的云海,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如同踩在无形的阶梯上,身影在清冷的月光和幽暗的山影间迅速变得模糊、透明,几个呼吸间,便彻底融入了青城山苍茫的夜色与雾气之中,消失不见。

篝火还在噼啪作响,烤蚂蚱的余香尚未散尽,但空地之上,只剩下我一人。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夜风吹过林梢,发出呜呜的怪响,仿佛无数鬼魅在低语。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我连滚带爬地冲出树林,一路狂奔回上清宫,语无伦次地把方才的奇遇告诉了家人和惊闻而来的老观主。

老观主听完,原本浑浊的眼睛骤然爆射出精光,脸上是混杂着激动与敬畏的神情。

他立刻召集观中所有道士,备齐香烛贡品,亲自带人赶赴我描述的那片林间空地。

在篝火的灰烬旁,老观主领着众人郑重其事地焚香叩拜,口中念念有词:“福生无量天尊!

是山中的老神仙显世了!

青城洞天,自古便隐有真仙潜修,不拘形骸,游戏红尘,几十上百年才偶露真容一次,留几句玄机箴言点化有缘人……此乃大机缘,大福分啊!”

他转向惊魂未定的我,目光灼灼,“小居士,老神仙临去前,可曾留下什么言语?”

我努力回忆着那场离奇的争论,讷讷道:“他……他好像就说了‘你这娃娃忒认真,以后有你的苦头吃’……还有……还有争论徐庶救没救赵云……”老观主和周围的道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困惑与思索的神情。

“忒认真……苦头吃……徐庶救赵云……” 老观主捻着胡须,眉头紧锁,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玄之又玄……此等箴言,非我等凡俗所能轻易参透啊!


得焚香静坐,细细体悟才是。”

他转向我,郑重道,“小居士,你仙缘已种,日后自有分晓。”

我懵懂地点着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那件烧不坏的道袍,那踏崖而去的背影,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苦头吃”……这一切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我心头,伴随着我走出青城山,走进大学新闻系的课堂,最终将我推向了山城重庆,推向了那个光怪陆离又暗流汹涌的“小报记者”生涯。

---2 重庆惊魂重庆的空气永远裹着一层火锅底料般油腻腻的湿热,混杂着嘉陵江的水腥气和无处不在的喧嚣。

我,陈默,曾经的新闻系高材生,如今是“山城娱乐速递”的一名“资深记者”——一个好听的头衔,实际干的就是狗仔队的活计。

扛着长焦镜头,蹲守在各大会所后巷、明星下榻的酒店垃圾房、甚至是某个高档小区的绿化带里,像幽灵一样追逐着名人的隐私、丑闻、以及一切能引爆眼球的所谓“猛料”。

“女士喜欢露膝盖,办报如同种白菜”,这句圈内流传的俚语精准地描绘了这座魔幻山城的娱乐传媒生态。

浮华、露骨、速生、速朽。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对着三国英雄心潮澎湃的少年。

生活的重压、行业的浸染,让我变得麻木、世故,甚至有些油腻。

追逐热点,炮制绯闻,用耸人听闻的标题博取点击率,是我赖以生存的本事。

几年下来,倒也混得脸熟,在圈子里有了点不大不小的“名号”。

直到那天下午,一个电话像冰冷的铁钳,猝不及防地钳住了我的咽喉。

打电话的是个声音冰冷、毫无情绪起伏的男人,只报了一个地名:南山“揽月台”私人会所。

让我立刻过去,“庞老板”要见我。

庞老板?

庞天虎?

听到这个名字,我捏着电话的手指瞬间冰凉。

这个名字在重庆,意味着盘踞在食物链顶端的庞大阴影。

他发家于拆迁,壮大于地产,染指于娱乐,行事狠辣跋扈,是名副其实的地下皇帝。

关于他的传闻令人胆寒:酒桌上稍有不如意便掀桌打人,对来渝宣传的女明星动手动脚如同家常便饭,甚至有传言说他曾把一个顶撞他的小明星直接从酒店的窗户扔了出去……这种人物,找我一个小狗仔做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揽月台”位于南山之巅,俯瞰两江交汇,极尽奢华隐秘。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引领着,穿过幽深曲折的回廊,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雪茄和檀香混合的奇异味道,厚重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

最终,我被推进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包间。

出乎意料,包间里只有一个人。

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剪裁精良的西装也掩不住那身贲张的肌肉和隐隐的戾气。

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身。

正是庞天虎。

他的脸盘方正,颧骨很高,一双眼睛不大,却精光四射,看人时像刀子刮过骨头。

然而此刻,这张素来写满跋扈的脸上,竟堆起了一种刻意为之、甚至有些僵硬的笑容。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他竟然亲自拿起桌上那瓶价值不菲的茅台,拧开盖子,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绕过巨大的红木餐桌,径直走到我面前,双手将那杯酒递了过来!

“小陈兄弟是吧?

来来来,坐,坐!

别拘束!”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很温和,但那温和之下,是掩不住的沙哑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甚至……恐惧?

我受宠若惊,或者说魂飞魄散地接过那杯沉甸甸的酒杯,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挥了挥手,包间角落里两个如同雕塑般的保镖立刻无声地退了出去,厚重的雕花木门“咔哒”一声合拢,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巨大的包间里只剩下我和庞天虎。

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洒下,照得他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清晰可见。

他脸上的笑容像劣质的面具,正在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深重的焦虑和一种……近乎绝望的阴鸷。

“小陈兄弟,”他搓着手,在我对面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次……哥哥我是真碰到难处了。

一件……非常邪门、非常要命的事情!

思来想去,整个重庆滩,只有你小陈兄弟的本事,能帮哥哥我一把!”

我的心猛地一沉,攥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能让庞天虎这样的人物如此失态、如此低声下气的事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是天大的麻烦,是足以把人碾得粉
身碎骨的漩涡!

“庞老板,您太抬举我了,我……我就是个小记者,跑跑娱乐新闻……”我艰难地开口,试图推脱。

“不!”

庞天虎猛地打断我,眼中凶光一闪而逝,随即又被那种强装的恳切覆盖,“这件事,非你不可!

你的本事,我清楚得很!

盯梢、追踪、偷拍……神出鬼没!

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双眼睛,你这身藏匿的本事!”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攒勇气,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带着颤音的声音,吐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去年……我包了个女大学生。”

他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残留的沉迷和更多的厌恶,“模样清纯,是那种……带点文艺范儿的,喜欢写点酸诗,弹个破吉他。

新鲜劲儿嘛,你也懂。”

他语气变得烦躁起来,“可这小贱人,不识抬举!

居然……居然偷偷怀上了!

还想生下来!

她以为她是谁?

想拿这个当把柄要挟我?

还是想以后分我的家产?

做梦!”

<他的脸扭曲起来,眼中射出狼一样的凶光:“我越想越火大!

这种祸根,留不得!

一不做二不休……我找人,把她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声音冰冷,“找了个荒郊野岭,挖了个深坑,埋得严严实实。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干干净净地过去了。”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大口,烈酒似乎也没能压下他眼中翻腾的恐惧。

他放下杯子,手抖得厉害。

“可……可前段时间,我去京城办事,在一个……级别很高的内部会所里,你猜我看到了谁?”

他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放大,死死盯着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她!

那个被我亲手埋掉的女大学生!”

我倒抽一口冷气,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一模一样!

连……连她左手腕内侧那颗米粒大小的红痣,位置、形状都分毫不差!”

庞天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当时魂儿都吓飞了!

可……可仔细一看,又不对!

那个女大学生,装得清高,说话细声细气。

可会所里这个‘她’,满嘴黄腔,粗俗不堪,比夜场里最放得开的老油条还放浪!

抽烟、喝酒、划拳,那股子风骚劲儿……简直像换了个人!”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
:“我……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不信邪,就点了她……陪睡。”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晚上……晚上在房间里,灯光下……她……她撩起衣服……小腹上……清清楚楚……一道三角形的疤!

就是用三菱军刺捅进去留下的那种伤口!

是我亲眼看着捅进去的!

位置、形状……一模一样!

就是她!”

庞天虎猛地抱住头,身体筛糠般抖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崩溃:“她……她还对着我笑……那笑……冷得能冻死人!

我……我他妈当时就吓瘫了!

裤子都没穿,连滚带爬就冲出了房间!

光着身子……一路跑回了酒店……”包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他粗重、恐惧的喘息声在回荡。

水晶灯的光芒似乎都带上了一层惨绿的色调。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我:“我花了天大的价钱,托了能捅到天上的关系,才撬开那个会所的嘴!

他们告诉我,那‘女人’,是新来的,是从一个……一个道士手里买过来的!”

“道士?”

我艰难地重复。

“对!

一个妖道!”

庞天虎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淬着毒,“我立刻派人去查!

那妖道……租了个大宅院,深居简出。

可邪门的是,他每次住进去,头几天都静悄悄的,像个死人。

可过不了十天半个月,那院子里……就会传出女人的声音!

调笑声、劝酒声、唱歌声……不是一个,是好几个!

热闹得像开窑子!”

“我的人费尽心思,终于看到了……那院子里,真的凭空多出来好几个女人!

个个都他妈是绝色!

可那气质……妖里妖气,眼神勾人,跟那个死掉的女大学生一样,都是那种……风骚入骨,又透着说不出的邪性!”

“更他妈邪门的是!”

庞天虎一拳砸在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我的人顺着线,去那些女人‘出现’的地方查!

你猜怎么着?

她们……她们全都是当地一些早就死了或者重病昏迷、医院都宣布没救的女人!

突然就‘活’过来了!

可活过来之后,之前的记忆全没了!

整个人性情大变,就他妈像……像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

他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我脸上,浓重的酒气和恐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妖道!

他能让死人复
活!

还能让她们变成这种鬼样子!

你说……他是不是妖孽?

是不是邪魔?!

我派人去杀过他!

但没成功!

现在他肯定知道我要对付他!

他最近像惊了的兔子,不停地换地方躲!

我怕……我怕他跑了!

更怕……怕他来索我的命!”

庞天虎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量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赤裸裸的疯狂和威胁:“小陈兄弟!

现在!

只有你能帮我!

我需要你那双眼睛!

给我24小时盯死他!

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他去了哪,见了谁,干了什么!

一丝一毫都不能漏掉!”

他松开手,猛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叠照片,“啪”地一声摔在我面前的桌上。

照片散开,上面是我远在成都老家的父母在菜市场买菜的情景,是我刚交往不久的女友在楼下咖啡馆喝咖啡的画面……拍摄角度极其刁钻而清晰。

“你是个聪明人,”庞天虎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耳膜,“妖道跟丢了,或者……你跟我玩花样……那就不用活着回重庆了。

你家里那两位老人家,还有你那漂亮的小女朋友……呵呵,我庞天虎说到做到。”

巨大的恐惧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比听到妖道复活女尸更甚。

看着照片上亲人的笑脸,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绝望。

我明白了,从踏入这个房间起,我就已经掉进了深渊,再无退路。

“明……明白,庞老板。”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我盯死他。”

---3 妖道现形目标人物,代号“妖道”。

庞天虎的人只给了我一张模糊的远距离偷拍照和最后消失的城区坐标——江北一片鱼龙混杂的待拆迁棚户区边缘。

照片上的男人,身形瘦高,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式样古怪的旧式道袍,头发很长,随意地束在脑后,侧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能感受到一种与周围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阴郁与沉寂。

我像一条真正的鬣狗,凭借着多年狗仔生涯练就的本能,在蛛网般狭窄肮脏的巷道、散发着霉味和尿臊味的废弃楼房里搜寻、潜伏。

这里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是流浪汉、瘾君子和见不得光交易的温床。

三天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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