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挪到了微微露出的脖颈上凸出的喉结,脸竟有些热。
永宁咽了咽口水,说话也没了平日的骄矜,“谢渊,你在此作甚”谢渊语气淡淡,“殿下有何吩咐”永宁不饶人,“本宫有吩咐,你就会去做吗?
哼!
虚伪,小人!”
谢渊放下玉镯,再次开口,“殿下若有吩咐,小臣必竭尽全力。”
永宁听他说这句话不止一次,可这一次,似乎带了些别样的意味。
两人对上视线,永宁定定看着谢渊的眼睛。
平日总是看不真切,如今显出几分清明来,他眼中的永宁公主相隔千里。
又一次,他们不欢而散。
翌日,皇帝下旨,加封永安公主为护国长公主,前往蛮戎王室和亲。
命大将军谢渊随行护送。
<终究是尘埃落定了啊,永安,不,该叫她护国长公主了,嘲讽地笑了笑,接过旨意,开始备嫁。
幸好,幸好啊……而永宁被婢女拦下,不能离开自己的凤仪殿,直至永安出嫁离宫。
她摔了皇帝赐下的宝物,心中怒火更甚。
她的皇兄舍弃了她的妹妹,而她无能为力,甚至连再见永安一面都做不到。
她除了身份,什么都没有。
永宁命人搬出自己私库里的珠宝头面,金银财两,绫罗绸缎……她把能想到的都送去永安那里,只希望永安能好过些。
这些全部被永安退了回来,还命人捎了一句话,“去和亲,带再多的财物都是白费。
姐姐,还是留着过好以后吧”永宁第一次真真正正也不得不直面这残酷的事实:和亲公主只是被人放弃的棋子,之前的荣华再甚,也只是两方利益交换的纽带。
而她,终将会踏上这条路。
这一次,永安去了,她是替自己去的。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永宁用手指拭去,维持着自己面上的冷静。
她怎么能哭呢,她不能哭啊,她可是永宁长公主,雍朝的明珠,受尽万千宠爱的永宁公主啊。
纤细的手紧紧握着,她死死咬着牙,不想让旁人看出分毫来。
或许,这就是她十六年来锦衣玉食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既享受多年天下百姓的供养,必然也要对得起供养她的那群人。
她命人找出及笄时穿的那套衣裙。
素色襦裙,曲裾深衣,再度穿上,却再找不回当时的欣喜。
迈步欲要出门,就看见门外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