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WY’代号交叉标注,现在在市档案馆地下库房。”
苏绛的手指无意识绞着旗袍盘扣,朱砂痣在路灯下忽明忽暗。
“SYWY……我爸当年扫毒行动的内部代号是‘SY’,会不会——去档案馆。”
沈砚踩下油门,轮胎擦着地面发出轻响。
市档案馆地下库房的霉味混着樟脑丸气息钻进鼻腔时,沈砚的后颈起了层薄汗。
管理员老头扶了扶老花镜,翻出泛黄的登记册:“五年前这批资料说是老化破损,统一焚毁了。”
苏绛凑过去,指尖划过登记册最后一页:“所有被烧的文件,签字都是同一个人?”
沈砚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秦守正”三个字在墨迹里晕开,像团化不开的雾。
“老秦,十年前就调离档案科了。”
他的声音发沉,“周野说过,当年我爸案子的证人笔录被改,老秦是最后接触原始卷宗的人。”
管理员突然插话:“小秦那孩子……调离后就没消息了,听说家里老宅还在城西巷子里。”
城西老巷的路灯在午夜两点忽明忽暗。
沈砚踩着青石板翻进老秦家院墙时,裤脚沾了层青苔。
苏绛跟在他身后,旗袍下摆扫过带刺的月季,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目光紧盯着正房后墙——那里有块青石板的缝隙比别处宽半指。
“当心。”
沈砚伸手拽她,话音未落,苏绛的鞋尖已轻轻点上那块石板。
咔嗒。
墙根的青砖突然凹陷,露出半人高的暗门。
霉味混着纸页的陈香涌出来,沈砚摸出打火机,火苗映出屋内景象:整面墙贴满剪报,标题都是“沈建国贪污案”;书桌上堆着泛黄的调查笔记,砚台里的墨汁早干成了硬块;最醒目的是半杯冷茶,水面浮着片干枯的茉莉,杯壁还凝着水痕,像是主人刚放下杯子就出了门。
苏绛伸手摸茶杯,指尖缩回时带着凉意:“茶凉了至少三小时。”
沈砚的目光扫过笔记上密密麻麻的批注,老秦的字迹歪斜得厉害,最后一页压着张照片——他父亲沈建国在审讯室的侧影,背景里能看到当年的警徽。
“你以为他在逃?”
女声从背后传来,像片薄冰贴在脊椎上。
沈砚猛地转身,林湄站在暗门口,金丝眼镜反着打火机的光,职业套装的裙角沾着巷子里的土。
她的手指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