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抬,“你说……我们真能守住吗?
要是秦霸天带着所有人再来……”陈一凡削木棍的手顿了顿。
这个问题像根刺,日夜扎着他。
他刚想说什么,一阵急促、带着哭腔的嘶喊声猛地撕裂了傍晚的寂静!
“来了!
他们又来了!
好多!
比上次多好多!”
一个半大孩子连滚带爬地从部落边缘的瞭望点(其实就是个垫高的破箱子)冲下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都变了调。
嗡!
一股寒气瞬间从陈一凡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蹭地站起来,手里的半截木棍掉在地上。
整个部落像被投入石子的死水潭,瞬间炸开了锅!
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嚎,男人惊慌的吼叫混杂在一起。
窝棚里的人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涌出来,脸上是比上次更深的恐惧和绝望。
“抄家伙!
都他妈抄家伙!”
老疤炸雷般的吼声响起,他提着那把豁口柴刀冲出来,脸上的旧疤涨得通红,眼神凶狠得像要择人而噬,“堵住口子!
快!”
根本不用堵了。
部落那圈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的破烂铁丝网,在几匹瘦马的冲撞和后面涌上来的、手持利刃棍棒的人影践踏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火把!
比上次多出一倍不止的火把,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下狂舞跳跃,映亮了一张张狰狞扭曲的脸孔。
马蹄声、杂乱的脚步声、粗野的吼叫声汇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洪流,瞬间淹没了部落边缘。
“姓陈的崽子!
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压过了所有嘈杂。
秦霸天!
他骑在一匹格外高大的瘦马上,脸上那道蜈蚣似的刀疤在火光下抽搐跳动,手里那把厚背砍刀指向部落深处,眼神像毒蛇一样在混乱的人群中扫视,“还有那个小贱人!
敢伤老子兄弟?
今晚,老子要你们整个老鼠窝陪葬!”
他身后,黑压压一片人影,粗略看去,至少有五六十号!
个个眼神凶狠,手里的家伙在火光下闪着寒光。
人数是上次的两倍还多!
绝对的碾压!
部落里那几十号老弱病残,手里攥着柴刀、木矛、扳手,聚拢在老疤身边,面对这洪水猛兽般的阵势,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连老疤握着柴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这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