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他拎起一桶刚从河里打上来、浑浊得发黄的河水,小心地从顶部的孔倒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怪模怪样的装置上。
浑浊的水慢慢渗透下去,时间过得很慢。
窝棚门口,老疤也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旁边站着几个同样沉默的男人。
终于,一滴、两滴……略显浑浊但明显比河水清澈许多的水,从最底下的桶壁小孔里渗了出来,滴落在下面接着的破瓦罐里。
“出来了!”
一个一直蹲在旁边看的半大孩子忍不住叫出声。
陈一凡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瑶瑶凑到瓦罐边,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怪味儿了!
陈一凡,成了!”
老疤也走了过来,蹲下身,伸出粗黑的手指,蘸了点瓦罐里的水,放进嘴里尝了尝。
他咂摸了两下,没说话,只是抬头,深深地看了陈一凡一眼。
那眼神里的冰,似乎融化了一点点。
他站起身,对旁边一个男人低声说了句:“去,多弄点炭回来。”
这就是认可了。
部落的气氛似乎因为这一瓦罐相对干净的水,松动了一丝。
但瑶瑶脸上的笑容很快又绷紧了。
她看着那个简陋的净水器,忧心忡忡地低声对陈一凡说:“这玩意儿……可藏不住。
黑风寨的探子鼻子比狗还灵。
他们要是知道我们有干净水喝了……” 她没说完,但陈一凡已经感觉到了那无形的压力,像块大石头又压回了胸口。
几天后,瑶瑶的肩膀总算不再往外渗血水了,虽然动作一大还是疼得她直抽冷气,但她死活不肯再躺着。
净水器成了部落的宝贝,每天都有专人去河边打水,再守着那玩意儿接过滤好的水。
陈一凡则一头扎进了部落角落里那堆真正的垃圾山——生锈的铁皮、断裂的钢筋、报废的不知名机器零件……他像个拾荒者,在里面翻翻拣拣,敲敲打打。
他需要工具,趁手的工具。
光靠一把破钳子和那点铜线,什么都干不了。
这天傍晚,天阴沉得厉害,风带着湿冷的土腥味。
陈一凡正蹲在垃圾堆旁,用一块边缘锋利的破铁皮费力地削着一根硬木棍,想弄个锤子柄。
瑶瑶吊着胳膊,在旁边帮他扒拉一堆锈螺丝。
“陈一凡,”她突然小声开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