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一凡陈一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废土世界,我重启了方舟小说》,由网络作家“非常五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穿越与相遇陈一凡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甩了八百圈,脑袋里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沉甸甸地疼。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太阳穴上,眼前的光线碎成无数晃动的色块。他喉咙干得冒烟,用力咳了几声,吸进去的却是浓重的灰尘和一股子金属生锈、东西烧焦后混合的怪味,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操……”他哑着嗓子骂了一句,声音嘶哑得厉害。胳膊肘撑着身下硌人的碎石瓦砾,勉强把自己从地上支棱起来。视野花了半天才慢慢清晰,看清眼前的景象,陈一凡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目之所及,全是废墟。残破断裂的砖墙像被巨兽啃过,歪斜着戳向灰蒙蒙、压得很低的天空。锈成褐红色的铁皮七扭八歪地耷拉着,电线像死蛇一样垂挂下来,断口处呲着铜丝。远处,几栋勉强还能看出轮...
《穿越废土世界,我重启了方舟小说》精彩片段
第一章:穿越与相遇陈一凡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甩了八百圈,脑袋里灌满了滚烫的铅水,沉甸甸地疼。
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太阳穴上,眼前的光线碎成无数晃动的色块。
他喉咙干得冒烟,用力咳了几声,吸进去的却是浓重的灰尘和一股子金属生锈、东西烧焦后混合的怪味,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操……” 他哑着嗓子骂了一句,声音嘶哑得厉害。
胳膊肘撑着身下硌人的碎石瓦砾,勉强把自己从地上支棱起来。
视野花了半天才慢慢清晰,看清眼前的景象,陈一凡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
目之所及,全是废墟。
残破断裂的砖墙像被巨兽啃过,歪斜着戳向灰蒙蒙、压得很低的天空。
锈成褐红色的铁皮七扭八歪地耷拉着,电线像死蛇一样垂挂下来,断口处呲着铜丝。
远处,几栋勉强还能看出轮廓的高楼骨架,就那么孤零零地杵着,窗户全成了黑洞,冷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鬼叫。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只有风卷着沙尘在废墟间打旋儿的呜咽。
陈一凡心口猛地一缩,手下意识地在身上乱摸。
背上那个沉甸甸的双肩包还在!
他一把扯过来抱在怀里,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又赶紧去掏裤兜,硬邦邦的触感——手机!
他迫不及待地按亮屏幕,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死寂的漆黑。
长按开机键,没反应;插上备用充电宝,还是毫无动静。
那冰冷的屏幕映出他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努力拼凑昏迷前的碎片:人头攒动的科技展览馆,空气里嗡嗡的交流声,空调冷气吹在皮肤上的凉意……还有那个该死的、闪着幽幽蓝光的“时空传送实验装置”!
那玩意儿像个镶满电路板的金属棺材,讲解员唾沫横飞地吹嘘它“理论上”能撕开时空的口子。
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觉得那按钮非按不可呢?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按钮的瞬间,刺目的白光吞噬了一切……“真他妈……穿到鬼地方来了?”
陈一凡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他扶着旁边半堵摇摇欲坠的破墙,忍着脑仁里又一波炸裂的疼,艰难地站了起来。
脚下的碎石哗啦作响。
这地方,荒凉破败得让
他心头发毛,简直跟他玩过的一款废土生存游戏里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那游戏里的死亡能读档重来,这里呢?
不能坐以待毙。
他定了定神,开始在废墟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
每一步都扬起呛人的尘土。
走了没多远,一条被刻意清理过的小道出现在眼前。
小道两边堆着破轮胎、烂木板之类的杂物,明显是人为弄出来的路。
“有人!”
这个念头像针一样扎了他一下,瞬间驱散了点绝望。
他沿着这条狭窄的小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脚下碎石咯吱作响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稍微平整点的空地上,用破木头架子搭了个顶棚,上面盖着脏兮兮的帆布和塑料布,勉强算个窝棚。
棚子边上,几个人影正围着一堆黑乎乎的铁疙瘩忙活,动作透着一股焦躁和无力。
陈一凡立刻缩到一堵半塌的矮墙后面,屏住呼吸。
那几个人穿着打满补丁、辨不出颜色的衣服,头发乱蓬蓬地粘在额头上,脸上满是污垢和一种长期紧绷的警惕。
他们围着的那东西……“发电机?”
陈一凡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
那轮廓他太熟悉了,一台老掉牙的单缸柴油发电机,外壳锈得厉害,旁边还扔着扳手和油壶。
看他们那束手无策围着转的样子,肯定是趴窝了。
过去?
还是不过去?
他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贸然过去,被当成肥羊宰了怎么办?
“喂!
你谁啊?!”
一个清脆得像碎玻璃片似的声音猛地在他斜前方炸开。
陈一凡头皮一麻,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僵硬地抬起头,离他不到十步远,一个少女正警惕地盯着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削尖了头的粗木棍。
她裹在一件灰扑扑、明显大了几号的连帽衫里,头发胡乱扎成个马尾,脸上沾着灰,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像暗夜里的星子,此刻正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戒备,上下扫描着他。
“我……我叫陈一凡。”
他嗓子发紧,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和无害,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武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儿了,真的,就是……不小心。”
少女没说话,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他脸上来回扫了好几遍,似乎要把他从里到外
看个通透。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动棚顶破塑料布的哗啦声。
终于,她握着木棍的手稍稍松了点劲儿,虽然眼神里的怀疑没完全退去,但敌意似乎收敛了些。
“看着……不像坏人。”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但足够陈一凡听清,“不过,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危险得很。”
陈一凡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松,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汗湿了。
他小心地朝她走过去。
“我看见你们在弄那发电机,”他指了指棚子那边,“我……可能能帮上点忙。
我是学机械的。”
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这鬼地方,学机械的招牌管用吗?
少女愣了一下,那双大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惊奇,随即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小火苗。
“真的?!”
她声音里透出点不易察觉的兴奋,“那破玩意儿坏了好些天了,怎么都整不响!
你要真能弄好它……” 她没说完,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叫苏瑶,”少女跟在他旁边,脚步轻快了些,“他们都叫我瑶瑶。”
“瑶瑶,好名字。”
陈一凡蹲到那台沾满油污的发电机旁,没多废话,直接上手检查。
这东西比他预想的还要破旧,外壳坑坑洼洼,散热片都缺了几片。
他拧开油尺看了看,又凑近那些乱麻似的电线闻了闻。
“问题不大,”他一边用手指捻着明显老化开裂的输油管,一边对凑过来的瑶瑶说,“油路堵了,油滤估计也废了。
电线老化短路,接头都烧糊了。”
他从自己那个宝贝背包里往外掏东西——一小卷备用铜芯线,一把多功能折叠钳,一小瓶除锈剂,甚至还有一小卷绝缘胶布。
瑶瑶看着他把这些“宝贝”一样样拿出来,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们这儿……怎么搞成这样?”
陈一凡一边麻利地拆开发电机侧盖,露出里面沾满油泥的内部结构,一边忍不住问。
空气里那股无处不在的衰败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
苏瑶蹲在他旁边,托着腮,刚才那点兴奋劲儿淡了下去,眼神变得有些空茫。
“这儿是废土,”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一场大灾变之后,世界就……毁了。
我们这些人,凑合着活呗,啥都没有,就靠自己硬扛着。”
那语
气里的沉重,让陈一凡拆螺丝的手顿了顿。
他没再问,只是手下动作更快了些。
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尘,留下几道泥印子。
他清理堵塞的油路,刮掉积碳,用备用铜线小心地替换掉烧焦的线路,再用绝缘胶布一层层缠紧。
时间一点点过去,瑶瑶就安静地蹲在旁边看着,偶尔递个工具。
另外几个原本在附近忙活的男人也慢慢围拢过来,沉默地看着他忙活,眼神复杂。
“试试!”
陈一凡用沾满油污的袖子抹了把汗,把最后一块盖板装回去,手指有些发抖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启动按钮。
嗡——!
一阵剧烈的咳嗽般的震动后,那台老迈的机器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接着是断断续续、仿佛随时会断气的突突声。
就在陈一凡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那声音猛地连贯起来,突突突突突……虽然噪音大得吓人,机身也在疯狂抖动,但排气管终于喷出了带着浓重柴油味的黑烟——它活了!
“响了!
真的响了!”
瑶瑶一下子跳了起来,脏兮兮的小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巨大的笑容,眼睛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星,“陈一凡!
你太神了!”
周围那几个沉默的男人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惊讶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人甚至咧开嘴,无声地笑了,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那台重新吼叫起来的机器,陈一凡心里那点小小的成就感还没捂热乎,就被瑶瑶接下来的话打散了。
她脸上的笑容淡去,换上深深的忧虑:“可要是让‘黑风寨’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知道了我们又有电了,肯定又要来抢!
他们鼻子比狗还灵!”
“黑风寨?”
陈一凡皱眉。
“附近最大的一窝土匪,”旁边一个胡子拉碴、缺了颗门牙的中年男人闷声接话,眼里是压抑的恐惧,“领头的叫秦霸天,心黑手毒,养着一群疯狗。”
气氛瞬间又沉了下去,刚刚那点因为发电机重启带来的微弱暖意,被这个名字带来的寒意彻底驱散。
“那……总得想法子守住。”
陈一凡看着那台轰鸣的机器,又看看瑶瑶和周围人脸上深刻的疲惫与恐惧,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堵在胸口。
瑶瑶用力点了点头,马尾辫跟着一晃。
“嗯!
得想法子!”
想法子?
陈一
凡还没来得及细想这法子该怎么想,夜色就像冰冷的潮水般淹没了这片小小的避难所。
他蜷缩在瑶瑶指给他的那个狭小窝棚里,身下的木板床硌得他浑身疼,刚有点迷糊,外面就炸了锅!
尖锐刺耳的金属敲击声、男人粗野的叫骂声、女人惊恐的尖叫混在一起,撕裂了夜晚的寂静。
“陈一凡!”
窝棚的破帘子被猛地掀开,瑶瑶冲了进来,小脸煞白,呼吸急促,“快!
是黑风寨!
他们来了!
点名要抓你!”
陈一凡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抓起白天修发电机时顺手放在床边的一根粗木棍,跟着瑶瑶就冲进了混乱的夜色中。
部落那圈聊胜于无的破烂铁丝网外,几十支火把在黑暗中狂乱地跳动,像一群择人而噬的鬼眼。
火光映着一张张狞笑或麻木的凶悍面孔。
为首那人骑在一匹瘦骨嶙峋的高头大马上,身材异常魁梧,满脸横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斜劈到嘴角,在火光下如同一条趴着的蜈蚣。
他手里拎着一把厚背砍刀,刀尖直直地指向人群后面刚冲出来的陈一凡,声音嘶哑破锣般吼着:“把那个会修机器的外乡崽子交出来!
不然,老子今晚就屠了你们这老鼠窝,鸡犬不留!”
冰冷的杀意像实质的针,刺得陈一凡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缩了缩,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怎么办?
冲出去?
那是送死!
躲着?
整个部落都要遭殃!
“我们没惹你们!”
瑶瑶却猛地踏前一步,小小的身躯挡在人群最前面,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颤,却异常清晰,“凭什么抢我们的人?
凭什么!”
“凭什么?”
马背上的秦霸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夜枭般的怪笑,“就凭老子手里的刀够快!
够狠!
小的们,给我……” 他手臂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挥下进攻的命令。
“操!
跟他们拼了!”
瑶瑶猛地回头,对着身后惊恐的人群嘶声大喊,那稚嫩的声音在绝望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守住我们的家!”
也许是瑶瑶的勇气点燃了什么,也许是退无可退的绝境逼出了血性,部落里那些原本瑟瑟发抖的男人们,眼睛慢慢红了。
他们死死攥紧了手里简陋的武器——锈迹斑斑的柴刀、削尖的木矛、
沉重的扳手,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用身体堵在了被踹得哐当作响的铁丝网缺口前。
陈一凡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恐惧被压了下去。
他握紧了那根粗糙的木棍,指关节捏得发白,跟着人群涌向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秦霸天的手臂狠狠挥下。
“杀进去!”
铁丝网被粗暴地撕开更大的口子,挥舞着砍刀和铁棍的土匪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嚎叫着冲了进来。
短兵相接的瞬间,沉闷的撞击声、刀刃砍进皮肉的撕裂声、凄厉的惨嚎声瞬间炸开!
血腥味混着汗味和尘土味,浓得化不开。
陈一凡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他看到一个土匪举着刀朝他旁边一个瘸腿的老头砍去,想也没想,手里的木棍就抡圆了横扫过去!
棍子带着风声,狠狠砸在那土匪的肋下。
土匪“嗷”一声惨叫,刀脱手飞出,捂着肋骨蜷缩下去。
陈一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角余光瞥见寒光一闪!
“小心!”
是瑶瑶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惊恐。
一股大力猛地从侧面撞来,陈一凡踉跄着向旁边跌开。
眼角只瞥见一道冰冷的刀光,贴着瑶瑶推他的手臂掠过,然后狠狠劈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
“呃啊——!”
瑶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
“瑶瑶!”
陈一凡目眦欲裂,那声呼喊像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接住她下坠的身体。
入手一片温热粘腻!
借着昏暗跳动的火光,他看到她肩膀处的旧衣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翻卷,鲜红的血正汩汩地往外涌,瞬间染红了他托着她的手臂。
“你……” 瑶瑶疼得小脸扭曲,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你……快去……帮忙……”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
陈一凡的眼睛瞬间充血,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席卷了他。
他轻轻把瑶瑶靠在旁边一个倒扣的木桶上,猛地扭头,充血的眼睛死死锁定了那个刚刚收刀、脸上还带着狞笑的土匪。
那土匪似乎被陈一凡眼中赤裸的杀意惊了一下。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
“我操你妈!”
陈一凡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那根沾着血的木棍上,像一头发狂的
蛮牛,朝着那土匪猛冲过去!
棍影带着风声,带着他所有的恐惧、愤怒和绝望,狠狠砸向对方的脑袋!
砰!
一声闷响,结结实实。
那土匪连哼都没哼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软软瘫倒在地。
瑶瑶受伤,像一盆滚油浇在了部落众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原本被恐惧压制的愤怒和同仇敌忾彻底爆发了!
“跟他们拼了!”
“宰了这帮畜生!”
怒吼声连成一片。
男人们彻底红了眼,像受伤的狼群,爆发出惊人的狠劲,用身体、用牙齿、用手边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疯狂地扑向冲进来的土匪。
扳手砸碎骨头,柴刀砍进皮肉,甚至有人直接用牙咬住了土匪的耳朵,死不松口!
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不要命的反扑打懵了。
他们习惯了欺凌弱小,习惯了对手的恐惧和退缩,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抵抗。
凶悍的气焰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有人开始后退,有人眼神里露出了怯意。
“废物!
一群废物!”
马背上的秦霸天看着自己手下竟被这群他眼中的“废物”打得节节败退,气得暴跳如雷,挥舞着砍刀嘶吼,却不敢亲自冲进那混乱血腥的战团。
眼看着手下伤亡惨重,士气已崩,他脸上的横肉抽搐着,不甘心地咆哮:“妈的!
撤!
都给老子撤!
你们这群臭老鼠给老子等着!
这事儿没完!”
他调转马头,带着残余的手下,狼狈不堪地消失在黑暗里。
战斗结束得突然。
刚才还充斥着怒吼和惨叫的空地,瞬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和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劫后余生的人们互相搀扶着,或坐或躺,脸上混杂着疲惫、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陈一凡顾不上其他,跌跌撞撞地扑回瑶瑶身边。
她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小脸白得像纸,嘴唇都失了颜色。
他手忙脚乱地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下摆,哆嗦着用力按在伤口上止血。
布条很快被染红。
“疼……” 瑶瑶虚弱地哼了一声,额头上全是冷汗,但那双大眼睛却努力地睁开一条缝,看着陈一凡,竟然还艰难地扯出一个很小的弧度,“我们……赢了……对吧?”
“嗯!
赢了!
赢了!”
陈一凡用力点头,声音哽得厉害,按着伤口的手都在抖。
那点微
弱的“胜利”感,在瑶瑶肩膀不断渗出的温热鲜血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看着周围这一片狼藉,看着人们脸上劫后余生却难掩深重恐惧的神情,看着那圈形同虚设、被彻底撕烂的铁丝网,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不能总这样,” 他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冰冷和坚决,“得想法子……让他们再也不敢来。”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踩坏的窝棚,扫过地上散落的简陋家什,最后定格在瑶瑶苍白却依然带着一丝倔强的脸上。
瑶瑶靠在他怀里,失血和剧痛让她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决心。
她闭着眼,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气若游丝:“嗯……得……想法子……”夜色更深了。
风卷过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哨音。
第二章:反派登场与冲突升级窝棚里那股子汗味、血腥味和劣质草药混合的怪味,熏得陈一凡脑仁疼。
瑶瑶躺在唯一那张还算完整的木板床上,小脸煞白,嘴唇干裂。
老孙头——部落里勉强懂点草药的老家伙——正小心翼翼地揭开被血浸透的破布条子。
伤口狰狞地翻卷着,皮肉边缘泛着不祥的灰白。
老孙头用煮过的破布蘸着浑浊的水清理伤口,瑶瑶疼得浑身一抽,牙关紧咬,愣是没吭一声,只有额头上豆大的冷汗顺着脏兮兮的脸颊往下淌。
“伤口太深了,”老孙头声音嘶哑,满是皱纹的手有点抖,“又脏……怕是要烂。”
他捣烂一些不知名的草叶糊上去,再用相对干净的布条紧紧缠住。
整个过程,瑶瑶那双大眼睛就死死盯着低矮的窝棚顶,眼神空洞。
陈一凡喉咙发紧,像塞了团浸水的破布。
他站在角落里,像个多余的桩子。
外面,压抑的啜泣和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飘进来。
部落的“首领”,那个叫老疤的男人,阴沉着脸走进来。
他脸上有道从颧骨划到下巴的旧疤,此刻更显狰狞。
他穿着件磨得发亮的破皮夹克,腰带上别着把豁了口的柴刀,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陈一凡。
“就为了他?”
老疤的声音又冷又硬,下巴朝陈一凡一努,问的是瑶瑶,眼睛却盯着陈一凡,“惹来黑风寨,折了三个兄弟,伤了七八个,连你都差点交
代进去!”
他语气里的火气压不住,“瑶丫头,你糊涂!”
瑶瑶费力地偏过头,看着老疤,声音微弱却清晰:“疤叔……发电机……响了。”
老疤腮帮子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他沉默地走到瑶瑶床边,看了看那包扎好的肩膀,又看了看她苍白却倔强的脸,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沉得像块石头砸在地上。
他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重新钉在陈一凡身上。
“你,”老疤的声音像砂纸磨铁,“叫陈一凡?”
“是。”
陈一凡挺直了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
“能修东西?”
“学机械的,能修点。”
老疤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个遍,那眼神像在掂量一件货物值不值钱。
“留下来,可以。”
他顿了一下,语气里的警告意味浓得化不开,“但得干活,得证明你不是祸害!
这鬼地方,养不起闲人,更容不下惹祸精!
要是再招来黑风寨……”他没说完,只是拍了拍腰间的柴刀柄,发出沉闷的声响,意思不言而喻。
“我明白。”
陈一凡点头,手心全是汗。
老疤不再看他,对瑶瑶说了句“好好养着”,便阴沉着脸大步走了出去,那破皮夹克的衣角带起一股风。
瑶瑶被安置在窝棚最里侧“养伤”。
说是养伤,第二天她就坐不住了,脸色还是白得吓人,左臂用布条吊着,动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但那双眼睛里的光又倔强地亮了起来。
陈一凡分到个紧挨着部落会议窝棚的小地方,比狗窝强不了多少,四面漏风,一张破木板床硌得人浑身疼。
瑶瑶拖着伤臂,像个监工似的在他这小破窝棚里转悠,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地方……能住人?”
她嫌弃地用脚尖踢了踢墙角堆着的湿乎乎、散发着霉味的烂草堆。
陈一凡把背包小心地塞到床板底下,苦笑:“比躺废墟强。”
“疤叔就那样,刀子嘴,”瑶瑶靠着门框,声音还有点虚,但精神头回来了,“你真有本事,他就认。
发电机响了,大伙儿心里都念你的好。”
陈一凡没接话。
念好?
昨晚那些恐惧、怀疑甚至带着点怨恨的眼神,他忘不了。
他坐到吱呀作响的床板上,从背包里掏出那本皱巴巴的硬壳笔记本和一支快没水的圆珠笔。
翻开,里面是他以
前画的乱七八糟的机械草图、公式。
他撕下一页空白,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眉头拧成个疙瘩。
瑶瑶好奇地凑过来,歪着脑袋看:“画啥呢?”
“水。”
陈一凡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快速勾勒,“你们喝河里的水,又脏又浑,喝久了肯定要命。
得想法子弄干净。”
瑶瑶眼睛瞬间亮了,像两颗被擦亮的黑曜石:“你能弄干净水?”
“试试。”
陈一凡在纸上画了个大桶,里面分层标着石子、沙子、木炭,“做个简单的净水器。
用石头沙子滤掉泥巴虫子,再用烧过的木炭吸掉怪味和脏东西。”
他指了指外面堆着的几个破塑料桶,“那些桶能用。”
“烧过的木头……就是活性炭?”
瑶瑶努力回忆他昨天的话。
“对。”
陈一凡有点意外她记住了。
“太好了!”
瑶瑶兴奋地想拍手,扯到伤口,“嘶”地吸了口冷气,但脸上的笑藏不住,“疤叔他们总拉肚子,老孙头说就是水不干净!
你要真弄出来,疤叔肯定……”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说干就干。
陈一凡成了部落里最忙碌的人。
他拖着那几个脏兮兮的塑料桶到河边,在瑶瑶的指挥下,几个半大孩子吭哧吭哧地帮他刷洗。
部落的人远远看着,眼神复杂,有好奇,有怀疑,也有那么一两个麻木里透出点微光。
陈一凡用捡来的破铁片当刀,把大桶从中间切开。
瑶瑶吊着胳膊,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指挥孩子们去捡大小均匀的石子,去挖相对干净的细沙。
她自己则跑去部落那堆总是冒着烟、用来烧饭取暖的篝火灰烬里,仔细扒拉出烧得透透的木炭块,用石头小心砸成小碎块。
“这样行吗?”
瑶瑶捧着一小堆黑乎乎的木炭碎,鼻尖蹭上了灰,像个花猫。
“行。”
陈一凡接过炭碎,一股焦糊味。
他把最大块的、相对干净的石头铺在切开的桶底,再铺一层小点的石子,接着是厚厚一层洗过的沙子,最上面,小心翼翼地铺上瑶瑶弄来的木炭碎。
另一个切开的桶倒扣在上面当盖子,盖子底部戳了几个小孔。
连接处用能找到的破布条和一种粘糊糊的树胶(也是瑶瑶找来的)尽量密封。
一个歪歪扭扭、看起来极其简陋甚至有点可笑的“净水器”诞生了。
陈一凡心里一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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