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看不见得站台完结文

看不见得站台完结文

花田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地铁末班车驶离后,我总听见隧道深处传来指甲刮擦铁轨的声音。作为维修工,我决心一探究竟,却发现一个本该不存在的废弃站台。站台上挤满模糊人影,他们面无表情,重复着生前的最后动作。直到我在人群中看到自己——正低头查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恐慌中我逃回值班室,却发现监控画面里空无一物。此时,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欢迎回家,这次别再逃了。”我抬头,透过监控屏幕的反光,看见一个扭曲的身影站在我身后。午夜零点的钟声早已沉寂于城市深处,留下地铁站台一片死寂的真空。最后一班列车拖着疲惫的金属骨架驶离,轮轨摩擦的尖锐嘶鸣如同最后的喘息,也迅速被隧道无边的黑暗吞噬。空气瞬间凝固,沉甸甸压在胸口,只剩下头顶几根荧光灯管,兀自发出电...

主角:陈默热门   更新:2025-06-05 00: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看不见得站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花田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铁末班车驶离后,我总听见隧道深处传来指甲刮擦铁轨的声音。作为维修工,我决心一探究竟,却发现一个本该不存在的废弃站台。站台上挤满模糊人影,他们面无表情,重复着生前的最后动作。直到我在人群中看到自己——正低头查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恐慌中我逃回值班室,却发现监控画面里空无一物。此时,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欢迎回家,这次别再逃了。”我抬头,透过监控屏幕的反光,看见一个扭曲的身影站在我身后。午夜零点的钟声早已沉寂于城市深处,留下地铁站台一片死寂的真空。最后一班列车拖着疲惫的金属骨架驶离,轮轨摩擦的尖锐嘶鸣如同最后的喘息,也迅速被隧道无边的黑暗吞噬。空气瞬间凝固,沉甸甸压在胸口,只剩下头顶几根荧光灯管,兀自发出电...

《看不见得站台完结文》精彩片段

地铁末班车驶离后,我总听见隧道深处传来指甲刮擦铁轨的声音。

作为维修工,我决心一探究竟,却发现一个本该不存在的废弃站台。

站台上挤满模糊人影,他们面无表情,重复着生前的最后动作。

直到我在人群中看到自己——正低头查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恐慌中我逃回值班室,却发现监控画面里空无一物。

此时,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欢迎回家,这次别再逃了。”

我抬头,透过监控屏幕的反光,看见一个扭曲的身影站在我身后。

午夜零点的钟声早已沉寂于城市深处,留下地铁站台一片死寂的真空。

最后一班列车拖着疲惫的金属骨架驶离,轮轨摩擦的尖锐嘶鸣如同最后的喘息,也迅速被隧道无边的黑暗吞噬。

空气瞬间凝固,沉甸甸压在胸口,只剩下头顶几根荧光灯管,兀自发出电流过载般病态的嗡鸣,光线惨白,在空旷的站台地面上投下陈默拉长而扭曲的影子,像一幅诡异的抽象画。

陈默裹紧了沾满机油污渍的藏蓝色工装外套,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寒意丝丝缕缕往骨头缝里钻。

他是这片地下迷宫最后的守夜人,职责就是等待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例行公事地拖着脚步,沿着空旷的站台边缘巡查。

皮鞋底敲击在冰冷瓷砖上,发出单调、空洞的回响,每一次落下都清晰得刺耳,又迅速被站台尽头深邃的隧道口无声吞没,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泛起。

就在他走到站台中部,靠近通往轨道的检修梯时,一种异样的声响毫无征兆地刺破了这片死寂。

呲啦——呲啦——呲啦——声音来自隧道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用极其缓慢而执拗的力道,用长长的、枯干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刮擦着冰冷坚硬的铁轨。

那声音干涩、单调,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质感,像钝刀在缓慢锯割神经。

它穿透厚重的黑暗和冰冷的空气,清晰地钻进陈默的耳膜,在他空旷的颅腔里激起一阵阵冰冷的涟漪。

陈默猛地停下脚步,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退潮般褪去,留下四肢百骸一片冰凉。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那刮擦声没有
停止,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烦躁又恐惧的节奏,固执地持续着。

不是幻觉。

他飞快地扭头四顾,惨白的灯光下,站台空旷得能听见尘埃落落地的声音。

除了他自己,别无他人。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急速攀升,瞬间爬满了整个后背。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强光手电筒,冰凉的金属外壳触到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心安。

他拧亮开关,一道凝聚的、刺眼的白光猛地刺入前方隧道的黑暗。

光束如同一柄利剑,切割开浓稠的墨色,照亮了前方一段锈迹斑斑的铁轨、湿漉漉的混凝土墙壁,还有空气中悬浮舞动的细小尘埃。

然而,光柱所及之处,空无一物。

只有那单调而执着的刮擦声,依旧从光束无法触及的更深、更幽暗的隧道深处传来,仿佛某种无形的存在,正嘲弄着他的探寻。

呲啦——呲啦——声音似乎更近了一点。

陈默的手心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黏腻腻地包裹着手电筒。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脚跟撞在站台边缘冰冷的安全黄线上。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几乎要攫住他的呼吸。

他猛地想起王师傅那张沟壑纵横、写满疲惫的脸。

就在昨天傍晚交班时,王师傅一边收拾工具包,一边看似随意地嘟囔了一句:“小陈啊,值夜班机灵点。

这地下头的东西,老啦,邪门得很……特别是这站台尽头那一片,老早以前就听说不太干净,以前出过事,死过好些人。

能不去,就别瞎凑近……” 当时陈默只觉得是老师傅迷信,唠叨些陈年旧事,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此刻,这句被自己忽略的警告,却带着冰冷的铁锈味,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扎进意识深处。

出过事?

死过好些人?

那这刮擦声……难道是……?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理智。

他用力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恐惧。

维修工的职责压倒了本能。

必须查清楚!

无论是设备异常还是……别的什么。

他咬紧牙关,腮帮的肌肉绷得发硬,不再犹豫,果断转身走向站台尽头的检修梯。

金属梯阶在他脚下发出沉闷的呻吟,他一级级爬下,双脚稳稳踩在冰冷的轨道碎石路基上。

那股混合着机油、铁锈和潮湿泥土的熟悉气味,此
刻却莫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陈腐的甜腥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手电光柱再次被他调至最亮,如同一把燃烧的白炽光剑,狠狠劈向前方深不见底的隧道黑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迈开脚步,循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一步一步,踏入了未知的深渊。

隧道里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手电筒的光束奋力切割,也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脚下是粗糙的碎石路基,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敲在陈默紧绷的心弦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地下深处特有的、渗入骨髓的阴冷湿气,沉甸甸地压迫着他的肺腑。

那股若有若无的陈腐甜腥味,随着他的深入,变得越来越清晰,丝丝缕缕钻进鼻孔,搅动着胃部一阵阵不适。

那指甲刮擦铁轨的声音,呲啦——呲啦——,如同跗骨之蛆,始终在前方不远不近的地方响着。

它仿佛拥有生命,时而清晰刺耳,时而又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隔,变得模糊飘渺,引诱着他不断向前。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撞击着肋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王师傅的话,不去想那些关于“不干净”的传说,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和前方光束照射的范围。

他反复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某个松脱的零件,或是某种异常的金属摩擦,任何物理现象都能解释……不知走了多久,时间在绝对的黑暗和单一的声音中失去了意义。

前方的隧道似乎没有尽头。

就在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的方向感,甚至开始质疑那声音是否只是自己过度紧张产生的幻听时,手电光柱的边缘,忽然勾勒出某种非隧道的轮廓。

那是一道墙。

一道突兀地出现在隧道侧壁的墙。

陈默猛地刹住脚步,光束立刻聚焦过去。

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不是隧道的混凝土结构。

那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

台阶的入口被粗大的、布满红褐色锈迹的铁链缠绕着,上面挂着一块早已褪色模糊的木牌。

光束颤抖着移过去,勉强照亮了木牌上几个几乎被岁月侵蚀殆尽的黑色大字:“禁止入内”台阶?!

隧道侧壁怎么会有一条向下的
台阶?

他在这条线路上工作了大半年,检修记录、内部结构图……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这条隧道壁上还有向下的通道!

一股巨大的荒诞感和更深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

那诡异的刮擦声,此刻仿佛就是从这台阶下方的未知空间里传出来的!

呲啦——呲啦——声音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它不再是单纯的金属摩擦,似乎还夹杂着一种细微的、难以辨别的……呜咽?

或者只是气流穿过缝隙的呻吟?

陈默站在冰冷的铁链前,心脏狂跳得快要撞碎胸膛。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警告他立刻转身逃离。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混杂着职业责任和无法抑制的好奇心的力量,却死死地钉住了他的双脚。

他必须知道下面是什么!

那声音的来源,这个凭空出现的台阶……这一切都超出了常理。

他颤抖着伸出手,冰凉的铁链触感粗糙,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用力,将沉重的、锈蚀的铁链从入口处一点点挪开,链条摩擦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在死寂的隧道里显得格外惊心。

终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被打开。

一股更加浓郁、冰冷、带着浓重灰尘和那股陈腐甜腥气的风,猛地从下方涌了上来,吹拂在他脸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台阶向下延伸,没入一片更加浓重的黑暗。

陈默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的气味呛得他喉咙发痒。

他握紧手电筒,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光束稳定地投向下方,照亮了覆盖着厚厚灰尘的台阶。

他抬起脚,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踏上了第一级台阶。

鞋底踩落的灰尘无声地扬起,在手电光柱中如幽灵般飞舞。

他一步一步,向下走去,身影很快被台阶上方的黑暗吞没。

身后,那沉重的铁链在他离开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动,悄无声息地、缓缓地滑回了原位,重新封住了入口。

台阶异常陡峭,盘旋向下,仿佛通往地心。

手电光在粗糙的混凝土墙壁上晃动,照亮了斑驳的污渍和剥落的墙皮,年代久远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沉滞,那股甜腥的腐味愈发浓重,几乎凝成实质,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淤泥。

陈默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在
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终于,脚下不再有向下的台阶。

他踏上了一片平坦的地面。

手电光向前扫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忘记了呼吸,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一个站台。

一个完全陌生的、死寂的站台。

它比上面那个现代化的站台要狭窄得多,样式极其古旧。

支撑穹顶的柱子是粗糙的混凝土方柱,表面坑洼不平,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腻的污垢。

站台边缘竖立着早已锈蚀得面目全非的铁艺栏杆,有些地方已经扭曲断裂。

墙壁上残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早已褪色的广告招贴画的痕迹,如同干涸的血迹。

更诡异的是照明——几盏老式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球形白炽灯泡,悬挂在低矮的穹顶下,散发着极其微弱、昏黄如豆的光芒,勉强勾勒出站台扭曲的轮廓。

这光芒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病态、阴郁的黄绿色调之中,如同浸泡在浑浊的福尔马林溶液里。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那一直萦绕的刮擦声都消失了。

然而,站台上并非空无一人。

陈默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仿佛坠入无底冰窟。

他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

站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或者说,是“人影”。

他们形态各异,男女老少都有,穿着不同年代的衣物,从几十年前的灰布蓝褂,到近现代的夹克衬衫,混杂在一起。

但他们的身影全都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半透明的状态,边缘模糊不清,仿佛信号不良的旧电视画面,或是隔着一层污浊的毛玻璃。

他们的身体轮廓在昏黄的光线下微微波动、闪烁,像是水中的倒影被不断搅动。

最令人窒息的是他们的动作和表情。

没有交谈,没有走动,甚至连最细微的眼神交流都没有。

每一个模糊的人影,都凝固在一种固定的姿态中,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劣质录像带。

一个穿着旧式工装的男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僵直地向前伸出,五指张开,像是要徒劳地抓住什么正在飞速远离的东西。

他的脸上凝固着一种混合了巨大震惊和绝望的神情,嘴巴微张,形成一个无声呐喊的窟窿。

不远处,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年轻女人,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双臂紧紧环抱着
膝盖,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无声地、永无止境地哭泣。

她模糊的身影随着那抽泣般的耸动而微微颤抖。

一个穿着老式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者,直挺挺地站着,双眼空洞地直视着前方空无一物的黑暗隧道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一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小学生,身体奇怪地扭曲着,一条腿向前迈出,另一条腿却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向后弯折。

他模糊的脸上充满了极度的痛苦和不解,小手徒劳地伸向虚空。

……无数这样的身影,布满了整个废弃站台。

他们如同被时间遗忘的标本,各自凝固在自己生命最后一刻的绝望、恐惧、痛苦或茫然之中,无声地重复着那个瞬间的动作,循环往复,永无解脱。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沉重到令人崩溃的、无声的悲恸和绝望,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沉甸甸地压在陈默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他站在台阶口,如同闯入了一个被诅咒的蜡像馆,一个属于亡者的永恒剧场。

手电光柱颤抖着扫过这些凝固的绝望,他感觉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正在被这片死寂的绝望彻底冻结、撕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凝固的绝望景象中,陈默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无意识地扫过站台靠近隧道口的一角。

那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姿态显得格外“普通”。

那身影穿着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沾满油污的藏蓝色地铁维修工装。

他微微低着头,侧影的轮廓……那熟悉的下颌线条,那微驼的背,那习惯性的站姿……一种冰冷的、带着强烈不祥预感的熟悉感瞬间攫住了陈默!

不!

不可能!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像是要穿透那层模糊的光影屏障,看清那张脸。

他下意识地、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巨大恐惧,向前挪动了一小步,手电光柱也颤抖着、不受控制地移了过去,更加清晰地照亮了那个身影的细节。

藏蓝色的工装,肩头那块被工具包带子磨得发白的痕迹,甚至左臂上那
个他上周不小心被铁皮划破的口子……都一模一样!

那身影低着头,仿佛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陈默的视线,如同被冻结的铅块,沉重而缓慢地向下移动,聚焦在那身影模糊的双手之间。

那双手……正捧着一部手机。

一部屏幕亮着的手机。

屏幕发出的冷光,穿透了那身影半透明的模糊感,清晰地映照出上面的内容。

时间。

一个清晰无比的数字时间显示。

日期:2025年03月21日。

正是今天!

陈默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

所有的思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感觉,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碾碎!

眼前只剩下那个穿着自己工装、拿着自己手机、显示着今天日期的……模糊的“自己”!

巨大的、纯粹的、足以摧毁一切理智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没!

“呃啊——!”

一声短促而嘶哑的、完全不像是他自己发出的惊叫猛地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

这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站台上那凝固的、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

下一秒,如同被按下了无形的启动键。

站台上,那密密麻麻、姿态各异、凝固不动的模糊人影——齐刷刷地!

猛地抬起了头!

无数双空洞、茫然、毫无焦点、却又似乎蕴含着无尽痛苦和某种冰冷“注视”的眼睛,瞬间聚焦!

所有的目光,如同无形的冰冷探针,穿透了空气,穿透了昏黄的光线,精准无比地、牢牢地钉在了陈默的身上!

那目光没有实质,却比任何刀锋都要冰冷锋利。

陈默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进冰窟,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四肢百骸僵直得如同石雕。

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第二声惊叫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粗粝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跑!

这个念头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贯通了他麻痹的神经!

身体在意志崩溃之前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转身,双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狠狠蹬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整个人像一颗被弹射出去的炮弹,朝着来时的台阶口疯狂冲去!

身后,那无数道冰冷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他。

他甚至不敢回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台上那些模糊
的身影似乎……动了。

不是走动,而是一种极其缓慢、极其诡异的姿态调整。

那个穿着工装、捧着手机的“自己”,似乎也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空洞的目光穿越混乱的站台,直直地投向他的背影。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冲上陡峭的台阶,手脚并用,几乎是连滚带爬,粗糙的混凝土边缘刮破了他的手掌和膝盖,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

恐惧是唯一的燃料,驱使他逃离这个地狱!

当他终于狼狈不堪地冲出那条向下的台阶入口,重新回到主隧道时,那股被无数亡魂注视的冰冷感才似乎稍稍减弱。

他不敢有丝毫停顿,甚至不敢去看那台阶深处昏黄的微光,只是凭着记忆和本能,朝着值班站台的方向没命地狂奔!

隧道里的黑暗仿佛有了生命,在他身后如影随形地追赶。

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隧道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擂响的战鼓,敲打着死亡的节奏。

终于,值班站台那熟悉的、惨白的灯光出现在视野尽头。

那平日里冰冷的光线,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救赎灯塔。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上检修梯,几乎是摔在站台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他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那个小小的值班室,仿佛那里是抵御身后一切恐怖的唯一堡垒。

“砰!”

他重重地撞开值班室薄薄的木门,反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门关上、反锁!

金属插销入槽的清脆“咔哒”声,在死寂的值班室里如同惊雷般炸响,暂时隔绝了外面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

安全了?

暂时……安全了?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滑落,浸透了工装的衣领。

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几乎无法支撑身体。

视线因为剧烈的奔跑和极度的恐惧而模糊不清,眼前金星乱冒。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狂跳的心脏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点。

陈默颤抖着抬起手,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和污迹。

他需要确认!

确认刚才那恐怖的一切不是
自己的幻觉!

确认那个废弃站台,那些凝固的亡魂,那个……“自己”……他挣扎着挪动脚步,踉跄地扑到控制台前。

冰冷的金属台面传来一丝凉意。

控制台正中央,是十几个排列整齐的监控屏幕,覆盖着整个站台和关键隧道入口。

屏幕散发出幽幽的蓝光,映照着他惨白如纸、写满惊魂未定的脸。

他的目光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急切地在屏幕上搜寻。

站台A口、站台B口、上行隧道入口、下行隧道入口、售票厅、电梯间……画面清晰而稳定,显示着空无一人的场景。

惨白的灯光下,瓷砖地面光洁如新,只有他自己的身影在屏幕一角晃动了一下。

没有。

没有那个诡异的台阶入口。

没有那个昏黄灯光笼罩的废弃站台。

更没有……那些密密麻麻、姿态凝固的模糊人影!

屏幕里,只有冰冷、空旷、死寂的现代化站台,和他刚刚狼狈逃回的隧道入口。

那里,只有粗糙的混凝土墙壁和延伸向黑暗的铁轨。

他刚刚经历的那一切,仿佛从未存在过。

监控画面像一面冰冷无情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处境——一个被无法解释的恐怖逼到绝境的、孤零零的疯子。

“不……不可能……”陈默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干涩,“我明明……明明下去了……台阶……那些人……还有……” 他想说“还有我自己”,但喉咙像被堵住,怎么也发不出那个音节。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监控屏幕冰冷的蓝光映在他失焦的瞳孔里,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崩溃。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扭曲、崩塌。

就在他所有的感官都被监控屏幕那冰冷、空旷的画面所冻结,思维陷入一片混沌的绝望泥沼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如同炸雷般在他紧贴大腿的口袋里爆发!

嗡——嗡——嗡——短促、剧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催促意味。

陈默被这毫无防备的震动惊得浑身剧震,差点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拳头狠狠攥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视线艰难地聚焦在自己工装裤的口袋上。

震动还在持续,隔着布料传递着一种不祥的频
率。

不是电话。

不是闹钟。

这种震动模式……陌生而刺耳。

他颤抖着,如同在拆解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动作僵硬而迟滞地将手伸进口袋。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手机屏幕.冰冷的空气在值班室里凝固,时间仿佛被冻结在监控屏幕幽幽的蓝光里。

陈默僵坐在椅子上,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却被无形的恐惧钉死在原地。

监控屏幕边框那狭窄、扭曲的反光镜像,如同地狱裂开的一道缝隙,清晰地映照出他身后那个紧贴着的、无声的恐怖——一个模糊、扭曲、边缘如同信号干扰般不断闪烁波动的人形轮廓,头部轮廓几乎要贴在他自己的后颈上。

那并非实体,更像是一团凝聚的恶意、冰冷的绝望本身,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凝视。

陈默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非物质的寒意,正丝丝缕缕地从那个轮廓的方向渗透过来,侵蚀着他裸露的皮肤,试图钻入骨髓。

他无法呼吸。

喉咙像是被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只带进更多那陈腐的甜腥气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握着手机的手指早已麻木,屏幕上那行“欢迎回家,这次别再逃了”的文字,在扭曲的反光背景里显得更加狰狞刺眼。

“嗬…嗬…” 他只能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微弱的、濒死般的抽气声。

不能回头!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在彻底溺亡前死死抓住了他。

一旦回头,一旦视线与那东西交汇……会发生什么?

他不敢想,那个废弃站台上无数凝固的、空洞的眼神就是最恐怖的答案。

就在这意识即将被纯粹的恐惧撕碎的边缘,求生的本能如同濒死的火山,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动!

动啊!

他在心里对自己狂吼。

肌肉纤维在意志的极限压榨下发出无声的哀鸣,终于挣脱了那无形的禁锢!

他猛地向前扑倒,身体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的控制台金属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手肘和肋骨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这疼痛此刻却像一剂强心针,将他从冻结的噩梦中短暂刺醒!

借着前扑的惯性,他像一条脱水的鱼,狼狈地翻滚下椅子,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剧烈的撞击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

他手脚并用地向后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