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却没有吃,只是无意识地搓捻着,“我……我现在就是个保安。
管管大门,看看监控……挺好。”
“挺好?!”
老狼像是被这句话狠狠烫了一下,猛地直起身,脸上的肌肉扭曲着,那道新鲜的刀疤也因此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酒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失望,还有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
“酒哥!
那是阿炳!
是老疤!
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们的血还没冷透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震得小小的保安亭嗡嗡作响,“你当年带着我们打江山的时候那股劲儿呢?
那股子天王老子来了也敢捅他三刀的狠劲儿呢?!
都被这破地方的酒泡软了骨头吗?!”
酒哥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捏着饼干的手指猛地收紧,那块可怜的小熊饼干瞬间被碾成了碎末,簌簌地落在他洗得发白的裤子上。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一直浑浊迷离的眼睛,此刻像被投入了火炭的深井,骤然爆射出两道锐利如刀、冰冷刺骨的光芒。
那目光,带着久居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压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野兽般的凶戾,瞬间穿透了老狼所有的愤怒和质问。
老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刺得心头剧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太熟悉了!
那才是他记忆深处,那个谈笑间便能定人生死的“酒煞”!
但仅仅一瞬,那光芒又如同被狂风吹熄的残烛,迅速黯淡下去,重新被一片更深的、近乎麻木的疲惫和灰败所覆盖。
酒哥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饼干碎屑的手指,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带着一种彻骨的疲惫:“狠劲儿……呵……”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弧度比哭还难看,“老狼,用血换来的东西……没意思。
真的……没意思了。
我累了……就想……安安静静当个保安。”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能压垮人的脊梁,“……你走吧。
别再来了。”
保安亭里陷入一片死寂。
外面,华灯初上,金铭阁别墅区亮起点点奢华的灯火,映照着精心打理的花园和修剪整齐的树木,一派与世无争的祥和景象。
这虚假的宁静像一个巨大的讽刺,横亘在两人之间。
老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