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走后,赵盈盈将门一关,脸色瞬间冷了几分。
“你是不是又擅自改了后台资料?”
她盯着我,语气不再温和,甚至有些锋利。
我抬眼看她:“你说的是哪一份?”
“别装傻,昨天深夜我重新排版的时候,有一份对照表突然改了内容,图表顺序全乱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打开笔记本,把那份备份调出来,点开操作记录。
“这是技术部后台日志。
那晚十一点三十三分,你手动打开了资料夹,并导出了副本。
两分钟后,模板被篡改。
我只是把原版恢复。”
她看了一眼那串操作记录,脸色瞬间变了。
“你监控我?”
“没有,”我笑了笑,“是你自己留下的痕迹。”
她死死咬着牙,眼神像一把刀。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收起电脑,语气平淡:“你不是很擅长讲规则吗?
我们就按规则来。”
她想说什么,会议室门突然响了。
唐子维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纸质文件,放在桌上。
“下周的客户提案临时重组。”
赵盈盈抬头:“你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表情冷淡:“从现在开始,李思语主导本轮策划流程,你负责客户对接,辅助执行。”
“为什么?”
她声音拔高。
“因为客户刚刚打电话到我办公室,说唯一觉得可信赖的策划,是李思语。”
空气骤然安静。
赵盈盈的脸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红白交错,嘴唇轻微颤抖。
她目光移到我身上,像想看我反应。
但我没有给她。
我只是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明白。”
唐子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知道,他不是在“站我这边”,他只是出于项目成败的角度在做“最稳妥”的选择。
可这一次,他终于没再假装中立。
赵盈盈走出会议室时几乎是摔上门的。
我坐回椅子,翻开黑皮本,记录下今天这一页。
客户确认初稿原创权属,指名主控执行转由我主导。
后台记录作为技术凭证,已截图。
赵盈盈出现明显情绪破绽。
我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黑皮本,直到停在最前面的那一页。
那是一年半前,我加班到深夜被部门同事笑话“做得多也没用”的那一天。
那天我写下: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亲口说出:是她做的,不是我。
我合上本子,感觉心跳终于归于平静。
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