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了我多少次加班、被喝斥、默不作声地删除自己署名。
我也曾在夜深人静时,站在它下面,问自己:“你到底想不想留下?”
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我想。
而且我必须。
晚上七点,项目组全员收到唐子维发来的通知:第二阶段执行组调整,赵盈盈将临时休假,由我代理负责本轮客户沟通。
我盯着通知看了很久,几乎以为是幻觉。
赵盈盈没出现,也没有反驳。
她失声了。
我猜,她不是没话说。
而是终于意识到,这次她砸的是自己的脚。
我刚准备收拾东西准备会议资料,突然电脑弹出一条新邮件。
发件人是赵盈盈。
附件,是一份打印记录清单。
最后一页,有我的名字。
她在赌。
赌我不敢把真相翻出去。
我靠在椅背4 她开始不留情了我坐在会议室的投影灯下,双手交握,面前是客户递过来的反馈报告,字句清晰、语气冷峻。
“这次修改版本我们整体不满意,内容层级错位、数据逻辑也出现了重复。”
我没有出声。
坐在主位的唐子维皱着眉头,赵盈盈在他右手边,唇角勉强抿成一个“得体”的弧度。
“这份是我修改的,”赵盈盈语气镇定,“我们组内重新整合了客户需求,也许有些理解偏差,但方向是按既定内容执行的。”
客户翻着手里的报告,没有回应。
而我,就坐在左侧靠边的位子上,没有被安排发言权。
从上周开始,我的项目临时代理名义就被收回了,说是“客户担忧执行风格不一致”,但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推动。
赵盈盈在公司公众号上刚刚被推送了一篇“核心骨干执行力标兵”专题,一夜之间所有人又开始叫她“赵总”,仿佛没人记得她前几周还被停职调查。
她处理得很好,用那张“我很委屈但依然努力工作”的面具,把质疑她的声音一一压下去。
而我,现在不过是“配合团队”的一个“普通执行”。
我明白,这是她在反扑。
她拿回主动权的第一步,是从名誉上踩我一脚。
可我没有吭声。
因为我的下一步,不需要解释。
会议结束,客户留下口头警告:“本轮执行若再出问题,将考虑更换乙方。”
赵盈盈面色一白,强笑着点头送人。
唐子维没说话,只是轻轻将笔在指尖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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