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语晴语晴的其他类型小说《晴天有雨,遗憾无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木呱呱臭乞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初秋的秘密初秋的阳光带着些微燥热,洒在校园旧教学楼的斑驳墙上,像尘封已久的秘密一点点浮现。林语晴站在讲台前,手里握着她刚完成的诗作,手心微微冒汗。这是她第一次在文学社公开朗读自己的作品,尽管稿纸已经被背得滚瓜烂熟,心里还是像有只小鹿在乱撞。她不习惯成为注目焦点。声音像风一样轻,却意外清晰地传到教室最后一排。“如果世界冷得让人无法生存,我想成为一个不发热的拥抱。不会烫伤你,也不会离开你。”她低头鞠躬,台下有些掌声响起,但也有人轻笑出声,带着不明善意。语晴回到座位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站了起来。黑色衬衫,校服领口松开,懒洋洋地靠着门框。是沈澤宸。学生会副会长,成绩优秀,运动万能,风纪形象模范。但她从没见他出现在文学社。“妳的诗很漂亮...
《晴天有雨,遗憾无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初秋的秘密初秋的阳光带着些微燥热,洒在校园旧教学楼的斑驳墙上,像尘封已久的秘密一点点浮现。
林语晴站在讲台前,手里握着她刚完成的诗作,手心微微冒汗。
这是她第一次在文学社公开朗读自己的作品,尽管稿纸已经被背得滚瓜烂熟,心里还是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她不习惯成为注目焦点。
声音像风一样轻,却意外清晰地传到教室最后一排。
“如果世界冷得让人无法生存,我想成为一个不发热的拥抱。
不会烫伤你,也不会离开你。”
她低头鞠躬,台下有些掌声响起,但也有人轻笑出声,带着不明善意。
语晴回到座位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站了起来。
黑色衬衫,校服领口松开,懒洋洋地靠着门框。
是沈澤宸。
学生会副会长,成绩优秀,运动万能,风纪形象模范。
但她从没见他出现在文学社。
“妳的诗很漂亮。”
他开口,语气却像在讽刺,“只是太安全了。
像是给老师看的作业,不像妳自己在说话。”
全场鸦雀无声。
林語晴睁大眼,看着他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稿纸上。
将她的自尊踩踏碾碎。
“如果妳只是想被喜欢,就不要假装在写诗。”
這句話像一把刀,割得精準又狠毒。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眼睛,指尖掐着纸边。
直到他离开,教室里才慢慢恢复声音。
有人小声问:“他刚才是在挑衅语晴吗?”
也有人说:“唉唷帅哥都这样啦,不过他的嘴真的很毒。”
但语晴听不见,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被丢进冰水里的火种,冒出白烟。
她没有讨厌沈泽宸。
反而莫名其妙地,在那个午后,她第一次记住了一个人带给她的痛感。
不是讨厌,是——想了解她不理解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沈泽宸说的没错,她的确想被喜欢,也只想被喜欢,他的话精准地刺痛了她的心。
“我应该讨厌他的…”回到家的林雨晴躺在床上这样呢喃着她起身将那张诗稿压进抽屉最底层,压在那叠已经泛黄的诗集和剪贴纸下。
“砰!
砰!
砰!”
忽然傳出的踹門聲,讓林語晴嚇得渾身顫抖。
她慌张地将抽屉锁上,把钥匙藏进枕头套中,便颤抖着将门打开。
她知道她要面临的是什么,不过是
她的父亲带着浑身酒气对她的辱骂和施虐。
2 不烫的存在她的父亲很粗俗,会用尽这世间最恶毒的话咒骂她,用他的拳头和脚虐待她。
但她的父亲又很聪明,总打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也知道她不敢与外人求助,因为她在这个世上也只剩这一个亲人了。
她的母亲在生下他后,便跟情人跑了,所以她的父亲总是看她不顺眼,看见她就想到那个贱女人。
破旧的出租屋里不断传来男人的咒骂和女孩痛苦的哀嚎,邻居们默契的关紧门窗,谁不知道这男人是个赌鬼加酒鬼,惹上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但她从来不哭,即便再痛也不哭“哭也要有人心疼,不然哭又有何用林语晴同学,文学社缺人吧?
那沈泽宸那边也刚好少个负责人,你们一组,配合一下。”
老师丢下话便离开。
空气凝结了三秒。
沈澤宸转过身,眼神像没睡饱的猫,带点厌世。
“还以为你不会答应。”
他說。
“你也不想合作吧。”
林语晴回。
“没办法啊,我不选你,老师要配给我话剧社那个爱哭的。”
林语晴没说话,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好像有什么被刻意忽略的东西又冒出来。
她不想承认自己心里其实有点庆幸,没想到过了一周自己又能和他有了交集。
沈泽宸被老师指定办的活动,就是由文学社举办一场义卖活动,也算是为学校争点脸面。
接下来几天,他们开始为义卖活动奔波。
“你贴海报的方式很没效率,来,换我”沉泽宸看着站在桌子上努力贴海报的林语晴不耐烦的说他站上桌子将海报细心地贴好,而林语晴站在他的身侧抬着头,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看海报。
在两年后的她只记得那天的阳光很美,也很温暖“你写的标语也太无聊了吧,让温暖传出去?
什么年代了,还这种口号”林语晴看着他嫌弃的目光忽然开口“沉泽宸你自己来写一份试试啊!”
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大声说话。
沈泽宸怔了两秒,然后突然笑了,那瞬间林语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你生气的样子,终于像个活人了。”
语晴瞪了他一眼,红着耳根撇开脸,不再吭声,他的笑像是阳光炙热。
那天傍晚,他们一起在操场边贴最后一
张海报。
天边是一道浅粉色的霞光,风里有晚秋的凉意。
贴完最后一张海报后,两人坐在台阶上休息,林语晴看着夕阳,心中却在祈祷时间再慢一点,以后可能就没机会再与他共事了。
短暂的相遇再离别更让人遗憾。
他突然问“那天我说妳诗像作业,妳是不是很生气?”
听见他的问题,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撕着胶带。
风把她的发丝吹得有点乱,跟她的心一样乱。
“我只是……不想让诗被别人看见自己很软弱。”
她终于说,“有时候,把东西写太真,就像剥开自己。”
他愣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很轻:“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文学社吗?”
她抬起头,他的眼睛没有笑意,只有一层淡淡的阴影,她看不懂男孩眼中的情绪,也不懂他为何忽然放下防备。
“我妈常说诗里才有她想要的世界。
后来她住院后就一直让我帮她念诗。
我念不出来,她就不睡觉。
那段时间,我快疯了。”
他语气很淡,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的母亲住在精神病院里,已经三年了。
语晴听着,没说话。
她只是第一次,真正看见他眼底那种藏不住的疲惫与失衡——那不是高高在上的校园风云人物,那是另一个跟她一样,靠诗句撑着呼吸的灵魂。
她忽然觉得彼此的距离这么近,又或者说他们的灵魂如此相像。
她轻轻开口“那我以后写的诗,能不能……借你看看?”
他点了点头。
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他又开口道“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刚刚贴海报时他无意间看到的。
然而这一句话却触碰到林语晴内心尚未愈合的伤疤“沒…沒什麼…不小心摔的”她並未做好與人交心的準備她像是只乌龟,一辈子都缩在壳里。
“你不想说就不说想说却开不了口的话…写在诗里让我知道吧”说完这句话沈澤宸站起身拿起书包,回头看着林語晴“走吧,我送你回家”林語晴本想拒绝,但按耐不住心中真实的渴望,便默许沈澤宸跟在她的身后。
她走的比平时还慢,就算他在她身后,她看不见他,她也希望时间再慢一点。
两年后的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再走的更慢一点。
3 龟壳里的秘密那天之后两人参加文学社会遇见时,林语晴总会将她
写的诗放在窗台,而沈泽宸则会默默拿走,偶尔写一些算不上诗的文章作为回复。
义卖活动的那天,天气意外地好。
阳光干净,没有夏天那种刺眼,像是被秋风洗过后留下的一层柔光。
语晴穿着学校的活动T恤,站在摊位后擦桌子。
沈泽宸则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神情有些漫不经心。
“你就不能动一下吗?”
语晴放下抹布“这是我们的摊位,不是你家客厅。”
“我这不是在吸引人流吗?”
他抬起眼,对走过的学妹微微点头,对方立刻脸红加速离开。
语晴翻了个白眼,经过几天交换诗的缘故,她也渐渐与沈泽宸熟了起来。
他们的摊位是做手作书签——文学社的点子,沈泽宸觉得土到不行,但语晴坚持留下来。
她画得一手好画,还会用旧书页制作花边。
一个个书籤拍在桌上,像一场静静的告白。
有人驻足,有人拿起,也有人嫌弃地笑笑就走开。
沈泽宸一只手撑着下巴,看语晴细心地把纸张裁好,然后拿出乾花和贴纸一片片排好。
他想起前几天她说的话“诗写太真,就像剥开自己。”
那她现在,是不是也在剥开?
他一边想着,一边顺手拿起一张她做好的书签,仔细一看,眉头一挑。
“这是你写的吧?”
语晴一愣,没抬头 “什么?”
“书签上这句话——请原谅我时常躲在风里,因为那里才没有声音可以伤人,是你的风格。”
她终于抬头,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又迅速冷静下来 “只是句话。”
沈泽宸没再追问。
他只是静静地把那张书签收进口袋。
语晴沒阻止。
中午休息时,语晴从包包里拿出便当,在操场边一棵树下坐下。
她不喜欢在人群中吃饭,太吵,太亂。
安静一点的地方,才能让她安心地咀嚼、思考、呼吸。
没过多久,脚步声靠近。
“你怎么也在这?”
她有点意外。
沈澤宸拿着一杯冰奶茶,在她身旁坐下“我累了,不想跟学生会那些人在一起,吵得要命。”
他喝了一口饮料,发出满足的叹息。
语晴有些不自在“你不是跟谁都能聊?”
“有些人,只是因为我会说场面话,就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微微瞪他一眼“你这样说你副会长欸,这样好吗
?”
“我又没说错。”
他嘟囔着,然后低头看她的便当“欸,妳吃这么少?
够吗?”
“平常都这样。”
“这样不好吧,你瘦成这样会被风吹走的。”
他盯着她的手腕看了几秒,突然收回视线“……对不起。”
语晴怔了怔“对不起什么?”
“……我妈住院那段时间,她也是这样吃饭。”
他语气低得像喃喃自语“每一口都像咬在棉花里,不知道为什么要吃。”
她没有回答,只轻轻地放下筷子,默默地看着草地。
午后的风吹过来,把她的发丝吹到脸侧。
他伸手替她拨了一下,指尖在她脸颊旁停顿了一秒,然后收回。
“林语晴”他說“我有点想靠近妳。”
语晴一怔,抬起头。
那一瞬间,她看见他眼里是认真的——不是游戏,不是玩笑,不是谁的弟弟、谁的朋友口中那个“万人迷”,而是一个真正在跟她说话的少年。
<她咬了咬唇,轻声说“但我不想让人靠近。”
他没再说话,只是点点头,像是默默收起了什么。
那天放学后,语晴在回家的巷口,看到自家铁门开了一半,父亲的机车停在门口。
她脚步顿了顿,心跳莫名加快。
她从背包里掏出钥匙,进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那么晚?”
父亲在客厅沙发上,手上拿着半空的啤酒瓶。
她低头“社团活动社团有什么好搞的?
妳成绩这么普通,还不赶快补习,整天写那些没用的诗,妳是以为自己会靠写字吃饭?”
语晴咬着牙不说话。
父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近两步“妳给我回话啊,哑巴啦?”
她下意识往后退父亲看她那懦弱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摔上房门。
语晴静静站在原地,仿佛全身空了一样。
她不敢哭,不敢动。
她知道,只要不说话,就能忍得过去。
那天夜里,她打开抽屉,拿出那张书签,上面那句话“请原谅我时常躲在风里,因为那里才没有声音可以伤人。”
她拿起笔,在背面悄悄写下一行字:“我不是不想被爱,只是不敢相信还有人会一直在。”
晚上的风有点冷,校门口的灯闪了两下,像在提醒学生早点回家。
沈泽宸却没有走。
他走在巷子里,经过那天的对话,他和林语晴已经断了往来,他手里拿着语晴下午忘在社办的笔记
本,一本旧旧的布面笔记,外壳是深蓝色,上面贴着几句小字“人的心事很重,但风知道怎么抱着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自送来她家。
明明只要发个消息,她就会回来拿。
但他就是想见她。
不是以副会长的身份,不是活动伙伴。
他只是沉泽宸,而他想见林语晴。
他走到她家巷口时,看到那扇熟悉的铁门微微开着,和上次送她回来时一样。
但这次他听见了“說啊,妳今天是不是又没去补习班!”
低吼声从屋里传出来,掺杂着沉重的物品撞击声。
他瞬间愣住,脚步像被钉在原地。”
我问妳话!
讲啊!
妳有没有在偷偷乱跑?
你是不是跟你妈一样在外面乱搞,要跟野男人跑掉!”
“我没有……爸,我真的……还敢顶嘴?”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巷弄里像雷一样响起。
泽宸睁大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本能地冲了过去,铁门一推即开,他看到那一幕——林语晴被扯着头发拖到客厅,半边脸红肿,嘴角渗血,双手死命护着头。
她的父亲满脸通红,酒气弥漫,手里还抓着酒瓶。
下一秒,沈泽宸冲进门“喂!”
语晴猛地回头,眼神像见了鬼一样震惊:“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皱着眉,扫了泽宸一眼“你谁?”
“我是她同学。
你现在在干嘛?”
泽宸眼神变冷,手已握拳。
“这是老子的家务事,滚出去!”
“家务事?”
沈澤宸咬牙“你他X的打你女儿?”
男人怒吼一声要冲过来,语晴立刻抱住父亲的手臂“爸不要!
求你了…我会听话的”泽宸見状上前一步,反手挡住男人的推搡,力气大到连男人都踉蹌了一步。
屋内陷入几秒诡异的沉默。
“滾!
都給我滾!”
男人罵完,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間“下次还敢带男人回家,我打死你!”
門“砰”地一声关上。
客厅只剩他们两人。
语晴缓缓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血迹尚未干。
她低着头,发丝垂下,什么也没说。
“……语晴?”
泽宸小声喊她。
她没有回话,只是一直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体微微发抖。
泽宸走近几步,蹲下身,想触碰她的肩膀。
但她突然像被惊吓一样大叫“不要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
“这是第几次了,上次手臂的伤也是这样
来的,对吧”他语气里带着肯定“你走,现在马上走”她低声说,声音颤抖却坚决“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这是我的家。”
她抬头,眼神通红“我从来没邀请你来,沉泽宸,你走!”
“你为什么不让人靠近?
你以为不说,就不会痛?”
“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你满足了吗?
看到了吧?
这就是我,我没有什么好被喜欢的。”
她语气崩溃,声音几近嘶吼。
澤宸怔住了。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林语晴——崩裂、絕望,像断了翅膀的鸟,摔在血泊里还要假装没事。
他终于明白,那些诗句里的悲伤,从来不是造作。
他走近一步,轻声说“我没有要喜欢妳————我只是想,妳能不要再一个人撑着了。”
她咬紧牙关,眼淚一滴一滴落下。
“我说过了不要靠近我。”
沈泽宸站着没动,过了很久,才缓缓将笔记本放在玄关。
“那我放下了,不拿走。”
他說“这是妳的世界,但如果有一天妳愿意,我还想走进去看看。”
他转身离开,背影很慢、很重,像是在离开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
那晚,语晴拿起那本笔记本,发现最后一页多了一行字:“如果妳在风里感到孤单,我会站在风口不走,直到妳看见我。”
她终于哭出了声。
这一次,她没藏起来。
4 短暂的相依那场晚上的冲突之后,语晴在学校没有请假,没有消失,甚至和以往一样——平静、冷静、有条理。
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再避开沉泽宸的目光。
但她也没有主动靠近。
泽宸懂,她还在试着相信他,她的内心在慢慢接受他。
某天傍晚,他们一起值社团的晚自习。
天色变暗得很快,外面下起细雨,打在窗边像是谁在轻轻敲玻璃。
社团散会后,语晴收拾好桌面,泽宸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妳住的地方……今天这样的天气,会不会又……”语晴低头,轻轻点头“我不想回去。”
他没多说什么,只伸手牵起她的手“走,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她微微迟疑了一下,没有挣开。
两人共撑一把伞,穿过湿漉漉的校园小径,校门口的路灯泛着朦胧的橙光。
泽宸牵着她坐上脚踏车,语晴第一次紧贴在他背上,那一瞬间她甚至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夹杂着他的
心跳声。
他骑车载她,穿过市区、巷弄,最后停在一个无人的高地上。
此时雨已经停了,那是一处被半荒废的观景台,旁边有老旧的木椅和一棵开得稀疏的樱花树。
“这里我小时候常来。”
泽宸说“心情很差的时候,就一个人骑車上来,坐着看夜景。”
语晴轻轻坐下,风有些冷,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这样不冷吗?”
她問。
“我熱血少年,不怕。”
他笑着从书包拿出一个保温瓶“给你带了喝的。”
她接过,暖意从手心蔓延开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姜茶,带点甜,有点辣。
“你之前感冒不是说想喝这个?
我记得。”
她愣住。
那是她在社团群组里随口说的一句话。
“你……记得太多不必要的细节了。”
她低头小声说。
“关于你的,我都记得。”
她没接话,只是把头靠在椅背,望向满天的星。
星光淡淡的,风很轻。
夜晚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冷。
“你以前,真的从没想过逃走吗?”
他突然问。
语晴沉默了好一会。“有啊,小学的时候。
我绑好鞋带,把零用钱放进口袋,还画了一张逃亡地图。
結果,刚出门就下大雨,我鞋子湿了,哭着跑回家。”
“你怕被骂?”
“不是。
我怕……没人找我。”
泽宸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
他把手放在她手背上,轻声说“我在找你啊。”
语晴轻轻笑了一下,笑容像是冰雪初融。
她转头看他,第一次正视他那双总是带着玩世不恭却藏着温柔的眼睛。
“你真的很煩,沈泽宸。”
“我知道。”
他们沉默地望着彼此,然後,她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
那一夜,她没回家。
他带她回自己租的小套房,给她找了件干净的T恤,让她睡在床上。
他打地铺,还用课本垫着当枕头。
語晴睡得很淺,但沒有惡夢。
半夜醒来时,她转头看到他趴在地上,睡得一脸安心。
她轻声说“谢谢你。”
他没有醒,但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
早上五点,她悄悄起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谢谢你,昨晚让我睡了一场没有梦的觉。”
“但我还是不能让你靠太近,我怕你会受伤。”
她把纸条压在保温瓶下,关上门时,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让她暂时忘记
痛的人。
这段短暂的相依,就像流星,划破夜空后,只留下余烬。
语晴从来不相信自己能够快乐——至少,不是那种简单纯粹的快乐。
但沈泽宸让她看见了一种可能。
从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语晴不再推开他,也开始偶尔回讯息、接受他的陪伴。
泽宸像个阳光不知疲倦地照进她的阴影里,不吵不闹,只静静守在一旁。
那天是校庆彩排,他们社团要准备活动,忙了一整天,天都黑了。
泽宸买了奶茶递给她。
“我特别挑妳喜欢的。”
语晴接过,没说话。
她喝了一口,嘴角微弯。
“好喝吗?”
“我不告诉你。”
泽宸笑“不说就表示很满意。”
两人坐在体育馆后方的草地上,看远处的彩灯在霎时闪烁,夜色低垂,整个校园像沈进梦里。
“语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毒舌了?”
他問。
她斜眼看他“你是有受虐倾向吗?”
“妳骂我,我就知道妳没事了。
不骂我,我反而怕妳压着不说。”
她一怔,眼神微闪“你……一直都在观察我吗?”
“因为我想靠近你。”
他顿了顿“你让我很想看见你的内心,想接住。”
语晴低下头,喉咙像被什么卡住。
她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话,不带目的、不求回报。
“你真的很煩耶。”
她說,但聲音卻很輕。
“那你还不趁现在喜欢我一下?”
她转头看他,那瞬间,他们眼神交会。
语晴没有笑,却慢慢靠近了他的脸。
泽宸有點緊張地眨眼“欸……等一下,这也太直接……”语晴没亲他,只把额头靠在他额头上,闭着眼。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我现在……不讨厌你。”
那一刻,風轻得像不敢打扰他们的安静。
他们就这样额头贴额头,什么话都没说,却好像说了好多。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偷看日出,一起在便利商店吃泡面,在顶楼写功课,在雨天共撑一把伞。
语晴渐渐开始笑了,虽然还是闷闷的那种笑,但她眼里多了点光。
而泽宸從沒問過她“你現在好點了嗎”因为他知道她的伤,不是一时能好的。
但他愿意等她自己说出口。
某天晚上,语晴回到家又被父亲的毒打,但这次她逃离了那个家。
踏出门的那一刻,酒瓶砸碎在她的脚边,玻璃划伤了她的脚踝,
但她不觉得痛。
她原本不想打扰谁,却在手机打开时,下意识打给了泽宸。
接通的瞬间,语晴却不知如何开口,在她开口前,他說“我来载妳。”
那晚她又住进了他的小套房,泽宸为她处理完伤口后,这次她主动窝进他的棉被里。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她轻声问。
他回抱住她,把下巴轻靠在她头顶。
“你不是没用,是太坚强,坚强到让人心疼。”
“这次你选择了保护自己,你做得很好”她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你会被我拖累。”
“我不怕。”
他轻声说。
她靠在他怀里,像一只终于累坏的小猫。
“沈泽宸嗯?”
“那你不要先离开我,好不好?”
“傻瓜,我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那一句话将成为他此生最后的承诺。
如果能够永远停在这个瞬间,我愿意一辈子都不醒来。
5 破碎的玻璃瓶四月的风吹进教室,语晴的发丝轻轻飘动。
她和泽宸一起从高二步入了高三,幸运的是她和泽宸分到了同一班。
高三的教室总是静中带着压力,空气里弥漫着粉笔与考卷的味道。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她的肩膀,像是替她留下的柔光。
沈泽宸在她斜后方,偶尔会踢她一脚,低声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买考试用品?”
她回头“你不会自己去喔?”
“怕妳亂買。”
他笑。
“是你才乱花钱吧,还不是每天都买两杯奶茶。”
他低头笑了笑,像不愿被别人看见的那种喜欢。
他们经常一起走下课后的小径,一边吃面包一边聊志愿。
他说想当工程师,不为什么,只是觉得可以用手做点什么,替别人建造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
她沒有说自己的志愿,只说“我想离开那个家,去哪里都好。”
有一次,他们在图书馆复习到晚上,语晴不敢回家沈泽辰递给她一个三明治,淡淡地说“要不……今天住我那?”
她摇摇头“总住在你家我爸会怀疑。”
这一年她父亲对她的毒打始终没停过,只不过她学会了逃跑。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那我陪妳等公交”那天晚上,语晴在公车上哭了,背对着司机也背对着所有人。
她没说话,但泽宸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简讯“谢谢你陪着我走过最黑的夜。”
几天后,她真的撑不住了,高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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