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人。
这段短暂的相依,就像流星,划破夜空后,只留下余烬。
语晴从来不相信自己能够快乐——至少,不是那种简单纯粹的快乐。
但沈泽宸让她看见了一种可能。
从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语晴不再推开他,也开始偶尔回讯息、接受他的陪伴。
泽宸像个阳光不知疲倦地照进她的阴影里,不吵不闹,只静静守在一旁。
那天是校庆彩排,他们社团要准备活动,忙了一整天,天都黑了。
泽宸买了奶茶递给她。
“我特别挑妳喜欢的。”
语晴接过,没说话。
她喝了一口,嘴角微弯。
“好喝吗?”
“我不告诉你。”
泽宸笑“不说就表示很满意。”
两人坐在体育馆后方的草地上,看远处的彩灯在霎时闪烁,夜色低垂,整个校园像沈进梦里。
“语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毒舌了?”
他問。
她斜眼看他“你是有受虐倾向吗?”
“妳骂我,我就知道妳没事了。
不骂我,我反而怕妳压着不说。”
她一怔,眼神微闪“你……一直都在观察我吗?”
“因为我想靠近你。”
他顿了顿“你让我很想看见你的内心,想接住。”
语晴低下头,喉咙像被什么卡住。
她很久没有人这样说话,不带目的、不求回报。
“你真的很煩耶。”
她說,但聲音卻很輕。
“那你还不趁现在喜欢我一下?”
她转头看他,那瞬间,他们眼神交会。
语晴没有笑,却慢慢靠近了他的脸。
泽宸有點緊張地眨眼“欸……等一下,这也太直接……”语晴没亲他,只把额头靠在他额头上,闭着眼。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我现在……不讨厌你。”
那一刻,風轻得像不敢打扰他们的安静。
他们就这样额头贴额头,什么话都没说,却好像说了好多。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偷看日出,一起在便利商店吃泡面,在顶楼写功课,在雨天共撑一把伞。
语晴渐渐开始笑了,虽然还是闷闷的那种笑,但她眼里多了点光。
而泽宸從沒問過她“你現在好點了嗎”因为他知道她的伤,不是一时能好的。
但他愿意等她自己说出口。
某天晚上,语晴回到家又被父亲的毒打,但这次她逃离了那个家。
踏出门的那一刻,酒瓶砸碎在她的脚边,玻璃划伤了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