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煎蛋的滋滋声,培根要焦了哦。
我死死盯着镜子,那个笑容已经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光线开的恶劣玩笑。
但我知道不是。
自从昨天的生日后,这座老宅里的每一面镜子都变成了危险的阈限,随时可能泄露出我们身体里正在发生的可怕变化。
马上来。
我应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右手腕上的蝴蝶胎记突然刺痛起来,那两块对称的暗红色印记如今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餐厅里,林穆正哼着走调的歌谣摆盘。
我戳着盘子里完美的太阳蛋问道:妈还没有回来吗?
姐姐的叉子停在半空。
有那么一瞬间,她左半边脸的肌肉出现了不自然的抽搐——那是属于我的半边脸。
姐姐说道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反正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我当然知道我和姐姐一直在一起,我只想知道内个老不死的对我们做了什么我愤怒的说道。
阁楼的木阶在脚下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我和姐姐进入了阁楼,第三级台阶上,一道陈年的血迹在午后的阳光下突然变得鲜活——那形状像极了我们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只是更大、更狰狞,仿佛有人曾在这里用血画了一幅放大的设计图。
你快看它在动。
姐姐惊慌道它我低头看去,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台阶上的血迹确实在蠕动,像被注入生命的红色蛞蝓,缓慢地重组着图案。
更可怕的是,我们手腕上的胎记突然暴起,皮下的血管如无数蠕虫般扭动,在皮肤上顶出可怕的凸起。
“啊——!”
我们同时尖叫起来,却在最高音处诡异地融合成同一个声调。
姐姐突然掐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在剧痛中,我惊恐地发现我们的胎记正在发光,暗红色的光芒透过皮肤,在昏暗的走廊里投出巨大的、振翅欲飞的蝴蝶阴影。
我们冲进母亲的房间,《永生之术》静静地躺在桃花心木书桌上。
当我颤抖的手指碰到封面时,原本光滑的人皮突然皲裂脱落,露出底下用婴孩指骨装订的书页。
泛黄的纸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