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尝尝。”
苏蘅忙起身招呼:“谢谢陈阿公。”
她顺手将银杏叶往怀里藏了藏,可还是被陈阿公一眼瞥见。
“哟,这不是谢掌柜送来的吧?”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看你盯着它都快半个时辰了,小丫头,你这脸都红到耳根了。”
苏蘅怔了怔,脸上顿时烧起来, 陈阿公见状哈哈一笑,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才慢悠悠地道:“谢掌柜那人,看着冷,其实心里最是细腻。
他每次送来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正好合你用?
上次那批薄荷叶子,不就治好了镇东头娃娃的风寒?”
苏蘅没说话,只是低头摩挲着手里的棉袍,眼神温柔坚定。
陈阿公放下茶碗,拍了拍她的肩:“你也别藏着掖着啦,要我说,你们俩啊,早就是一根藤上的两片叶子了。
只是谁也不先开口罢了。”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很是柔软,仿佛连呼吸都轻了些。
等陈阿公离开后,她仍坐在窗前,久久未动。
夜风渐凉,药炉的火光映着她的侧脸,温柔如月。
她低头看着那件棉袍,心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定一件事——她要把这件衣裳织完,亲手交到他手上。
与此同时,药行门前,谢砚正倚着门框抬头望月。
月圆如玉,洒落清辉。
他手中拿着一枚蜜枣,却并未放进嘴里,而是捏着那颗小小的果实,若有所思。
白日里,他看见她在医馆窗前缝香囊,低眉浅笑的样子,让他心头一阵发热。
那时她鬓角别着一支木簪,风吹过时轻轻晃动,像是她未曾说出口的心事。
“等她的药柜腾出空格,我就搬过来。”
他轻声自语,声音随风散入夜色中。
风起了,带走了他唇角的一抹笑意,却带不走心底那份沉甸甸的念想。
屋内,苏蘅终于站起身,将棉袍重新放回针线盒中。
她走到案前,拿起《证类本草》,翻开扉页,将那片银杏叶夹了进去。
叶脉清晰,墨字温润。
她合上书,心里已有主意。
第二日天刚亮,苏蘅便出了医馆,手里攥着一卷布样。
她穿过青石板路,走到镇东头的绣坊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柳娘子的声音。
“是我,苏蘅。”
门吱呀一声开了,柳娘子披着外衣迎她进来,“哟,这么早?”
“想请教些针线上的事。”
苏蘅把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