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和培养皿?
饶了我吧。”
让楚真真更惊讶的是“我没跟何夕在一起。”
她手里的叉子当啷一声撞上餐盘,引得邻座客人侧目。
“你们俩演八年抗战呢?
他研究生复试时就对你有意思,当年你名花有主,我也不想做恶人给他递锄头让他挖墙脚。
后来你分手了,他巴巴等了你半年——结果你转头闭关修仙去了?”
“何夕去了恒瑞,就在你们公司旁边,我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啊,真不应该因为一个渣男,荒废掉自己大好的青春!”
我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是我故步自封,可现在的我连怎么打开微信对话框都要反复斟酌。
11公司领导听说了我在医院的遭遇。
周一晨会后,主管李姐把我叫进办公室,递来一份烫金邀请函,“安秋,这次全国临床肿瘤学大会你替我去吧。”
她眨眨眼,“会议在厦门,结束后给你放个小长假,公司发福利,带薪旅游——记得帮我尝尝土笋冻。”
我几乎是仓皇出逃般地踏上了旅程。
登机时笔记本电脑在背包里硌得肩胛骨生疼,行李箱里胡乱塞着三套正装和没拆封的防晒霜。
飞机爬升时,舷窗外的云层像极了实验室里蓬松的棉花状菌落。
我盯着云缝间漏下的阳光想,“等回来再找何夕吧,反正也不差这几天,刚好让我先攒攒勇气。”
全国临床肿瘤学大会的会场比想象中更令人窒息。
主会场座无虚席,空气里漂浮着中英混杂的学术术语和咖啡因。
这是中国肿瘤学界的“奥林匹克”,全球第三大肿瘤学术盛会。
我缩在最后一排,看镁光灯下那些只在教科书扉页见过的院士面孔,还有西装革履的药企高管们交换微信——直到主持人报出那个名字。
“下面有请恒瑞医疗合成药物首席科学家何夕博士。”
我手中的会议手册啪嗒掉在地上。
台上那个穿着挺括西装的男人,是能把白大褂穿出高定感的何夕吗?
他谈起KRAS靶点的突破时,修长的手指在激光笔上敲击出熟悉的节奏。
何夕当年的研究领域是肿瘤靶向药物,毕业前就发表了十几篇重量级学术论文,博士期间就一直在恒瑞实习。
我知道他很优秀,但没想到毕业后,他这么快就升到了药企的首席科学家。
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