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雏菊顾骁的其他类型小说《碰瓷校草反被他追雏菊顾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非三好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晚在食堂被挤掉饭卡时,瞥见了顾骁从保时捷下来的锃亮皮鞋。她掏出小本本划掉“计算机系草”,锁定新目标:东北暴发户校草顾骁。精心策划“雏菊少女”偶遇,她抱着雏菊柔弱倒地:“同学...”顾骁单手拎起她:“碰瓷?我东北爷们儿不兴这个!”被室友点醒后他连夜买光花店雏菊:“女生追人多掉价,得我追你!”他送三斤重钢铁玫瑰压垮她书桌:“整点实在的,永不凋谢!”暴雨天骑共享单车载她,链条崩断溅她一身泥:“抱紧了,哥推你!”KTV里他吼完《爱情买卖》,突然塞她一束蔫雏菊:“碰瓷是吧?碰一辈子呗。”一食堂的战场,正午十二点准时打响。空气里蒸腾着各种廉价油脂、大锅菜和汗水的混合气味,浓稠得几乎能滴下水来。林晚晚像一叶被卷入激流的小舟,被汹涌的人潮裹挟着...
《碰瓷校草反被他追雏菊顾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林晚晚在食堂被挤掉饭卡时,瞥见了顾骁从保时捷下来的锃亮皮鞋。
她掏出小本本划掉“计算机系草”,锁定新目标:东北暴发户校草顾骁。
精心策划“雏菊少女”偶遇,她抱着雏菊柔弱倒地:“同学...”顾骁单手拎起她:“碰瓷?
我东北爷们儿不兴这个!”
被室友点醒后他连夜买光花店雏菊:“女生追人多掉价,得我追你!”
他送三斤重钢铁玫瑰压垮她书桌:“整点实在的,永不凋谢!”
暴雨天骑共享单车载她,链条崩断溅她一身泥:“抱紧了,哥推你!”
KTV里他吼完《爱情买卖》,突然塞她一束蔫雏菊:“碰瓷是吧?
碰一辈子呗。”
一食堂的战场,正午十二点准时打响。
空气里蒸腾着各种廉价油脂、大锅菜和汗水的混合气味,浓稠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林晚晚像一叶被卷入激流的小舟,被汹涌的人潮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向前漂去。
肩膀被撞得生疼,精心梳理过的长发也被挤得黏在汗湿的脖颈上。
她死死护住餐盘里那几片可怜巴巴的青菜叶子——这是她今天唯一能负担得起的“营养餐”。
“让让!
让让啊!
汤洒了!”
一声粗嘎的吼叫在耳后炸开。
林晚晚下意识地一缩脖子,往旁边猛地一让。
这一让,重心不稳,脚下不知被谁狠狠绊了一下。
她整个人狼狈地向前踉跄,手里的餐盘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油渍和菜汤泼溅开一小片狼藉。
更糟的是,那张薄薄的、承载着她本月最后一点生活费的饭卡,也从口袋里滑脱,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向油腻腻的地面。
“我的卡!”
她惊呼,声音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
顾不得周围投来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林晚晚立刻弯下腰,手忙脚乱地在一片狼藉中摸索。
指尖沾上黏腻的菜汤和灰尘,她皱着眉,只想快点逃离这狼狈的境地。
就在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视野被无数双匆匆掠过的运动鞋、帆布鞋占满时,食堂门口的方向,人潮忽然诡异地分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一种无形的气场,带着昂贵的皮革和引擎熄火后残留的淡淡汽油味,强势地压过了食堂浑浊的空气,钻入她的鼻腔。
林晚晚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透过攒动的人腿缝隙,她
看到了一双鞋。
锃亮的黑色Berluti皮鞋,鞋面在食堂顶灯下反射出冷硬、矜贵的光泽,鞋底边缘纤尘不染,与这油腻脏污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双鞋的主人步伐稳健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踏过门口那片被无数鞋底磨得光亮的瓷砖地面。
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双昂贵的鞋往上移。
笔挺的黑色休闲西裤,包裹着一双线条优越的长腿。
再往上,是随意敞开的深灰色羊绒开衫,隐约勾勒出宽阔的肩膀轮廓。
最后,她看清了那张脸。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很高,下颌线条清晰得有些锋利。
眉毛浓黑,此刻微微拧着,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薄唇紧抿,眼神锐利地扫过嘈杂拥挤的食堂内部,仿佛在看一个大型垃圾处理现场。
顾骁。
这个名字瞬间在林晚晚脑海里炸开,伴随着各种校园论坛帖子和女生宿舍夜谈里的关键词:校草、体育系王牌、东北口音、脾气火爆……以及,最重要的,家里有矿,超有钱!
他身后,那辆线条流畅、宝石蓝的保时捷911,正安静地趴在食堂门口显眼的临时停车位上,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无声地宣示着主人的身份。
顾骁皱着眉,似乎对眼前的混乱极其不满,脚步没停,径直朝着食堂里面走去,大概是去找某个特定的窗口或人。
他高大的身影所过之处,拥挤的人群竟真的又往两边挤了挤,硬生生给他让出更大一点的空间。
林晚晚的目光死死钉在那辆保时捷上,心脏在胸腔里“咚咚”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刚才被挤掉饭卡的屈辱和此刻的狼狈,瞬间被一股更强烈的、名为“机遇”的电流击穿。
她甚至忘了去捡就落在脚边的那张饭卡。
她飞快地直起身,甚至顾不上拍打膝盖上的灰尘,像个训练有素的间谍,迅速而隐蔽地掏出那本藏在帆布包最里层、边缘已经磨得起毛的小本本。
本子的塑料封皮是廉价的粉色,上面印着褪色的卡通兔子。
翻开,前面几页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专业、星座、爱好分析、家世背景推测,甚至还有“攻略难度”星级评估。
有些名字被画了红叉(失败),有些打了问号(待观察)。
最新的一页顶端,赫然写着“计算机系草
·李铭轩”,下面还列了几条“偶遇方案”。
林晚晚毫不犹豫地掏出那支同样廉价的圆珠笔,笔尖狠狠划过“李铭轩”三个字,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纸页。
一个浓重的、带着某种决绝意味的黑色叉号,覆盖了这个名字。
然后,她在崭新的一行,飞快地、一笔一划地写下:**新目标:顾骁(体育系 / 校草 / 东北 / 富!
)**笔尖顿了顿,又在后面重重地加了三个巨大的感叹号,力透纸背。
她合上本子,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再抬眼看向食堂深处那个鹤立鸡群的背影时,林晚晚小巧精致的脸上,那种惯常的、人畜无害的柔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锁定目标时的专注与算计。
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形成一个转瞬即逝、却足够清晰的弧度。
猎物更换完成。
二“雏菊!
必须是雏菊!”
林晚晚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亢奋,在宿舍狭窄的空间里嗡嗡作响。
她盘腿坐在自己铺着碎花床单的小床上,面前摊开那本粉色小本本,上面关于“顾骁”的那一页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字迹填满。
苏晓晓叼着一袋酸奶,盘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脸“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表情。
“理由呢?
我的林大师?”
苏晓晓吸溜一口酸奶,含糊地问,“东北糙汉配小雏菊?
这画风……清奇啊。”
“你不懂!”
林晚晚眼睛亮得惊人,手指点着本子上她刚写下的一行分析,“我研究过了!
顾骁这种从小在豪横环境里长大的东北大直男,身边肯定不缺浓颜系大美女或者火辣御姐!
太有攻击性的花,比如玫瑰,他绝对免疫!”
她往前倾了倾身体,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对付这种钢铁直男,就得反其道而行!
用最无辜、最纯洁、最没有威胁感的小白花!
雏菊,完美契合我‘不谙世事、天真柔弱’的人设!
而且,你想想那个画面——”她双手捧脸,做出一副梦幻陶醉状,“一个抱着清新雏菊的软妹子,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不小心’撞到他怀里……这反差萌!
这杀伤力!
直男哪顶得住?”
苏晓晓嘴角抽搐了一下,把空酸奶袋精准地扔进角落的垃圾桶:“行吧,
你总有道理。
那‘偶遇’地点和时间呢?
总不能真在食堂门口碰瓷吧?
太刻意了。”
“当然不是!”
林晚晚得意地翻开新一页,上面画着几幅简笔画地图,“我观察了他一周!
发现他周二和周四下午上完主课,有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去学校东门那家‘老张修车铺’!
那店是他一个什么远房亲戚开的,他常去晃悠。”
她手指点在地图上一个特意加粗标注的点:“喏,就在修车铺旁边,通往篮球场那条林荫小路的拐角!
树荫浓密,下午三点多的阳光斜射下来,光影效果绝佳!
最关键的是,那条路铺的是那种有点凹凸不平的老石板!
懂?”
苏晓晓恍然大悟:“哦——!
路不平!
方便你‘自然’地崴脚跌倒!”
“Bingo!”
林晚晚打了个响指,脸上是运筹帷幄的自信,“道具(雏菊)、时间(周二下午三点半)、地点(石板路拐角)、剧本(柔弱跌倒碰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周二下午三点二十五分。
林晚晚站在宿舍的穿衣镜前,做最后的战前检查。
镜子里的人,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浅蓝色棉布连衣裙,裙摆到小腿肚,款式简单得近乎朴素。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没化妆,只薄薄涂了一层润唇膏,让嘴唇看起来像沾了露水的花瓣,粉嫩又无辜。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小束精心挑选、还带着水珠的白色小雏菊,花瓣娇嫩,在午后的微风中轻轻颤动。
很好。
完美符合“人畜无害小白花”的设定。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待会儿跌倒时,那种带着惊慌、疼痛又强忍着的、泫然欲泣的小表情。
确保眼神够纯,够怯,够惹人怜爱。
“加油!
雏菊少女!”
她对着镜子无声地挥了挥小拳头,转身,抱着她的“武器”,步伐轻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朝预定战场出发。
下午的阳光果然不负所望,金灿灿地穿过林荫路两旁茂密的梧桐树叶,在凹凸不平的老石板路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影。
空气里有草木的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机油味——来自不远处的老张修车铺。
林晚晚的心跳得有点快。
她抱着雏菊,慢悠悠地踱到那个关键的拐角处,假装被路边一丛开得正盛的月季吸引,眼角余
光却像雷达一样,精准地扫向修车铺的方向。
来了!
顾骁那高大得极具压迫感的身影果然出现了!
他刚跨出修车铺油腻腻的卷帘门,正一边皱着眉拍打袖子上蹭到的一点油污,一边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T恤,下摆随意地塞在深色工装裤里,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
眉头习惯性地拧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林晚晚的心脏骤然缩紧,手心微微沁出了汗。
就是现在!
她迅速计算好角度和距离,抱着雏菊,看似不经意地转身,脚步“恰好”踩在一块微微翘起的石板边缘。
“哎呀——!”
一声短促而充满惊慌的轻呼,刻意拔高了音调,带着恰到好处的娇弱和猝不及防。
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软软地、却又目标极其明确地朝着顾骁即将经过的路径倾倒下去。
怀里的雏菊被“惊慌失措”地抛起,几朵小白花打着旋儿散落在空中。
她紧闭着眼,等待着预想中的撞击——最好是能撞进那个带着淡淡机油和男性气息的怀抱里。
预想中带着体温的坚硬怀抱没有出现。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些许油污的大手,快、准、狠地,一把揪住了她连衣裙的后衣领!
力道之大,动作之迅捷,完全出乎林晚晚的意料。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命运扼住后颈皮的猫,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猛地向上提溜了起来!
双脚瞬间离地,悬空了至少一秒钟。
“卧槽!”
一声带着浓郁东北碴子味的低吼在她头顶炸开,震得她耳朵嗡嗡响。
林晚晚双脚重新沾地,惊魂未定,大脑一片空白。
精心排练好的柔弱表情卡在脸上,只剩下真实的、被吓懵的茫然和僵硬。
她被迫踮着脚尖,后衣领被那只大手死死攥着,勒得脖子有点疼,姿势极其狼狈。
顾骁那张极具冲击力的俊脸凑得很近,小麦色的皮肤,浓黑的眉毛紧紧拧成一个疙瘩,锐利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脸上扫视,充满了审视和不耐烦。
<“碰瓷儿?!”
他开口,嗓门洪亮,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直白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晚晚脸上,“小丫头片子,跟哥玩儿这套?
瞅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碰一下子还不得散架喽?
我东北爷们儿不兴这个!
赶紧的,该干啥干啥去!
别搁这儿挡道儿!”
他像拎小鸡崽儿似的,把她往旁边不太碍事的路边石上一墩。
力道不算粗暴,但绝对称不上温柔。
林晚晚一个趔趄,赶紧扶住旁边的树干才站稳。
散落的小雏菊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被顾骁那双锃亮的运动鞋毫不留情地踩过。
他甚至没低头看一眼那些被踩扁的花瓣,只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仿佛嫌弃它们弄脏了他的鞋底,然后绕过她,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起一阵裹挟着机油味和男性荷尔蒙的风。
林晚晚呆呆地站在原地,后脖颈被衣领勒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粗糙的触感和火辣辣的微痛。
精心策划的“雏菊少女”剧本,在对方简单粗暴的“拎鸡崽儿”操作下,碎得连渣都不剩。
怀里空空如也,只有空气中残留的、被踩碎的雏菊那一点点微弱的草木气息。
阳光依旧明媚,斑驳的光影在她僵硬的脸上跳动。
初战,惨败。
四“啥玩意儿?!
你说啥玩意儿?!”
顾骁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差点掀翻了406宿舍的屋顶。
他刚打完球回来,一身汗,正拿着瓶冰水猛灌。
室友王胖子,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材圆润、以八卦和“情感分析”著称的家伙,正盘腿坐在他对面的床上,一脸“你丫没救了”的表情。
“我说,老大!”
王胖子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脑子是真缺根弦儿啊?
还是打篮球全给撞出去了?
那小姑娘!
抱着花!
柔弱得跟林黛玉似的!
在你面前摔!
还特意摔你跟前儿!
你说她图啥?
图你一身汗臭?
图你吼人嗓门大?
还是图你把她当小鸡崽儿拎起来那一下?”
顾骁灌水的动作顿住了,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滴落到汗湿的T恤上。
他拧着浓眉,一脸“你在放什么屁”的困惑:“不是碰瓷儿是啥?
那架势,明摆着讹人!
老子见多了!”
“讹你个大头鬼!”
王胖子一拍大腿,唾沫横飞,“你开保时捷啊大哥!
人家小姑娘那眼神,一看就不是图钱!
那是图你!
图你这个人!
喜欢你!
懂不懂?!
‘哎呀~同学~’ 那声音,啧啧,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半截!
那是跟你撒娇!
求关注!
求互动!
懂?!”
“喜欢
我?”
顾骁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放下水瓶,粗粝的手指挠了挠刺猬般的短发,表情从困惑慢慢转向一种极其严肃的沉思,眉头拧得更紧,仿佛在解一道世纪难题。
“喜欢我……就故意摔我跟前儿?”
他喃喃自语,逻辑链条似乎终于艰难地搭上了一点,“那……那也太不矜持了吧?
这姑娘家家的,多掉价儿啊!”
王胖子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老大!
都什么年代了!
女生主动点咋了?
这叫勇敢追爱好不好!
再说了,人家那叫策略!
懂不懂浪漫?
雏菊!
代表啥?
暗恋!
纯洁的爱!
多好的寓意!
让你丫一脚给踩稀碎!”
“雏菊……暗恋……”顾骁的眼神猛地聚焦,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
下午那个被他拎起来的小姑娘,怀里抱着的小白花,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表情……画面瞬间涌入脑海。
当时只觉得烦,现在被王胖子这么一点拨,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对劲?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恍然大悟”和“大事不好”的情绪猛地冲上顾骁的天灵盖。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迅猛得带倒了旁边的空矿泉水瓶,哐当一声滚到地上。
“卧槽!”
他低吼一声,脸色变幻莫测,“那……那我下午那样对她……拎小鸡崽儿似的……还吼她……还踩了她的花……”他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强烈的负罪感和一种莫名其妙的、火烧火燎的紧迫感席卷全身。
“完了完了完了!”
顾骁像一头被火烧了尾巴的熊,在狭小的宿舍里烦躁地转了两圈,猛地抓起床上的外套,“胖子!
关门!
跟我走!”
“啊?
干啥去啊老大?
这都几点了?”
王胖子一脸懵。
“买花!”
顾骁已经旋风般地冲到了门口,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东北爷们儿特有的责任感,“把花店那破雏菊!
全给我包圆儿了!
一根儿都不许剩!
赶紧的!
麻溜的!”
门被顾骁撞得“砰”一声巨响,留下王胖子在宿舍里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道:“得,直男开窍,山崩地裂……这他妈是奔着把花店搬空去的啊?”
---五第二天下午,林晚晚刚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楼下,就被眼前的景
象钉在了原地。
宿舍楼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此刻成了白色的海洋。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全是清一色的小雏菊!
一束束,一盆盆,被粗糙地扎在一起,用透明的塑料纸或者廉价的彩色包装纸裹着,像刚从批发市场卸货。
数量多到简直要把宿舍楼门洞都堵死。
白色的花瓣在微风中可怜巴巴地颤抖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过于浓烈、甚至有点发闷的混合花香和……塑料味?
林晚晚抱着书,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她艰难地在花丛中寻找落脚点,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某个葬礼现场,还是批发价团购的那种。
就在她目瞪口呆,试图理解眼前这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时,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身影从旁边花堆的“峡谷”里猛地站了起来。
顾骁。
他今天穿了件看起来挺新的深蓝色牛仔外套,头发似乎也特意抓过,但效果……嗯,有点一言难尽,像是被炮仗崩过。
他手里还抓着一大把刚捆好的雏菊,看到林晚晚,小麦色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随即被一种“老子豁出去了”的壮烈表情取代。
他一个大步跨过来,动作依旧带着点横冲直撞的生猛,差点带倒旁边一盆花。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手里那把扎得歪歪扭扭、塑料纸还哗啦作响的雏菊,像塞炸药包一样,猛地塞进了林晚晚的怀里!
力道之大,撞得林晚晚胸口一闷,怀里的书差点掉地上。
“咳!”
顾骁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带着一种强装镇定却欲盖弥彰的紧张,“那啥!
昨天!
是哥不对!”
林晚晚抱着那束巨大的、几乎能把她脸都埋进去的雏菊,僵硬地站着,脑子还没从“花海冲击”和“炸药包投递”中缓过来。
顾骁见她没反应,眉头习惯性地一拧,似乎觉得自己的“道歉”力度还不够,或者表达方式不够直接。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身后那片白茫茫的花海,语气带着一种“看哥多实在”的豪横:“王胖子都跟哥说明白了!
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个人,主动点,也挺不容易!
这事儿整的,显得哥多不爷们儿似的!”
他顿了顿,腰板挺得更直,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国策,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责任感:“所以!
追人这种掉价儿的活儿,以后不用你干了!
哥来!
哥追你!
听见没?!”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东北腔调,在宿舍楼前回荡。
林晚晚抱着那束沉甸甸的雏菊,彻底石化在当场,花瓣蹭着她的脸颊,有点痒。
她看着顾骁那张写满了“老子说到做到”的认真脸庞,再环顾四周这片批发市场级别的雏菊花海……她精心策划的“柔弱碰瓷”剧本,好像……彻底跑偏到了一个她完全无法掌控的、更加离谱的方向?
六林晚晚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了一场由东北直男主导的、充满硬核浪漫的龙卷风里。
顾骁说到做到,把“哥追你”三个字执行得淋漓尽致,只是这执行方式……过于清奇。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林晚晚正在宿舍里对着电脑赶论文,宿舍门被敲得震天响。
“林晚晚!
开门!
有好东西!”
顾骁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隔着门板都能震得人耳膜发麻。
林晚晚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认命地走过去,刚拉开一条门缝,一个沉甸甸、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巨大物体就被强硬地塞了进来。
“接着!
给你的!”
林晚晚下意识地双手去接,入手猛地一沉!
好家伙,差点没把她手腕给压折了!
定睛一看——一朵玫瑰。
一朵用粗糙的不锈钢条焊接而成的“玫瑰”。
花瓣厚重,边缘甚至带着没打磨干净的毛刺,花杆足有小臂粗,沉甸甸、冷冰冰,在宿舍惨白的灯光下折射着硬核的工业光芒。
目测至少三斤重!
“这……这是啥?”
林晚晚的声音有点飘。
“花啊!
玫瑰!”
顾骁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脸上带着一种“快夸我聪明”的得意笑容,大手豪迈地一挥,“鲜花那玩意儿太不实在!
开两天就蔫吧了!
瞅瞅这个!
纯手工打造!
304不锈钢!
永不凋谢!
象征着哥对你的心,杠杠硬!
杠杠实在!
咋样?
喜欢不?”
林晚晚看着这朵能把人砸出脑震荡的“钢铁玫瑰”,再看看自己那可怜的小书桌——桌面已经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痛苦的呻吟,明显被压得往下塌了一角。
她嘴角抽搐,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骁显然把这沉默当成了感动,更加来劲:“赶紧找个地儿摆
上!
多提气!
以后谁惹你,直接抡起来削他!
哥给你焊的,绝对结实!”
林晚晚:“……”这“实在”的礼物,实在让她有点承受不起。
又过了两天,傍晚时分,天空毫无预兆地阴沉下来,紧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林晚晚没带伞,被困在图书馆门口,望着雨幕发愁。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冒雨冲回去时,一辆亮黄色的共享单车“吱嘎”一声,甩着泥水,以一个极其狂野的漂移姿势,精准地刹停在她面前。
骑车的人,正是顾骁。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背心,被雨水淋得湿透,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
雨水顺着他刺猬般的短发流下,滑过棱角分明的脸。
他抹了把脸,露出一个在雨水中依旧灿烂得过分的笑容,拍了拍湿漉漉的单车后座:“上来!
哥送你回去!
这破天儿,打不着车!”
林晚晚看着那窄小的、湿漉漉的金属后座,以及顾骁那同样湿漉漉、还冒着热气的后背,犹豫了半秒。
但雨实在太大了,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侧坐上去,小心翼翼地揪住他背心湿透的一小角布料。
“坐稳了!
抱紧哥的腰!”
顾骁大吼一声,像是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猛地一蹬脚踏板。
单车在暴雨积水的路面上歪歪扭扭地启动,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顾骁卖力地蹬着,背心下的肌肉块块隆起,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林晚晚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一点点收紧手臂,最终整个前胸几乎都贴在了他湿透、滚烫的后背上,隔着薄薄的湿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充满力量和热度的肌肉线条。
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快得不像话。
然而,帅不过三秒。
就在他们吭哧吭哧骑到一个上坡路段,顾骁铆足了劲儿猛蹬时——“咔嚓!
嘣——!”
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
共享单车那饱经风霜的链条,终于在这位东北猛男的狂暴输出下,彻底宣告罢工,崩断了!
巨大的惯性让车身猛地一顿,后轮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
林晚晚猝不及防,整个人被甩得向前扑去,脸颊重重撞在顾骁坚硬的后背上,鼻子一酸。
更惨的是,崩断的链条和飞速旋转的后轮,卷起路面上蓄积的泥水,“哗啦”一下,劈头盖脸地溅了林晚晚一身!
浅色的连衣裙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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