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钉在了原地。
宿舍楼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此刻成了白色的海洋。
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全是清一色的小雏菊!
一束束,一盆盆,被粗糙地扎在一起,用透明的塑料纸或者廉价的彩色包装纸裹着,像刚从批发市场卸货。
数量多到简直要把宿舍楼门洞都堵死。
白色的花瓣在微风中可怜巴巴地颤抖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过于浓烈、甚至有点发闷的混合花香和……塑料味?
林晚晚抱着书,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她艰难地在花丛中寻找落脚点,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某个葬礼现场,还是批发价团购的那种。
就在她目瞪口呆,试图理解眼前这魔幻现实主义的一幕时,一个极具压迫感的身影从旁边花堆的“峡谷”里猛地站了起来。
顾骁。
他今天穿了件看起来挺新的深蓝色牛仔外套,头发似乎也特意抓过,但效果……嗯,有点一言难尽,像是被炮仗崩过。
他手里还抓着一大把刚捆好的雏菊,看到林晚晚,小麦色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随即被一种“老子豁出去了”的壮烈表情取代。
他一个大步跨过来,动作依旧带着点横冲直撞的生猛,差点带倒旁边一盆花。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手里那把扎得歪歪扭扭、塑料纸还哗啦作响的雏菊,像塞炸药包一样,猛地塞进了林晚晚的怀里!
力道之大,撞得林晚晚胸口一闷,怀里的书差点掉地上。
“咳!”
顾骁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得整栋楼都能听见,带着一种强装镇定却欲盖弥彰的紧张,“那啥!
昨天!
是哥不对!”
林晚晚抱着那束巨大的、几乎能把她脸都埋进去的雏菊,僵硬地站着,脑子还没从“花海冲击”和“炸药包投递”中缓过来。
顾骁见她没反应,眉头习惯性地一拧,似乎觉得自己的“道歉”力度还不够,或者表达方式不够直接。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身后那片白茫茫的花海,语气带着一种“看哥多实在”的豪横:“王胖子都跟哥说明白了!
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喜欢个人,主动点,也挺不容易!
这事儿整的,显得哥多不爷们儿似的!”
他顿了顿,腰板挺得更直,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国策,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责任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