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刻意顿了顿,“王姨再好,也是‘外来人员’。
您特意带人违反医嘱来探视……是真想阳阳快点好起来吗?”
杀人诛心。
我直接把她的行为,钉死在对孙子康复不利的耻辱柱上。
不是我爱演,是你要演。
那我就把台子拆了!
那位王姨笑容彻底僵在脸上,眼神在我和婆婆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放下东西,丢下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逃也似地走了。
病房门再次关上。
婆婆站在那里,精心营造的“关心”氛围被我撕得粉碎。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是被人当众扒了层皮。
“你…你就这么不给我脸…” 她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话,声音气得发抖。
就在这时,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李睿!
他喘着气,额头上还有汗,显然是急匆匆赶回来的。
手里只拎了个小小的电脑包。
他那双眼睛,在看到病房里对峙的我和他妈时,瞬间沉了下来。
尤其看到他妈脸上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时,那里面最后一点犹豫彻底烧成了火。
“妈!”
李睿大步走进来,声音不高,但里面的风暴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刚才在停车场碰到王姨了。”
“她说,” 李睿的声音冷得掉冰渣,每一个字都砸得他妈身形摇晃,“她说您是特意带她来看看,您这当奶奶的有多委屈!
多不招人待见!”
“看看您!
因为关心孙子!
被儿媳妇怎么欺负!”
轰!
婆婆的脸,瞬间惨白。
她大概没想到“好闺蜜”会转身就卖了她!
“睿睿…我…我不是…” 她慌了,想辩解。
“不是什么?!”
李睿猛地跨到病床边,看到阳阳安稳睡着,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一瞬,但转头的怒火更盛。
他指着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线条,那是孩子的命!
“阳阳还在观察期!
脑损伤风险期!
医生的话是放屁吗?!”
(他居然都记得细节!
)“我有没有说过?!
让您!
安静!
别惹事!”
“您做了什么?!
” 他眼睛血红,像受伤的野兽,“您带外人来!
打扰他休息!
还在林念面前表演委屈?!”
**“现在!
立刻!
马上!
回家!”
李睿的声音因为压制而嘶哑,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