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彻底不受欢迎,眼圈红了一下,狼狈地转身匆匆走了。
门轻轻关上。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阳阳浅浅的呼吸声。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个香奈儿外套的身影,快步走向出租车,带着一种失败的仓惶。
心头那团堵了七年的浊气,散了一点点,但更多是疲惫。
我以为她能消停点。
事实证明,我还是天真了。
傍晚,趁着李睿回家拿换洗衣物(走之前反复叮嘱我有事立刻打他电话),阳阳刚睡了没多久。
病房门又被轻轻推开。
还是她。
身后跟着一个有点面生的、穿着精致、拎着果篮补品的中老年女士。
“念念,” 婆婆这次脸上的笑容自然多了,甚至带了点刻意的亲热,“这是妈妈最好的朋友王姨,王姨听说阳阳病了,非要来看一眼,放心,我们就看一眼,放下东西就走,不吵阳阳!”
那个王姨也笑得一脸和善:“是啊是啊,林医生是吧?
老听你妈提起你,真是个能干的年轻人,孩子病了辛苦了,一点心意…”又是这一套!
拉同盟军?
在外人面前,演婆慈媳孝?
营造“是我这个儿媳小题大做、不让她看孙子”的假象?
我看着病床上昏睡的阳阳,床头监护仪上, 随着门开的轻微气流,阳阳的小眉头皱了一下,呼吸似乎变重了一点点。
医生“绝对安静”的嘱咐在耳边炸开。
我心底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但我没有像在急诊那样发飙。
我只是上前一步,拦在她们和病床之间,抬手,竖在唇边。
“嘘——” 声音不大,但带着急诊夜班医生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孩子刚睡着,绝对需要安静。”
我压低声音,眼神越过婆婆,直接落在那位王姨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化礼貌和疏离。
“谢谢王姨关心。”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果篮和补品,“心意领了,但孩子目前病情特殊,饮食医嘱非常严格,这些暂时都不能吃。”
“探视时间也过了。
为了孩子能早点康复出院,还请理解。”
然后,我侧过身,目光落在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的婆婆身上,语气平静无波:“妈,我记得清清楚楚,医生叮嘱‘观察期避免外来接触和干扰’。
您是孩子的亲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