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我认!”
“可你天天在李睿耳边念叨什么?”
‘儿子啊,男人不能做家务,没出息!
’‘一个大博士(指着我自己,指尖在抖),连顿饭都做不好,娶回来供着?
’‘带个孩子有什么累?
以前我们生四五个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就她娇气!
’“我的工作,在你嘴里就是‘不务正业’!
我熬了七年考职称,你一句‘有什么用?
工资又没涨几毛’就给否了!”
“哦对了,” 我冷笑一声,“我上次半夜被召回医院抢救大出血产妇,你第二天怎么骂我的?”
‘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连自己孩子早饭都不管了?
你怎么当妈的?
’你儿子的袜子都分不清左右,衣服扣子都能扣错!
三十岁的博士了,回家第一件事是喊妈!”
“您教的真好!
硬生生给我‘培养’出一个只会心疼他妈、永远看不到妻子累瘫在沙发上的‘巨婴’好儿子!”
“你除了挑我的刺、骂我不会照顾你儿子、贬低我的工作、在我带孩子焦头烂额时指手画脚……你!
到底!
为阳阳!
做过!
什!
么!”
我把最后几个字,咬碎了,一字一顿砸出去。
周围一片死寂。
那些目光,从惊愕变成了复杂的审视。
我婆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胀成猪肝色,五官扭曲变形。
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这个“老实巴交”、“为了孩子能忍则忍”的儿媳,会在急诊大厅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把她那张虚伪的面皮撕得粉碎!
“你…你反了!
反了天了!”
她嘴唇哆嗦着,像个失去理智的泼妇,那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撕烂你这张嘴!
让你胡说!”
话音没落。
她猛地扬起手臂!
那只戴着沉甸甸金镯子的手,带着风,狠狠朝我脸上扇过来!
周围瞬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啪!
一声脆响!
但不是打在我脸上。
一只消毒水味道很浓、指节分明的手,铁钳一样,在半空死死抓住了我婆婆的手腕!
是我们护士长张姐。
她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这位家属!
看清楚!
这是什么地方!”
张姐把我往后一挡,指着自己护士服上那几点新鲜的、还没干透的深褐色血迹——“这是人血!
刚从隔壁抢救室沾的!
不是给你用来打儿媳的鸡血!”
“这里是急诊!
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