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
我靠在老爸肩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前世我独自面对丧尸时的恐惧,此刻早已烟消云散 。
原来当你有了想保护的人,当你有了可以后背相靠的同伴,死亡就不再是最可怕的事。
天亮时,林浩的面包车再次出现在村口。
这一次,他没敢下车,只从窗户里扔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半块面包和一张纸条:“求你们给点吃的,镇上真没粮了...” 我捡起纸条,上面还有潦草的字迹:“浩子,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抢粮,丧尸把小李咬了,他现在... 求你给我妈带句话,我...” 字迹在这里被水渍晕开,不知是眼泪还是雪水。
我盯着纸条上的 “浩子” 两个字,想起前世他带着人踹开我家大门时的狰狞表情,突然觉得一阵悲凉。
原来在死亡面前,再坏的人也会害怕,也会想妈妈。
“给他扔袋饼干吧,”我对老爸说,“但别开门。”
老爸点点头,用铁锹挑着一袋压缩饼干扔到车旁。
面包车迟疑了一会儿,下来一个捡走饼干,回到车上。
车缓缓开走了,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很快被新雪覆盖。
中午,全村人在院子里开了个简短的小会。
村长杀了只鸡,炖了锅鸡汤,每人分了一小碗。
我捧着碗,看着漂浮的油花,突然想起前男友曾经说“农村人就是没素质,啥都能吃”,此刻却觉得,这碗汤比任何山珍海味都珍贵。
“冬冬,”李婶往我碗里添了块鸡肉,“以后别啥都往前冲,你要是出事了,婶儿心疼。”
我鼻子一酸,赶紧低头喝汤。
原来被人疼爱的感觉,是这样温暖,这样踏实。
傍晚,我再次爬上瞭望台。
前男友的尸体已经烧得只剩骨架,围巾的残片挂在铁丝网上,像面破败的旗帜。
雪又开始下了,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颅骨上,很快融化成水珠,顺着眼窝流下来,像是在流泪。
我摸出手机,删掉了最后一张和他的合照。
屏幕上,曾经的笑脸显得格外讽刺。
手指悬在 “恢复出厂设置” 键上,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下。
有些过去,没必要再留着。
夜幕降临,地窖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我抱着铁锹坐在瞭望台上,看着漫天飞雪,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