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唱歌。
到了第七年,我和裴砚寒准备结婚啦!
我们卖了在杭城的老房子,凑齐了首付,在京市买了套85平的三居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很满意,何况,妈妈也来了京市。
爱人、亲人、朋友全部在我身旁,我觉得幸福无比。
短短几年,裴砚寒的翻译官职位就从初级升任了高级,第一次跟随外交部出国访问。
“要去三个月呢,”他吻了吻我,:“别装睡啊,再看我一眼,宝贝。”
我不是装睡,我真的困,这些天总是犯困。
“坏蛋,”他蹭蹭我的鼻尖:“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怎么我还没走,就这样的想你?”
第二天我醒来,他已经踏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旅途。
我心内懊恼,却没有其他办法,只匆匆洗漱,赶去上班。
“你要结婚了?”
顾明灼在公司门口拦下我。
他苦笑起来,有些站立不稳:“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点好,要你这样的死心塌地?”
裴砚寒当然很好,很好。
但是具体哪一点,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年又一年,从牙牙学语到青春少艾,就在杭城在那个低矮昏暗的房子里,我们共同生活的岁月里,彼此的气息早已渗透镌刻对方的每一个细胞,我们是残缺的半圆,合在一处,终得圆满。
“你看看我,求你,我求你!
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你会发现我是真的,我是更好的!”
他发疯般地抓住我,晃动我的身体。
“明灼!”
顾惜雪跑来拉开了他。
从那天起,我没有在公司见过他。
老天总是爱开玩笑,在裴砚寒出国的第五天,我们的妈妈突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脑内有个肿瘤,压迫神经了,需要马上手术。”
医生说。
“好,”我六神无主:“治,治,我签字。”
裴砚寒他们部门的规定,出国人员全部使用工作手机,访问结束前,不得与任何闲杂人等联络,所以我无论怎样打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治这个病需要许多的钱,我们刚买了房子,捉襟见肘。
我想过抵押房子的,只是房本上是我和秦砚寒两个人的房子,而我们尚未领证,所有操作还是需要由他本人来才能进行。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我查出怀孕了,已经快三个月大了。
我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