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捆住了那些扮演“恶人”的角色。
每个人都在这巨大的剧本里,身不由己地扮演着伤害他人也伤害自己的“傻子”。
第三章:血色剧本与觉醒者工头老张的泪水和他关于儿子的呓语,如同惊雷,炸响了陈默心中关于“剧本”的认知。
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与一个无形的命运怪物作战,这个庞大的剧本体系,其阴影覆盖之广,渗透之深,远超他最初的想象。
被赶出工地后,他带着仅有的行李和那本更显诡异的《太傻》,流落城市边缘。
胸口那血色勒痕(纹路)并未因他撕裂了“工头的报复”剧本而消失,反而如同获得了滋养,变得更深邃、更灼痛,仿佛深红色的荆棘刻进了皮肉。
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感”确实在被这伤疤不断蚕食。
而那本《太傻》,在撕裂节点后,扉页后面竟能被艰难地翻开了一页。
上面是血色的、如同电路图般复杂的线条,和一个不断闪烁、快速减少的数字:存在时长:91天7小时33分。
时间在倒流。
必须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带着伤和混乱的记忆,陈默去了附近一家价格低廉的小诊所。
医生是位戴着老花镜、动作迟缓的老者,处理着他手上被书划破的伤口,絮絮叨叨说着消毒的事宜。
就在陈默有些走神时,一个略显局促的女声在诊室门口响起:“大夫,我的纱布该换了……”陈默下意识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大概二十三四岁年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画夹。
她脸色有些苍白,左手打着厚厚的石膏。
女孩的目光先是落在医生身上,随即,她的瞳孔猛地一缩,直直地投向陈默——不,是投向陈默敞开领口下,那片狰狞的血色荆棘纹路!
几乎是同时,陈默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纹路传来一阵强烈的、近乎共鸣般的剧颤!
他清楚地看到,那女孩苍白的脸颊上也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几乎是本能地、右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隔着薄薄的外套,一个和陈默极其相似、深红如荆棘的血色纹路轮廓,隐约可见!
“你……”女孩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眼睛死死盯着陈默。
医生毫无察觉,还在慢悠悠地摆弄着棉签:“纱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