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支撑他熬过无数个冰冷长夜的最后薪火。
柴房里的炭条消耗得飞快,劣质的草纸堆了厚厚一摞,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的涂鸦。
他的手指因为长期接触炭灰和木屑,变得黝黑粗糙,指腹上还磨出了薄茧。
睡眠严重不足,让他的眼下总是带着浓重的青黑,脸色也更加苍白,整个人显得愈发形销骨立。
他走路的姿态更加沉默,头埋得更低,似乎要将所有的精力都压缩进那个紧贴胸口的冰冷圆盘里。
时间在无声的描摹与思索中悄然流逝。
转眼间,枯寂的寒冬被料峭的春寒取代,庭院角落里几株野草悄悄冒出了嫩芽。
又是一个深夜。
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林墨伏案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拉得细长而扭曲。
他刚刚在一张相对完整的草纸上,艰难地复刻下了圆盘中心区域一小片相对清晰的纹路。
这片纹路由数十条极其纤细的线条交织而成,构成一个繁复而对称的几何图案。
他盯着纸上的图案,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这图案的结构与他前几天在某个记载低阶聚灵阵的残简上看到的某个局部,竟隐隐有几分相似,但细节上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更加复杂,也更加……“空”。
“聚灵阵的核心是‘纳’,是汇聚。
但这图案……”林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沿着纸上的线条滑动,“线条的走势……这里向内收束,但这里又向外延展……感觉……更像是在‘平衡’?
或者……‘疏导’?”
他苦苦思索着,指尖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微弱却清晰的灼热感。
这一次,灼热感似乎顺着他的思绪,沿着他描摹的线条轨迹,在纸面上缓慢地“流动”起来。
林墨猛地屏住了呼吸!
他闭上眼,全副心神都沉浸在那指尖的微弱引导上。
那灼热感不再是散乱的,而是循着某种特定的、难以言喻的韵律,在他刚刚画下的那一片繁复线条中穿行、跳跃!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他的感知,在这片由线条构成的迷宫中探索。
就在那灼热感流经图案中心一个极其不起眼的、由数条短线交汇而成的小节点时,异变陡生!
嗡!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毫无预兆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同时,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