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响……她躲在冰冷的河水里,浑身湿透,冻得牙齿打颤,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园在冲天的火光中化为灰烬。
冰冷的河水刺骨,她小小的身体几乎失去知觉,就在绝望彻底吞噬她的那一刻,一只同样冰冷却异常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量大得惊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将她从冰冷的死亡边缘硬生生拖拽出来!
混乱中,她只记得一片模糊的、沾着烟灰和血污的衣角,以及腰间被她慌乱中扯下的冰凉硬物……就是这个感觉!
就是这个力量!
此刻,这力量的主人,就站在她面前!
“为什么?”
巨大的冲击过后,林晚只觉得浑身脱力,声音虚弱得像是漂浮在虚空,“为什么救我?
又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
她指的是耳后的齿痕,指的是这些天他刻意的沉默和木讷,指的更是他身上那来历不明的血迹和他此刻的狼狈回避。
萧澈猛地抬起头,那双墨黑的眼瞳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腾、冲撞,如同被囚禁的猛兽。
他看着林晚苍白的脸,看着她眼中交织的混乱、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隐忍的痛苦,有难以言说的挣扎,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近乎怜惜的光芒?
但那光芒转瞬即逝,快得让林晚怀疑是自己的错觉,随即被更深沉的、如同寒潭般的沉寂覆盖。
他再次垂下眼帘,避开了她的目光,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情绪泄露只是幻觉。
他沉默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块因为林晚失神而掉落在地的玉佩。
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玉佩上沾染的些许水渍和灰尘,动作轻柔得与他平日里木讷笨拙的形象判若两人。
然后,他极其珍重地将玉佩重新塞回腰带内侧的暗袋里,紧紧按了一下,仿佛要将什么重要的东西重新藏好。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只是眼底深处那抹沉寂,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重,更加难以窥探。
“属下告退。”
他哑声说,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甚至没有再看林晚一眼,也没有理会地上还在啜泣的翠儿,转身,拖着那条似乎有些不便的左臂,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出了揽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