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玉在烛光下流转着柔和却刺目的光晕,几乎要怼到萧澈眼前,“这块玉佩!
这上面的狸猫抱月!
我化成灰都认得!
当年在火场里,我死死抓住救我那人腰间的东西,扯下来的就是它!
醒来后它就在我手里!
你说我认错了?!”
她逼近一步,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萧澈,试图从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里找出答案。
过往十年间,她无数次摩挲这块玉佩,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对着它流泪,想象着那个在冲天烈焰和冰冷河水中将她拖拽出来、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神秘恩人究竟是谁。
这玉佩是她混乱记忆中唯一清晰的锚点,是她内心深处隐秘的、带着无尽感激和探寻的执念。
如今,这锚点,这执念,竟然就系在这个让她恨得牙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贴身护卫”身上?!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嘲弄的眩晕感冲击着她。
她看着萧澈惨白的脸,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和眼底极力压抑的惊涛骇浪,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还夹杂着一种让她恐慌的、无法言喻的悸动。
“说话啊!”
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怒,“哑巴了?
是不是你?!
当年是不是你把我从火里拖出来,扔进河里的?!”
萧澈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避开了林晚灼灼逼人的视线,目光落在她手中那块玉佩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
他沉默着,那沉默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将他冷硬的轮廓切割得更加分明,也更深沉。
许久,久到林晚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声音低沉沙哑,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林晚心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真的是你……”林晚喃喃道,攥着玉佩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眼前这张此刻显得无比陌生的脸,那些刻意被遗忘的、尘封在最深处的恐怖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带着灼热的温度和刺骨的冰寒,瞬间将她淹没。
炽热!
无边无际、舔舐一切的火舌!
浓烟滚滚,呛得人肺叶都在燃烧!
刺耳的哭喊声、房屋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