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演武场总管,“今日招亲,到此为止!”
一场沸沸扬扬的比武招亲,最终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落幕。
胜者,成了败者的贴身护卫。
一场以“冤家”为名的纠缠,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行捆在了一起。
林晚觉得自己要疯了。
从演武场回到林家那恢弘气派的府邸,她就把自己关在了后院最僻静的“揽月阁”,能砸的东西几乎砸了个遍。
名贵的青瓷花瓶、精巧的玉器摆设、甚至那张她最喜欢的紫檀木嵌螺钿梳妆台……全都成了她发泄怒火的牺牲品。
碎片铺了一地,在透过雕花窗棂的阳光照射下,闪着刺眼的光。
“滚!
都给我滚出去!”
她抓起一个仅存的彩绘陶俑,狠狠砸向门口战战兢兢、端着洗漱铜盆的小丫鬟。
小丫鬟吓得尖叫一声,铜盆“哐当”掉在地上,热水泼了一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废物!
都是废物!”
林晚胸口剧烈起伏,像只困在笼中的暴怒狮子。
她冲到巨大的黄铜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依旧艳丽逼人的脸。
她粗暴地撩开颈侧散落的长发,那个清晰的、带着一圈青紫淤痕的齿印,赫然暴露在镜中!
如同被烙铁烫到,林晚猛地别开脸,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混合着莫名的悸动再次冲上头顶。
她抓起梳妆台上仅剩的一把牛角梳,狠狠朝着镜子砸去!
“砰!”
镜子没碎,牛角梳断成了两截。
“萧澈……萧澈!”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子,“我要你死!
我一定要你死!”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用实际行动贯彻着她的“杀意”。
她故意在清晨天还未亮时,把萧澈叫到后花园的演武场,美其名曰“晨练”,实则是指使他去搬那些沉重无比的石锁、石墩,自己则裹着厚厚的狐裘披风,坐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刻薄的语言挑剔他每一个动作。
“没吃饭吗?
搬个石锁都摇摇晃晃,怎么做护卫?”
“腰挺直!
腿分开!
马步都扎不稳,废物!”
“啧,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真不知道那天在擂台上走了什么狗屎运!”
萧澈穿着林家统一发放的、比他那身粗布短打好不了多少的靛蓝色护卫服,沉默地按照她的指令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