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温。
咬一口,清甜微酸的汁水在口中弥漫开。
“谢谢。”
我说。
他用力地摇摇头,又摆摆手,脸上是纯然的喜悦,比划着示意“不用谢”。
看着他干净的笑容,再想想洞府里那只天天闹腾、需要我伺候祖宗的花孔雀,一种强烈的对比和落差感,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原来,被人这样纯粹地、不掺杂任何算计地温柔对待,是这种感觉?
不需要防备,不需要镇压,只需要……享受那份宁静。
我拿着果子离开,没再回头。
但我知道,身后那道清澈的目光,一直安静地追随着我,直到我消失在竹林小径的尽头。
自那天起,林澈这个名字,和他带来的那份清风般的宁静,就像一颗种子,悄然落进了我心底那片被“铁血卷王”称号冰封已久的角落。
洞府里那只曾经让我觉得赏心悦目的花孔雀,似乎……渐渐褪色了。
凤翊的嗅觉,敏锐得像某种炸毛的猫科动物。
自从林澈出现后,洞府里的低气压就没散过。
我拎着食盒回去,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蔫蔫地缩在角落,或者别别扭扭地凑过来问“今天膳堂有什么好吃的”,而是抱着手臂,斜倚在石壁上,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凉飕飕地睨着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呵,大师姐日理万机,还能记得回来?
我还以为您被那小哑巴的果子甜晕了头,忘了这破洞府的门朝哪开了呢!”
那酸味,浓得能直接腌咸菜。
我懒得理他,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爱吃不吃。”
他立刻站直了,几步冲过来,一把掀开食盒盖子,看到里面精致的点心,眼睛亮了一瞬,随即又阴沉下来,用指尖嫌弃地戳了戳一块做成莲花状的糕点:“又是这种甜腻腻的玩意儿?
怎么,那小哑巴就只会用这点糖衣炮弹讨好你?”
“林澈采的灵果做的。”
我坐下,拿起一块,故意咬了一大口,含糊道,“挺甜。”
“林澈?
叫得可真亲热!”
凤翊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讽刺,“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闷葫芦,除了会装可怜博同情,还会什么?
云昭,你什么时候品味变得这么差了?”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半块点心,看也不看就扔回食盒里,糕点被摔得变形,“这种下等货色,也配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