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刮掉他鼻尖上的一点黑灰,动作近乎温柔,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凤翊,认清现实。
这里,就是你的笼子。
而我,”我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是唯一能给你投喂的人。
乖一点,嗯?”
他的身体在我靠近时明显僵硬了一下,鼻尖被我触碰时,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听到我的话,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染上了一层深重的屈辱和一种被彻底禁锢的绝望。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胸膛剧烈起伏,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破口大骂。
那眼神,像被困在陷阱里的美丽野兽,愤怒,挣扎,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暗色。
他垂下眼,不再看我。
这次失败后,凤翊安分了好几天。
虽然干活依旧笨拙得让人抓狂,洗个碗能摔碎仨,扫个地能扬起漫天灰尘把自己呛个半死,但至少不再试图往外硬闯了。
只是整个人都蔫蔫的,像朵被霜打蔫了的名贵牡丹,抱着膝盖缩在石床角落,对着自己那身灰布衣服长吁短叹,偶尔抬起眼幽幽地瞟我一下,那眼神哀怨得能拧出水来。
我乐得清静。
每天修炼、处理宗门庶务、去演武场把师弟师妹们操练得哭爹喊娘,傍晚拎着食盒回洞府,欣赏花孔雀那副生无可恋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成了我枯燥卷王生涯里一点难得的、带着恶趣味的调剂。
直到那天傍晚。
我处理完一桩两个内门弟子为争抢修炼静室大打出手的破事,带着一身疲惫和烦躁回到洞府。
夕阳的金辉斜斜地照进洞口,里面静悄悄的。
石床角落没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警铃大作!
灵识瞬间铺开,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整个洞府及周边区域。
没有!
那股熟悉的、带着甜腻花香的灵力波动,消失了!
一股无名邪火“噌”地直冲天灵盖!
好!
很好!
这花孔雀,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
看来是关得太舒服了!
我冲出洞府,灵力灌注双目,锐利的视线如同鹰隼般扫过山林。
很快,就在后山通往山下坊市的那条偏僻小径上,捕捉到了一个正猫着腰、鬼鬼祟祟、努力想把自己缩进树影里的灰扑扑身影。
不是凤翊那厮是谁?!
他居然还穿着那身杂役服,大概以为这样就能泯然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