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墨七（汪寒化名）腰间的断刀上。
“先办正事。”
墨七将半张堪舆图推过去，图上朱砂已有些晕染，却仍能辨出 “皇陵” 二字。
墨玄的罗盘在图上转动，指针突然剧烈震颤，指向东北方的山脉轮廓。
“此处有地磁异动，必是地宫入口。”
墨玄眼中泛起光亮，“不过要破地宫机关，需得......需要天工门的机括之术。”
墨七接话，忽然按住心口 —— 又到了毒发时刻。
三个月来，他以红丸吊命，却终究压制不住 “牵机散” 的毒性，每到戌时，便如万蚁噬骨。
“墨公子！”
楼下突然传来惊呼。
一名白衣女子被几个泼皮无赖纠缠，腰间药囊散落，露出几枚刻着莲花纹的银针 —— 竟是白莲教的 “清莲针”。
墨七瞳孔微缩。
白莲教与朝廷势同水火，而这女子...... 他看见她抬手间点中无赖的昏睡穴，动作行云流水，袖口露出半截佛经抄本。
“云姑娘又来施药？”
掌柜的笑着打招呼，“这次是治哪家的小儿？”
“城西李婆婆的咳喘。”
女子俯身拾针，发间银铃轻响，“劳烦给我包三钱川贝。”
她抬头时，目光与墨七相撞，眼底掠过一丝惊诧。
是夜，墨七在客栈外屋顶调息。
月光照在他裸露的背上，可见心口黑紫蔓延，如毒蛇噬咬。
他运起 “天罡地煞诀”，内力在经脉中游走，却觉丹田处有两股力量相抗，一股如烈焰，一股似寒潭，搅得他五脏剧痛。
“佛理即刀理，刀即心，心即佛。”
忽然响起的沙哑嗓音惊破夜色。
墨七睁眼，见檐角坐着个破僧，腰间酒葫芦晃悠，袈裟上沾着陈年酒渍。
“大师是......贫僧法号了空，世人却叫我酒癫僧。”
僧人打了个酒嗝，“小友这‘牵机散’，可是东厂的‘三阴断肠散’改良版？”
墨七手按断刀，戒备道：“大师如何得知？”
“当年贫僧在少林藏经阁扫地，曾见过《毒经》残卷。”
酒癫僧抛着酒葫芦，“此毒需以‘破戒刀’心法压制 —— 刀破执念，心破虚妄。”
他忽然拔刀，刀身竟是一截擀面杖，“看好了，这第一式‘舍身’......”刀光如电，擀面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