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婆婆嘶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离婚?”
我嗤笑一声,打断她,语气轻蔑,“他倒是想。
可惜,他没那个命‘活着’跟我离。”
我刻意咬重了“活着”两个字。
8 旧梦的破灭婆婆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恐慌。
她大概终于模糊地意识到,儿子精心设计的“假死脱身”,好像…玩脱了?
“妈,” 我的语气放缓,带上一点虚假的、居高临下的悲悯,“阿伟走了,我知道您伤心。
我是他妻子,我也难过。
但活人还得过日子。
这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着也怕。
您年纪大了,住这儿上下楼也不方便。”
我顿了顿,看着她煞白的脸,慢条斯理地说,“您原来住的那个老小区,环境太差。
这样吧,我出钱,给您在城东那个高档养老社区租个带护理的套间?
环境好,还有人照顾。
钱,我出,算是我替阿伟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你…你想赶我走?!
你想把我扫地出门?!”
婆婆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射出淬毒的恨意,“这是我儿子的家!
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这里,” 我平静地指了指脚下,又晃了晃手机,“现在,是我的家。
张伟生前给您买的那套小房子,还在您名下,够您住了。”
我的眼神骤然变冷,像淬了寒冰,“如果您非要在这里闹事,撒泼打滚,或者散播谣言诽谤我…” 我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我不介意现在就叫王律师过来,顺便报个警,告您一个‘非法侵入住宅’和‘诽谤污蔑’。
您觉得,您现在这把年纪,还有精力跟我打官司,或者去拘留所冷静几天吗?”
赤裸裸的威胁,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婆婆被我眼中毫不掩饰的冰冷和掌控一切的气势彻底压垮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这栋象征着巨额财富的冰冷牢笼,再看看我手里那部能随时召唤律师和警察的“武器”,脸上的怨毒和疯狂一点点褪去,只剩下灰败的绝望和恐惧。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几声嗬嗬的、无意义的声响,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踉跄着后退两步,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佝偻着背,一步一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