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想甩给我的“遗产税”绞索,被他自己的“死亡证明”彻底剪断,连声响都没听到。
“砰砰砰!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像惊雷一样炸响,伴随着婆婆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咒骂,撕破了别墅的死寂。
“林晚!
开门!
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毒妇!
我儿子尸骨未寒啊!
你就躲在家里数他的卖命钱?!
你给我滚出来!
滚出来说清楚!”
门板被她捶得山响,带着一种要同归于尽的疯狂。
我眼底最后一丝疲惫被冰冷的戾气取代。
该来的,躲不掉。
我走到玄关,没开门,隔着冰冷的雕花门板,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妈,有事说事。
再砸门,我叫保安了。”
“你敢!
你叫啊!
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谋财害命的毒妇!”
婆婆的声音更加尖利怨毒,“开门!
这是我家!
是我儿子的家!
你凭什么霸占?
我要告你!
我要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给我滚出来!”
“你家?”
我猛地拉开了厚重的门。
门外,婆婆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得像烂桃,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枯瘦的手指还举在半空。
看到我开门,她愣了一下,随即像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张牙舞爪就要扑进来撕扯。
“你这个……站住!”
我厉喝一声,身体稳稳堵在门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钉在她脸上。
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那条刺眼的三千万入账通知,还有王律师信息里“产权变更完成”的字样。
“看清楚了。”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在地上,带着法律的冰冷重量,“张伟死了,有骨灰,有DNA报告,有警察结案公告。
他死前买的那份三千万保险,受益人,白纸黑字,是我林晚!
钱,合理合法,在我账上。”
婆婆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像濒死的鱼。
“这房子,” 我侧身,指了指身后奢华却冰冷的空间,又指了指停在车库方向,“他的车,他所有的存款、股票、基金…现在,法律上,全是我林晚的!
法院裁定的!”
我向前逼近一步,眼神彻底没了温度,“所以,不是我想霸占。
是法律,把他的一切,都判给了我。
包括您脚下踩的这块地砖。”
“你…你放屁!
你伪造的!
我儿子恨你!
他早就要跟你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