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等等!”
苏晚晴叫住他,快速从自己昂贵的羊绒围巾上解下一个精致的银色小徽章——那是某个顶级珠宝品牌的限量版胸针——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冰冷僵硬的手里。
“拿着这个,去急诊台找一个姓陈的护士长,她认得这个,会有人直接带你去见医生!
快去吧!”
冰凉的金属硌着他的掌心,带着一丝属于她的体温。
林熵律怔怔地看着手中那枚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着微光的徽章,又抬眼看向苏晚晴。
她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施舍的意味,只有纯粹的、温暖的关切和鼓励,像寒夜里唯一的光源。
“谢谢……”巨大的酸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上喉头,堵得他几乎窒息。
他攥紧那枚小小的徽章,像是攥住了溺水时唯一的浮木,转身冲进了医院明亮却令人窒息的灯光里。
苏晚晴看着他消失在急诊大厅的身影,没有立刻离开。
她推开车门,撑开伞,也走进了冰冷的雨幕中。
她不知道具体在哪个手术室,只能沿着急诊通道一间间焦急地寻找、询问。
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和鞋尖,寒意顺着小腿往上爬。
终于,在一条相对安静的走廊尽头,她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冰冷塑料椅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剧烈耸动的单薄身影。
昏黄的廊灯将他缩成一团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寂,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她的心狠狠一揪,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轻轻坐下。
冰冷的塑料椅面传来刺骨的寒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温暖的手,轻轻覆盖在他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背上。
感受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和柔软的触感,林熵律猛地一颤,抬起头。
脸上纵横交错,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无助。
苏晚晴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握紧了他的手,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带着穿透一切风雨的坚定:“林熵律,看着我。”
她强迫他涣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天不会塌下来。
叔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医药费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竞赛,你也必须去!
这是你应得的机会,是叔叔用命换来的希望!
你不能放弃!”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传递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