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言,这位是?”
“哦,”许嘉言喉结滚动,“以前的同事。”
以前的同事。
这五个字像一把钝刀,在林小夏心口慢慢划开。
她想起他曾在暴雨夜背着她跑过整条街找药店,想起他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羽绒服口袋时说“以后你的冬天我承包了”,想起他在求婚时红着眼圈说“小夏,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原来在他嘴里,那些滚烫的誓言,都只是“以前”。
“恭喜。”
她听见自己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许嘉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女孩却甜甜地挽住他胳膊:“是啊,下个月的婚礼。
你要是有时间,欢迎来喝喜酒呀。”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镯子,“嘉言说他以前总加班,多亏有同事照顾呢。”
林小夏忽然想起许嘉言母亲曾偷偷塞给她的毛线袜。
老人家总说“嘉言脚容易冻”,于是她熬夜织了三双,其中一双被他穿破了洞还舍不得扔,说“这是我女朋友的手艺”。
现在那双袜子大概早就褪色了吧,说不定正躺在某个垃圾桶里,和他的誓言一起发了霉。
“不了,”她站起身,手提包带勒得肩膀生疼,“我还有事,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嘉言忽然伸手拽住她手腕。
林小夏浑身僵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那瓶香水是她送的生日礼物,他曾说“以后就用这个味道标记我吧”。
“小夏,”他的声音低下来,像从前哄她时那样,“当年的事……对不起。”
女孩在旁边轻轻咳嗽一声。
许嘉言触电般松开手,仿佛刚才的触碰是什么烫手山芋。
林小夏看着他耳尖迅速爬上的薄红,忽然笑了起来。
她从包里掏出那把带裂痕的伞,塞进他怀里:“这伞还给你,一直忘了说谢谢。”
转身时,她听见女孩娇嗔:“嘉言,你怎么还留着旧同事的伞呀?”
雨越下越大。
林小夏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许嘉言扶着女孩坐进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时,她看见他手里还攥着那把伞,指腹摩挲着伞骨上的裂痕,像在抚摸某个遥远的梦。
手机在包里震动。
她摸出来,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小夏,记得把你爸的体检报告拿回来。
对了,上次张阿姨介绍的那个医生小伙子,什么时候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