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涌入脑海:染布坊老板娘临终前哀求阿娘救丈夫,阿娘咬着牙割下自己的未来线,却在缝补时故意留下个小缺口,让老板能慢慢攒够未来赎回妻子的命。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喃喃自语,金线突然拽着我向右急转。
地道尽头出现铁栅栏,栅栏后是条暗河,水面漂着密密麻麻的“因果灯”——那是用修士残魂做的引路灯,每盏灯上都刻着被天机阁抹杀的名字。
水面突然翻涌,三只缠着索命线的“水傀儡”破水而出。
它们的皮肤呈青紫色,心口插着刻有“天机”二字的铜钉,分明是用黑针队处理的尸体改造的。
我挥出金线,却发现水傀儡的因果线早已溃烂,普通修补对它们无效。
最左边的傀儡突然张口,喷出混着泥沙的黑水。
我慌忙后退,脚跟撞到铁栅栏,鎏金线却在此时突然褪色——阿娘的碎线只剩一寸,维系着的弑神线力量正在消退。
傀儡的索命线缠上我的脚踝,那触感像冰凉的蛇,顺着血管爬向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暗河深处传来锁链晃动声。
一个戴着镣铐的身影破水而出,他左脸爬满“业火纹”,右腕缠着与我同款的鎏金线——那是被神皇囚禁二十年的前黑针队队长,江湖传言他因窥见天机阁秘密被处“因果凌迟”。
“接着!”
他掷出枚锈迹斑斑的钥匙,同时用业火纹烧断傀儡的索命线,“去第三根灯柱下,那里有通往天牢的传送阵!”
我接住钥匙时,看见他腕间的金线正在疯狂消耗,每烧断一根索命线,就有一道业火纹化作灰烬。
铁栅栏应声而开,我踩着漂浮的因果灯向前跑,听见身后传来傀儡的嘶吼和男人的惨笑:“告诉三皇子...当年的弑神线碎片...在神皇的冠冕里...”话音未落,水面炸开巨大的血花,业火纹的光芒彻底熄灭。
第三根灯柱下果然有个圆形阵图,刻着早已失传的“逆命纹”。
我将金线按在纹路上,阵图突然发出蓝光,却在启动时弹出无数银针——那是天机阁设下的“断脉阵”,专门用来绞杀修补裁缝。
鎏金线在针尖间穿梭,我咬着牙回忆阿娘教的“穿花针法”。
每避开一根银针,就有十根新的长出,如同永无止境的荆棘。
阿娘的碎线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