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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阴间快递抖音热门

骸釜燃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继承爷爷的快递站,接手时他反复叮嘱:“头七包裹午夜送,包裹渗血莫沾手,收件人穿寿衣别搭话。”前几单顺利,第七天送来个湿漉漉的裹尸布包裹,布缝渗出暗红黏液。收件地址是废弃火葬场,穿殡仪馆制服的老头咧嘴笑:“这单我盼了四十年。”签收瞬间他皮肤溃烂脱落,露出森森白骨。逃回快递站,货架上所有包裹都在渗血。角落爷爷的摇椅无风自动,收音机沙哑哼起《何日君再来》。裹尸布包裹在桌上自动拆开,里面是套崭新的殡仪馆制服。制服纽扣突然变作爷爷的眼珠:“孙儿,该你接班了。”门外响起纸钱飘落声,十六个纸人抬着空棺材停在门口。城东老区,“顺达快递”的蓝底招牌被雨水锈蚀得发黄,玻璃门糊满油污,推门时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嘎吱”声。一股混杂着灰尘、霉味、廉价烟草和…...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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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阴间快递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骸釜燃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继承爷爷的快递站,接手时他反复叮嘱:“头七包裹午夜送,包裹渗血莫沾手,收件人穿寿衣别搭话。”前几单顺利,第七天送来个湿漉漉的裹尸布包裹,布缝渗出暗红黏液。收件地址是废弃火葬场,穿殡仪馆制服的老头咧嘴笑:“这单我盼了四十年。”签收瞬间他皮肤溃烂脱落,露出森森白骨。逃回快递站,货架上所有包裹都在渗血。角落爷爷的摇椅无风自动,收音机沙哑哼起《何日君再来》。裹尸布包裹在桌上自动拆开,里面是套崭新的殡仪馆制服。制服纽扣突然变作爷爷的眼珠:“孙儿,该你接班了。”门外响起纸钱飘落声,十六个纸人抬着空棺材停在门口。城东老区,“顺达快递”的蓝底招牌被雨水锈蚀得发黄,玻璃门糊满油污,推门时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嘎吱”声。一股混杂着灰尘、霉味、廉价烟草和…...

《结局+番外阴间快递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我继承爷爷的快递站,接手时他反复叮嘱:“头七包裹午夜送,包裹渗血莫沾手,收件人穿寿衣别搭话。”

前几单顺利,第七天送来个湿漉漉的裹尸布包裹,布缝渗出暗红黏液。

收件地址是废弃火葬场,穿殡仪馆制服的老头咧嘴笑:“这单我盼了四十年。”

签收瞬间他皮肤溃烂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逃回快递站,货架上所有包裹都在渗血。

角落爷爷的摇椅无风自动,收音机沙哑哼起《何日君再来》。

裹尸布包裹在桌上自动拆开,里面是套崭新的殡仪馆制服。

制服纽扣突然变作爷爷的眼珠:“孙儿,该你接班了。”

门外响起纸钱飘落声,十六个纸人抬着空棺材停在门口。

城东老区,“顺达快递”的蓝底招牌被雨水锈蚀得发黄,玻璃门糊满油污,推门时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嘎吱”声。

一股混杂着灰尘、霉味、廉价烟草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陈年草药混合着香烛灰烬的怪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痒。

爷爷李广福瘫在柜台后那张油光发亮的旧藤椅里,像一截被岁月风干的枯木。

他脸上沟壑纵横,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蒙着一层灰翳,定定地望着天花板角落里盘踞的蛛网,只有胸腔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一只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嵌进我肉里。

“咳咳……栓子……”他喉咙里滚出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叶深处挤出来的血沫,“这……这摊子……交……交给你了……”他艰难地转动眼珠,浑浊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不舍、忧虑,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恐惧。

“别的……都好说……”他猛地吸了口气,灰败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三条规矩!

给老子……刻在骨头上!”

他枯瘦的手指一根根竖起,如同三根索命的枯骨: “一!

头七包裹……必……必须午夜子时送!

早一分不行!

晚一刻……要命!”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我的皮肉。

“二!

包裹……要是渗血……渗红水……黑水……哪怕冒烟!

手……
手指头都别沾!

有多远……扔多远!”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回忆起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最后,他竖起第三根手指,浑浊的眼珠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微微凸起,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剩下气声,却像冰锥刺进我的耳膜: “三……收件人……要是穿着……寿衣……哪怕……哪怕他冲你笑……跟你唠家常……当……当他是块石头!

别张嘴!

别喘大气!

送完……扭头就走!

一步……都别停!”

三条规矩,带着阴森的寒气,沉甸甸地砸进我的耳朵里。

我看着爷爷那张被死亡阴影笼罩的脸,看着这间破败、昏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快递站,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在城里送外卖虽然累得像狗,好歹阳光底下喘气。

这地方?

这规矩?

感觉像是签了张通往阴曹地府的卖身契。

“爷……我……”我想拒绝,话到嘴边,看着爷爷眼中那近乎哀求的绝望和迅速流逝的生命力,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爷爷似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攥着我的手缓缓松开,头一歪,浑浊的眼睛依旧半睁着,望着那片蛛网,再也没了气息。

那三条浸透了恐惧的规矩,成了他最后的遗言。

处理完爷爷的后事,我捏着鼻子,开始接手这间如同鬼屋的快递站。

清理积压如山的包裹是第一步。

灰尘呛得人直咳嗽,角落里堆满了落满灰、散发着怪味的纸箱麻袋。

整理到货架最底层时,我摸到一个硬邦邦、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

拆开一看,是台老掉牙的晶体管收音机,外壳都裂了缝,旁边还放着几盘同样落满灰的旧磁带,标签模糊,隐约写着《何日君再来》、《夜来香》之类的老歌名。

我随手把它扔在柜台角落爷爷那把磨得油亮的旧藤椅旁,没当回事。

头几天,风平浪静。

送的都是些寻常包裹,地址也正常。

那三条诡异的规矩,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每次送件都提心吊胆,尤其是晚上。

好在运气不错,没碰到什么渗血的包裹,也没遇上穿寿衣的收件人。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心里那点抵触和不安也被每日的流水冲淡了些。

也许……爷爷是老糊涂了?

被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说吓破了胆?

第七天,傍
晚。

天阴沉得如同泼了墨,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空气闷热粘稠。

我刚锁好店门,准备去旁边小面馆对付一口。

一辆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面包车,像头垂死的老牛,“吭哧吭哧”地停在快递站门口,排气筒喷出一股黑烟。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一个穿着脏兮兮工装、脸色蜡黄的中年司机探出头,眼神躲闪,声音干涩:“李……李广福快递站?

有……有到付件。”

到付件?

我皱了皱眉,走过去。

司机没下车,只是费力地从副驾驶座位上拖出一个……包裹。

看到那包裹的瞬间,我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立了起来!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根本不是常见的纸箱或编织袋!

而是一大块……湿漉漉、脏兮兮、边缘发黑破烂的……裹尸布!

灰白色的粗布,浸透了某种暗沉粘稠的液体,散发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尸臭、福尔马林和血腥气的恶臭!

布匹被粗糙地折叠捆扎着,勉强裹成一个不规则的长条形包裹。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裹尸布几处折叠的缝隙里,正缓缓地、一汩汩地……向外渗出暗红近黑的、如同半凝固血液般的粘稠液体!

那黏液滴落在车内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令人牙酸的轻响。

司机的手套上沾满了这种黏液,他像捧着个烧红的烙铁,飞快地把这恐怖的包裹塞到我手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钱……钱不用付了!

签……签个字就行!”

他丢下一张皱巴巴的快递单,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哐当”关上车门,面包车发出濒死的轰鸣,冒着黑烟,逃也似的消失在昏暗的街角。

那裹尸布包裹入手冰冷、滑腻、沉重!

渗出的暗红黏液瞬间沾满了我的手指,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和令人作呕的粘稠感!

爷爷那嘶哑的警告如同惊雷在我脑海炸响:“包裹渗血莫沾手!”

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把这鬼东西扔出去!

可那司机逃得太快,包裹像粘在了手上!

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和巨大的恐惧,我颤抖着手,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看向那张皱巴巴的快递单。

收件人姓名栏,歪歪扭扭写着两个字:张全福。

收件地址:城西老火葬场旧址,3号告别厅。

寄件人……一片空白。


城西老火葬场?

那地方荒废了快二十年了!

早就被划进了拆迁区,围墙都塌了大半,野草长得比人高,白天都没人敢靠近,更别说半夜!

还3号告别厅?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午夜子时……头七包裹……渗血的裹尸布……废弃火葬场……爷爷的规矩像冰冷的锁链,一条条套在我的脖子上。

去,还是不去?

巨大的恐惧让我双腿发软。

可爷爷那临死前充满恐惧的眼神,还有那三条铁律……万一……万一不去真会“要命”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如同凌迟。

午夜,越来越近。

十一点半。

我咬着牙,把那块散发着恶臭的裹尸布包裹,用店里能找到的最厚的黑色垃圾袋套了好几层,又戴上两层橡胶手套,这才硬着头皮,跨上爷爷留下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旧三轮,朝着城西的方向,一头扎进了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通往老火葬场的路年久失修,坑洼不平。

三轮车在黑暗中颠簸前行,链条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像垂死者的喘息。

路两旁是废弃的厂房和荒芜的田地,黑暗中影影绰绰,如同蛰伏的巨兽。

风穿过枯枝败叶,发出呜呜咽咽的鬼哭。

空气里那股裹尸布的恶臭,即使隔着几层塑料袋,依旧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孔,熏得我头晕目眩。

越靠近目的地,那股阴冷死寂的气息就越重。

终于,一片巨大、荒凉的废墟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倒塌的砖墙,破碎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窝,荒草在残垣断壁间疯长,足有一人多高。

惨淡的月光勉强勾勒出主楼那破败的骨架,像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骸骨。

3号告别厅在主楼的西侧,相对独立。

我推着吱呀作响的三轮,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齐腰深的荒草,终于看到了那栋低矮、破败的建筑。

大门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离午夜子时还有几分钟。

我停在三轮车旁,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手电筒的光柱颤抖着扫向那漆黑的门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浓重的灰尘味。

“咔哒……咔哒……”一阵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得如同冰片碎裂的脚步声,突兀地从告别厅那黑洞洞的门口传了出来!

脚步声很慢,很稳,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感。

紧接着,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地从那浓稠的黑暗中……踱了出来。

惨淡的月光下,我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一身洗得发白、浆得笔挺的……旧式深蓝色殡仪馆制服!

帽子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帽檐压得很低。

一张布满深刻皱纹的干瘦老脸,如同风干的橘子皮。

他背着手,踱步到门口,停在那里,正好被月光照亮半张脸。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

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咧开!

露出了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充满了无尽诡异和……一种病态满足感的笑容!

“嘿嘿……嘿嘿嘿……”干涩嘶哑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在死寂的废墟里回荡,“李家的娃……终于……把你等来了……”他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怀里的黑色塑料袋,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狂喜,“这单……老汉我……盼了整整……四十年啊!

四十年!”

四十年?!

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这老头……他……“签……签收吧……”他伸出同样干枯的手,那手上也戴着一副洗得发白的线手套,递过来一支老式的、笔尖上还沾着暗红墨迹的蘸水钢笔,还有一张泛黄的、印着早已作废火葬场抬头的签收单。

“签了……就完事了……”爷爷的第三条规矩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脑海里:“收件人穿寿衣别搭话!”

这老头穿的虽然不是寿衣,但这身殡仪馆制服……在这地方……比寿衣还瘆人!

巨大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放下东西!

跑!

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哆嗦着,想把那个散发着恶臭的黑色塑料袋放在地上。

“拿着!”

老头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猛地向前一步,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非人的寒光,“签收!

这是规矩!”

巨大的恐惧压垮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抓过他递来的钢笔,看也没看签收单上的内容,只想赶紧签完,逃离这个鬼地方!

笔尖颤抖着,在那张泛黄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李栓。

就在我名字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

“呃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充满了无尽痛苦
的非人惨嚎,猛地从眼前的老头喉咙里炸响!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扭曲!

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圆,几乎要凸出眼眶!

他干瘪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他脸上、脖子上、手上……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如同被泼上了强酸,瞬间开始起泡、溃烂、融化!

暗黄色的脓液混合着暗红的血水汩汩涌出!

皮肤如同烧融的蜡烛油,一块块地向下剥落、流淌!

“滋滋……滋滋……”令人作呕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焦臭味弥漫开来!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

老头脸上和手上的皮肉几乎完全脱落殆尽!

露出了底下森森的白骨!

那骷髅般的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窝里,似乎还残留着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他穿着那身笔挺的殡仪馆制服,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具正在快速腐烂的活尸!

“鬼啊——!!!”

我发出这辈子最凄厉的尖叫!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包裹,什么三轮车!

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爬爬地朝着来路,朝着那片浓重的黑暗,亡命狂奔!

身后,那具穿着制服、皮肉溃烂脱落的骷髅,似乎发出了更加凄厉、更加怨毒的嘶嚎,混合着皮肉融化的“滋滋”声,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我!

我不敢回头!

爷爷的话像魔咒箍在脑子里:“别回头!

一步都别停!”

我拼了命地跑!

肺叶像着了火,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荆棘划破了衣服和皮肤也浑然不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快递站!

那里……也许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双腿灌铅般沉重,肺快要炸开,我才看到“顺达快递”那块破旧招牌在昏暗的路灯下出现。

我几乎是撞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反手死死地将门闩插上,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小溪般顺着额头淌下,心脏还在疯狂地擂鼓。

安全了……暂时安全了……我瘫软地滑坐在地上,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我几乎晕厥。

然而,这庆幸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如同实质般,瞬间充斥了整个快递站!

比那裹尸布的味道更浓烈!


更刺鼻!

我惊恐地抬起头。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货架上那些堆积如山的、大大小小的包裹……无论是牛皮纸袋、瓦楞纸箱、还是塑料编织袋……此刻,它们的表面,正无声无息地……洇开一片片暗红近黑的……湿痕!

如同被无形的血液浸透!

暗红的、粘稠的液体,从包裹的缝隙、接缝处缓缓渗出,越来越多,汇聚成珠,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令人毛骨悚然的轻响!

整个快递站,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正在渗血的伤口!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嗬……嗬……”我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巨大的恐惧让我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地狱般的景象!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血腥中——“吱呀……吱呀……”一阵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的、藤椅摇晃的摩擦声,陡然从柜台后面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我猛地扭过头!

只见爷爷生前常坐的那张油光发亮的旧藤椅……此刻,正兀自……前后……摇晃着!

椅子上空空如也!

可那摇晃的节奏,却像极了爷爷生前坐在上面,一边抽烟一边打盹时的模样!

“吱呀……吱呀……”那单调、缓慢、带着岁月痕迹的摩擦声,在这弥漫着血腥味的死寂空间里,显得格外诡异、刺耳!

紧接着!

被扔在藤椅旁、落满灰尘的那台老旧晶体管收音机,毫无征兆地……自己亮起了幽绿的电源灯!

“滋啦……滋啦……”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猛地响起!

如同无数恶鬼在尖啸!

噪音持续了几秒,陡然变得清晰!

一个沙哑、失真、带着浓重杂音、却又无比清晰的女声,从收音机那破旧的喇叭里飘了出来,哼唱着:“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正是那首爷爷生前最爱听的……《何日君再来》!

沙哑诡异的歌声,混合着藤椅“吱呀”的摇晃声,在这血腥弥漫、如同鬼域的快递站里幽幽回荡!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

“啊——!!”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束缚,我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

连滚爬爬地向后退
去,直到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货架上!

货架上那些渗血的包裹被撞得晃动起来,更多的暗红粘液滴落!

我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了柜台中央!

那个被我丢弃在柜台上、散发着恶臭的黑色塑料袋!

此刻,它正……无声无息地……蠕动着!

袋子表面被从内部撕扯开!

那块湿漉漉、渗着暗红粘液的裹尸布,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正一点一点地……从袋口“爬”了出来!

裹尸布自动摊开、延展,平铺在柜台上。

然后,在那摊开的、肮脏的裹尸布中央……一套崭新的、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蓝色殡仪馆制服!

帽子、上衣、裤子、手套……一应俱全!

布料挺括,铜纽扣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幽光!

正是刚才火葬场门口那老头身上穿的那种!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冰冷的、非人的气息。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巨大的恐惧让我连呼吸都忘记了!

就在这时!

那套崭新制服上衣的……第一颗铜纽扣!

毫无征兆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颗纽扣……极其缓慢地……向上……翻转了过来!

纽扣背面,不再是冰冷的金属!

赫然是一只……布满血丝、浑浊发黄、瞳孔深处却燃烧着怨毒火焰的……人眼!

那只眼睛,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一个沙哑、干涩、带着无尽冰冷和不容抗拒意味的声音,如同锈蚀的铁片在刮擦我的耳膜,直接在死寂的快递站里响起——正是爷爷的声音!

“孙儿……” “该……你……接班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噗簌簌……噗簌簌……”一阵如同无数纸张摩擦、又像是无数枯叶飘落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晰地从紧闭的店门外传来!

紧接着!

十六道惨白、僵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外!

透过污浊的玻璃门,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十六个穿着纸扎皂衣、脸色惨白如纸、用粗糙红墨点着眼睛的……抬棺力士纸人!

它们动作僵硬划一,肩上抬着一口……巨大、漆黑、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空棺材!

棺材稳稳地停在快递站门口。

十六个纸人,三十二只鲜红刺目的眼睛,齐刷刷地……穿透玻璃,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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