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多出的一小碟翠绿爽口的凉拌野菜(我偷偷贡献的),似乎味道也格外好……贪婪压过了疑虑和愤怒。
王桂花眼珠一转,脸上凶悍的表情收起来,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哼,谅你也不敢!
既然是给猪添料的,那也算你有心。
不过……” 她话锋一转,指着那片地说,“以后这片地归我管了!
你该干啥干啥去,少在这瞎捣鼓!
招娣,你也别瞎嚷嚷了,几根草藤子,值当什么!”
她这是要摘桃子!
我心头一沉,但也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不扣帽子,地被占了就被占了吧,至少命保住了。
而且,让她管?
就王桂花那好吃懒做的劲儿和顾招娣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德行,她们能管好才怪!
只要我的灵泉水来源不暴露,她们就算占了地,也种不出这么好的东西。
“知道了,二婶。”
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冷意。
顾招娣还想说什么,被王桂花瞪了一眼,悻悻地闭了嘴,但看我的眼神更加怨毒了。
我的“秘密花园”被强占了。
王桂花果然“接管”了,但她所谓的接管,就是每天叉着腰指挥顾招娣去摘菜。
摘了嫩叶,就美其名曰“改善生活”,堂而皇之地端上自家餐桌,对我这个“发现者”和“种植者”,连片菜叶子都舍不得给。
红薯藤她们倒是嫌弃,只掐最嫩的尖儿,老藤就丢在那里不管。
我心里冷笑,面上依旧沉默。
她们摘就摘吧,只要不动我的红薯根。
我每晚依旧会找机会,偷偷给根部浇灌一点点稀释的灵泉水,确保地下的块茎继续生长。
日子在饥饿、劳作和王桂花母女的刻薄中缓缓流淌。
转眼到了初夏,生产队开始忙着给玉米追肥、稻田除草。
天气越来越热,地里的活也越发繁重。
这天,大队长赵有田(一个四十多岁,黑瘦精干,嗓门洪亮的老庄稼把式)背着手,皱着眉在田埂上溜达。
他看着眼前这片绿油油、但明显有些后劲不足的玉米苗,愁得直嘬牙花子。
“他娘的,这苞米苗子,看着绿,底劲儿不足啊!
今年这肥还是没跟上,照这样下去,秋收又得减产!”
赵有田忧心忡忡地对旁边记分员老李头说。
老李头吧嗒着旱烟,也是一脸愁容:“谁说不是呢,有田哥。
咱大队那点化肥,僧